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方蓓的旁邊,夏逸犯了難,要是方蓓還醒著的話,他可以順著指引到一邊的暗門里,拿出河童的灰燼給女人治療,但現在女人陷入了昏迷,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等等,方蓓是見到自己進來之后,陷入昏迷的,換做自己是她,在生命只有一條的情況下,會將性命交到一個才認識了幾天的人手里嗎?
就是性命無憂,方蓓好歹也是一個有著風韻猶存的女人,要是自己見色起意的話……
所以,方蓓見到自己,放心昏迷的情況,是極不正常的。
打開女主角手冊,夏逸發現方蓓的好感度還是69點,沒有任何增長,這和她剛才見到自己就放心昏迷的信任,可不相符。
想到這里,夏逸明白了情況,他首先檢查了一下方蓓的傷口,她的傷十分嚴重,腹部已經裂開了一道大口子,甚至腸子都漏了一些出來。
夏逸沒有裝作慌張的樣子,他不認為自己的演技能夠騙得過方蓓,還是本色出演的好。
拿出手機,他沒有撥通120,而是撥打了ktv男人的手機號。
男人讓夏逸待在原地,不要報警也不要做別的事情,他馬上就到。
五分鐘之后,氣喘吁吁的男人跑了進來,對他來說,這可是一個十分難得的,能夠得到方蓓賞識的機會。
在男人進來之后,夏逸感覺到懷里的方蓓動了一下,似乎就要醒來。
在旁邊的面板上,夏逸見到方蓓的好感度急劇上升著,從69一直升到了73,才停了下來。
這果然是個陷阱,大概是用來測試自己是不是敵人。
好感度停止上升之后,方蓓睜開了眼睛。
她讓ktv男人出去,指揮夏逸拿出了角落里的河童的灰燼。
與之前讓夏逸離開,她自己給自己綁繃帶不同的是,這次方蓓都讓夏逸幫助自己纏上。
夏逸也因此見到了方蓓的肉體。
“很難看吧,鮮血淋淋的。”方蓓大大方方的將斷裂的胸衣拿開,丟在了一邊。
夏逸立即警惕起來,他知道,這個問題回答不好,就是一道送命題了。
“看得出來,沒受傷之前很好看。”他這樣回答。
“哼,油腔滑調。”
方蓓看起來并不滿意夏逸的回答,夏逸的心中一慌,急忙打開女主角手冊看了一下,方蓓的好感度又上漲了一點,達到了74。
呵,女人。
此時,女人小腹上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大半,破開的血肉,已經合了上去。
拿起繃帶,夏逸向著方蓓的身上纏去。其中有一道傷口是在胸脯的下面,夏逸廢了一番工夫,努力讓自己不觸碰到方蓓的胸脯。
在顧忌之下,他的力道不由大了一些。
方蓓皺起了眉頭:“扭捏什么,注意一點。”
在女人訓斥下,夏逸放開了顧忌,在三次親密接觸之后,將繃帶纏好。
完事之后,夏逸欽佩看著方蓓,要是換做他,受了傷要一個比他小的女孩給他纏繃帶,還要親密接觸那種地方,一定無法如此淡然。
“行了,你出去吧。”方蓓下了逐客令。
在夏逸走出房門之后,方蓓捂住了自己的胸,臉上泛出紅暈。
……
接下來的日子,夏逸更加得到了方蓓的器重,一些重要的事情,也讓夏逸插手。
但是,夏逸想要知道的,超出普通人類層次的事情,卻還是接觸不到。
距離聚會的時間,還剩下九天的的時候,夏逸有些按奈不住,積極行動起來。
他試著借用方蓓的好感,打探著方蓓的消息,卻被輕易發現,隨后殺死。
還有幾次,因為一些舉動被方蓓懷疑,套了話,又被殺死。
再加上一次意外被方蓓發現了蘇家的不簡單,又被殺死的情況,夏逸一共讀檔了十一次。
第十二次讀檔,夏逸老老實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成功挺到了聚會開始的前一天。
方蓓帶著他,向著舒婉動了手。
夏逸趁機和方蓓問了舒婉的事情。
方蓓看向夏逸,目光有些沉重:“她是一個重要的環節,我知道她是你的小姨,不過你們的關系,反正也不怎么深是嗎?”
“沒有一點兒可能嗎?”夏逸問。
方蓓搖了搖頭。
“聚會到底是什么?”夏逸的情緒有些暴躁起來。
前前后后死了近二十次,還沒有絲毫進展,要不是他的意志有著十四點,早就堅持不下去。
方蓓猶豫了一下,開了口:“那是一個儀式。”
更多的事情,方蓓不肯透露。
她又問夏逸:“那個舒婉,對你很重要嗎?”
夏逸心中一動,這個問題,一看就是劇情的關鍵點。
他回答說:“畢竟我在這里就她一個親人,而且她也挺照顧我的。”
方蓓沉默了一分鐘,她的手指擊打著手里的方向盤,一分鐘后,她和夏逸說:“今天到我家來吧。”
說完,她將車開向了自己的別墅。
這是這條世界線中,夏逸第一次過來女人的別墅。
別墅里的布置十分整潔,要不是幾件放在沙發上的衣物,甚至會能夠讓人產生“這里到底有沒有人住”的想法。
方蓓來到廚房,做著菜。
夏逸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屋子之前他已經搜索了一遍,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方蓓做的菜不算優秀,但也不算差,她開了一瓶果汁,和夏逸喝著。
“舒婉的事情,是她本人太過特殊。”方蓓開導著夏逸,“組織對于成員的家屬,是可以特殊照顧的,但這個城市,實在沒有可以代替舒婉的人。”
夏逸思考著舒婉的特殊之處。
從自己與那些妖怪,還有蘇雪夏幽夏冥的接觸來看,她們在意的,一般而言是血脈。
蘇雪的身體里,也有著一部分夏家的血脈,所以被方蓓身后的組織盯上了?
思考中的夏逸沒有回答方蓓的問題,這被方蓓以為是少年傷心的體現,她來到夏逸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將手伸向了夏逸的臉。
按著夏逸的臉,方蓓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夏逸死亡多次的躁動,被她以為是不安,想到夏逸的年紀,她有些憐惜。
這份憐惜,八成是因為夏逸的臉。
一朵花被雨打殘,會有詩人為它寫詩,會有姑娘為它撐傘。
而一根野草,就是立身的泥土被雨沖垮,也沒有任何人去注意它。
夏逸感覺,方蓓的攻略,已經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