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關上房門,蘇逸陽拎著行李箱走進了房間,將房卡插在門上,他在屋內簡單轉悠了一圈。
房間不錯,位于頂樓,大約七十平方米左右,各項設施齊備,環境很好,令他有些歡喜的是房間有個不大的小陽臺。
轉悠一圈后,蘇逸陽將行李箱中的衣物還有洗漱用品都拿了出來,妥善放好,便沒再耽誤時間,簡單洗漱后就上床睡覺了。
翌日。
早上不到七點鐘,蘇逸陽就從床上爬起來了,抽空練了遍第四套廣播體操,整個人神清氣爽,穿好衣服,將自己的個人物品拿好,就直接下樓去餐廳吃飯去了。
餐廳人很多,全部都是劇組的人,這家酒店已經被劇組承包了下來,早餐采取的是自助餐模式,餐品不少,有泰餐,有中餐,但總體來說還是以中餐為主。
蘇逸陽就盛了碗粥,拿了幾個包子和一碟小咸菜,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起來。
剛吃沒幾口,眼前就多了個人,吳晉端著盤子坐在了蘇逸陽的身前。
“吃的這么少,等下身體能挨得住嗎?你今天上午的戲可不少啊。”吳晉笑著隨口問道。
相比蘇逸陽,吳晉盤子里的早餐就要豐盛的多,包子五個,雞蛋三個,還有其余不少東西。
蘇逸陽喝了口粥,笑道:“早上沒什么胃口,弄多了吃不了就浪費了,我在來泰國前,我女朋友給我行李箱中裝了不少零食,肯定是餓不著我。”
吳晉聞言,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你女朋友是云婉儀吧?我前陣子經常能看到你們兩個公開秀恩愛,每次看到,我媳婦總會數落我,你瞅瞅人家蘇逸陽,再瞅瞅你,粗老漢子一個,沒情調不浪漫!”
“嫂子還挺有意思的,那后來晉哥你是怎么把嫂子哄好的啊?”蘇逸陽問道。
“哄她?”吳晉嘿嘿笑道:“不用哄,她就是嘟囔兩句,都被我騙回家了,差不多就行了唄。”
蘇逸陽被吳晉的話雷到了,什么叫騙回家了,差不多就行了唄?!
不過蘇逸陽也沒當真,知道吳晉八成是說笑的,在圈內吳晉可是相當寵媳婦的人,絕對是典范好丈夫,婚后幾乎零緋聞,這在娛樂圈中可是相當難得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包子吃了好幾個。
“話說逸陽你準備的怎么樣啊?今天開機第一場戲就是你的戲,可有不少人都盯著你呢,你可得好好整啊。”吳晉聲音稍微壓低了些,也認真了些。
蘇逸陽點了點頭,笑道:“我覺得還可以,正常發揮的話,問題不大。”
說完,蘇逸陽遲疑了下,低聲問道:“晉哥,你和賀導之前合作過嗎?賀導在片場的脾氣怎么樣啊?”
“我和賀導沒合作過,但我有個好哥們和賀導合作過。”吳晉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如果進展順利的情況下,賀導是很好說話的人,但是如果進展不順利,頻頻出錯的話,那賀導就會化身為……片場暴君!”
蘇逸陽眉頭挑了挑,臉上有些驚訝。
“你不信啊?要不你試試,等下開機你上來連續ng十次,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吳晉見蘇逸陽面露訝色,笑著調侃道。
蘇逸陽擺了擺手,忙道:“可別介,我可不想沒事找罵,我又不是抖。”
“抖什么?”吳晉沒太聽懂。
“額……”蘇逸陽愕然,隨即想起來他和吳晉的年齡差距,笑道:“就是受虐狂的意思,晉哥啊,多上網,你這都和年輕人有代溝了!”
吳晉恍然,笑著搖了搖頭。
由于時間很充足,兩人邊聊邊吃,吃完飯在餐廳坐了會,時間剛好到八點半。
走到酒店門口,一群人有些亂哄哄的,門口停著好些輛車,大巴車就有一輛,剩余的都是商務車。
好幾個場務正在拿著大喇叭喊,念名分配車。
“陽哥,咱們直接上車吧,你的車已經分好了。”苗曉曉拿著一張紙,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對著蘇逸陽說道。
蘇逸陽聞言,便跟苗曉曉走了,門口人多嘈雜,呆久了吵得他有些心煩,而且外面很悶,很熱。
車子是奔馳v級的中高端九座商務車,蘇逸陽的隨行人員全部坐進來綽綽有余。車內開著冷氣,進入車子內,和外面感覺完全不同。
“從這里出發,到咱們今天拍戲的地方,大約需要多久?”蘇逸陽對著司機問道。
司機沉吟了下,應道:“大約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蘇逸陽點了點頭,對著身旁的苗曉曉吩咐道:“你將我包內的劇本給我拿出來。”
苗曉曉將劇本遞給蘇逸陽,蘇逸陽打開劇本開始研究了起來,剛才吳晉和他透了些底,知道賀正祥在片場的脾氣不好,蘇逸陽心里有些突突,臨陣再磨磨刀,以免等下出亂子。
劇本翻開,上面標注著密密麻麻的紅字,在燕京特警總隊受訓的時候,蘇逸陽除了訓練,其余時間全都放在研究劇本上面了,功課做的很妥當。
車子緩緩發動,向著片場開去。
看了會劇本,蘇逸陽將劇本合上了,然后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思考著今天的戲份。
他今天的第一場戲,是他所扮演的武志國,去抓一個知道有關108暹羅灣慘案內幕的知情者,在火車上審問他的一段戲,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打戲,整場戲難度不是很高,但是想要一條過,卻是不太容易。
蘇逸陽腦中一遍遍的模擬著第一場戲,逐漸心中有數了。
車子開得速度很快,和預測的有些差池,僅二十分鐘就抵達了片場。
蘇逸陽從車上走下來,看到現場的環境,頓時目瞪口呆,原本胸有成竹的心,此時開始有些打鼓了。
片場太大了,這是一條廢舊的火車臨時停靠點,軌道上停靠著一臉破舊的火車,而在火車臨時停靠點邊上,則是一個泰國當地的菜市場,許多人泰國本地人正在擺攤,片場熱鬧的很。
蘇逸陽心里只有四個字:這玩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