關于有求必應屋的“鎖定”猜想很容易驗證。
在艾琳娜的要求下,鄧布利多先跟著她們順著有求必應屋的“魔法門”走出——不出意外,他同樣出現在了那條位于城堡八樓的走廊中——緊接著,他又依照往常路徑,重新前往校長辦公室。
那扇閃閃發亮的櫟木門仿佛被什么人從里邊抵住了,穩穩地焊在了石墻之間。
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艾琳娜倒是想過試試各種開鎖咒的效果。
但是在霍格沃茨校長先生的解釋、勸說之下,她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稍有些囂張的念頭。
事實證明,倘若在有求必應屋的“任意門”功能開啟時,霍格沃茨城堡會自動把那片區域的對應出入口鎖定為有求必應屋的出入口,不過這種空間封鎖范圍僅僅是對內而非對外。
譬如說如果以校長辦公室舉例的話,那么有求必應屋“室的大門雖然被替換,但她們依然可以選擇從窗戶跳出去,只不過無法從外邊飛進來——這也是本來的防御措施——不同于拉文克勞、格蘭芬多不設防的塔樓,校長辦公室的窗戶是無法從外邊進入的,那上邊設置了非常高深的魔法防護。
至于后續的猜想驗證過程,倒是沒有太多的波折。
唯一值得一提的,或許就是眾人一同順著有求必應屋的“出口”離開之后,校長辦公室的鎖定并沒有如同計劃之中那樣順利解開——因為艾琳娜“不小心”把某只小鳳凰落在了辦公室中。
而當她們重新回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小鳳凰還在自己的小窩中趴著,并沒有任何變化。
“哦,這是多重測試,它可以說明兩個問題……”
在鄧布利多困惑的眼神中,艾琳娜一邊伸出手把小鳳凰揣走,一邊解釋著。
“除了人類之外,如果鳳凰、小精靈這些生物存在,那么有求必應屋也不會自動重置、關閉——同時這種行為對于生物是無害的,否則的話,我們現在看到的應該是好大一堆的灰燼了。”
“唔,鄧布利多教授,您應該不會怪我的吧?畢竟鳳凰可以涅槃嘛——”
瞥了眼表情復雜的老巫師,艾琳娜親昵地摸了摸小鳳凰的腦袋,逗弄著一無所知的小雛鳥。
正如同格林德沃悄悄告訴她的那樣,鳳凰,從來不記仇的。
她們的每一世都相當于是一個全新的生命,除了力量、生命與契約的傳承之外,不會殘留任何上一世的記憶,鳳凰的智慧、性格、靈性,絕大部分取決于她每一世的生長環境。
毋庸置疑,作為魔法界數一數二的高智商魔法生物,鳳凰寶寶的教育自然不能落下。
在艾琳娜的計劃中,等到小鳳凰稍微大點,她就會嘗試著開始讓它跟著儲備糧一起識字、寫字。
雖然不知道鳳凰的智力極限在哪里,不過按照艾琳娜如今的初步估計來看,至少可以達到十四五歲孩子的智商,那么由此判斷的話,初期上限設置到霍格沃茨四年級的課程,應該也不算過分才對。
當然,現在還是一個相當粗淺的計劃。
畢竟在如何最大限度開發小鳳凰的潛力這方面,艾琳娜暫時還沒有拿定主意。
無限涅槃,以及長大后的神奇魔法特性兩者都非常誘人。
或許之后她還得悄悄問問另外幾名大阿卡納,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比較好的建議。
當然,這些必須瞞著紐特和鄧布利多。
慈母多敗兒這個道理可不僅僅在適用于人類教育領域。
等她們離開辦公室,前往校外研究所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霍格沃茨學院都市研究所”位于霍格沃茨學校大門的外邊。
花了半刻鐘時間,艾琳娜等人穿過城堡廊橋、林場空地,抵達了這個新建成不久的區域。
在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兩名頂尖巫師的魔杖點動下,一片狼藉的林場空地在不到十秒內就恢復了原本的平整、干凈,絲毫沒有延緩艾琳娜等人的步伐,這些事情兩人現在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當艾琳娜一行人抵達研究所的時候,研究員們早就沉浸在各自的工作中了。
這并不奇怪,霍格沃茨之中的圣誕假期僅針對于巫師。
對于那些來自前蘇聯的麻瓜研究員而言,十二月二十五號沒有任何值得慶祝的地方——俄羅斯的圣誕節并不在這個時候,這一天僅僅是屬于西方世界的節日,他們的圣誕節還要等到半個月之后。
而且,更關鍵的一點在于……
就在去年冬天同一時間,克林姆林宮上空的鐮刀錘子旗幟永遠地落下了。
放眼望去,偌大的研究所之中幾乎全是純白工作制服的研究員,前幾天才剛駐扎在這邊的“養雞場”雇員反倒是一個都沒有看到,看來他們此時應該還在享受各自的圣誕假期……
除了位于研究所中央的那個龐大工作區,那里站著一名穿著勿忘我紫色長袍的巫師。
鄧布利多有些意外地揚起眉毛,穿過人群走了過去,好奇地看向那名巫師。
“洛哈特教授?沒想到您圣誕節居然還在這邊。”
吉德羅·洛哈特看了一眼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不過并沒有立刻回答。
鄧布利多這才注意到,在這名年輕巫師正前方不遠處的地方,一臺復雜的麻瓜儀器正在周而復始地重復著冒出火花、變形,然后重新恢復原狀的過程,而在另一邊則是不停在繪制不規則曲線的機器。
顯而易見,他們正在進行某項魔法科學的交融實驗。
霍格沃茨城堡會對周邊的麻瓜電子設備進行“無差別攻擊”,或者說“定點超強電磁干擾”。
因此,如果直接暴露在“霍格沃茨魔法場”之中,大部分非魔法界的電子設備最多堅持半分鐘左右就會徹底地壞掉,但是巫師有一項完全不講道理的魔法反制手段——恢復咒。
在艾琳娜等人的刻意調試之下,研究所這邊特地訂制了一批極為脆弱的電子設備。
當它們直接裸露在“霍格沃茨魔法場”之后,大概率會直接出現許多可觀測的損壞情況。
而在這個時候,只需要一名巫師不停地對那個被損壞的物體施展恢復咒,那么偶爾會觸發一個非常奇特的循環現象——那個設備有可能會一直在崩潰、修復、崩潰、修復的循環中運行下去。
除非巫師主動斷開施法,或者在魔法操縱上出現瑕疵,這個循環才會被打破。
譬如說……
“專心點,洛哈特先生……唉,算了——”
幾秒鐘之后,艾琳娜等人聽到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緊接著,一名頭發亂蓬蓬的女研究員站起身,扯下那臺報廢機器最后吐出的那一截波形圖。
“差不多也到您的極限了,七分二十三秒,您先休息一下好了。”
“至于諸位……”
阿爾希波夫娜轉過頭,看向那些導致洛哈特分心的罪魁禍首,眼神顯然有些生氣。
不過,作為朗道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她很清楚科研世界的另一條法則:
絕對不要完全沉溺在學術中,從而忘記了現實是什么。
且不說正前方那幾名巫師分別代表著“那個世界”最強的存在,單單只是那名小個子的女巫,就足以撐起小半座連通神秘與科學之間的橋梁,更不用說她同時還是整個研究所的金主“媽媽”。
事實上,恢復如初的結合運用就是由艾琳娜率先提出的設想。
雖然在結果方面,并沒有完全達到她的預期,但是也讓研究所的進展往前推動了一大步。
毋庸置疑,恢復如初確實是一個強大的魔法。
但是它并不是萬能的,它的“恢復”依然是一個唯心的、主觀的魔法產物。
或許它可以修復那些被“霍格沃茨魔法場”摧毀的電子設備,但是它無法還原數據,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在于,在面對一些比較復雜繁瑣的儀器時,哪怕有恢復咒也得一點點檢查毛病才行。
不過,這對于絕大部分研究員而言,差不多也算一個不錯進展了。
畢竟在最開始的時候,霍格沃茨區域是根本無法使用任何電子設備的。
哪怕后來采用了“法拉第場魔法版本”的屏障,但是也僅僅只是解決了基礎使用的問題。
而且每一次的使用時間同樣非常的有限,因為他們必須趁著“霍格沃茨不注意”的時候溜進去,并且在里面的逗留時間不能太長,否則“霍格沃茨魔法場”可能會直接攻擊屏障整體。
更重要的是,倘若想要測量、采集魔法世界的特殊波長數據,他們必須離開屏障。
“我聽說你們遇到問題了?唔……在最后的呈現方面?”
還沒等對方開口,艾琳娜率先問道。
她可不會如同之前那樣,傻乎乎地讓這位阿爾希波夫娜女士先開口。
正如同阿爾希波夫娜在研究員們中的綽號,“朗道的女瘋子”這個名頭可不是說笑的。
倘若不能把話題牢牢掌控在手心,不到幾分鐘時間,阿爾希波夫娜就能提出一大堆讓人糾結頭大的科研物資需求,在要資源和建立新項目方面,這些天才們的智商從來不容小覷。
作為一名自尊心極強的小女巫,艾琳娜并不打算在同一個領域被虐兩次。
“您應該聽過白雪公主、阿拉丁神燈的童話故事吧?我們正好找到了一個有些類似的東西……”
她拉開領口,大大咧咧地在里面摸索了幾下,最終拿出一面鏡子。
“諾,新鮮出爐的、頂級魔法道具——許愿魔鏡。”
“不過它對于使用者的要求很高,只有心思純凈、斷絕個人欲望的理想追求者,才有機會越過魔鏡的虛幻影像,看到那些藏在你內心深處的,可以映照在現實中的愿望……”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