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請第二組競演選手登臺,歡迎蘇逸陽和李景輝為我們帶來——《清王朝》”
大幕緩緩升起,嶄新的舞臺布景,出現在了所有觀眾的面前,涂著金漆的龍椅,龍椅前則是古樸豪華的書臺,在書臺上文房四寶俱全,整個舞臺布景堪稱豪華,看起來就感覺江浙電視臺將皇宮里的御書房給搬了過來。
李景輝穿著華貴的龍袍,端坐在書臺前,手里正拿著奏折閱覽,但他的眉頭卻是緊皺在一起,良久后,將奏折不輕不重的拍在桌子上,輕輕嘆了聲。
“報……”
“靖王覲見!”
尖銳的太監聲傳來,回蕩在整個演播廳內。
“靖王?”
坐在桌前的李景輝眼睛猛地一睜,眼中有驚怒、有疑慮以及暗喜,臉上表情接連變換,身上的氣勢也是變幻莫測。
“宣……靖王!”
李景輝沉聲宣旨,準許了靖王覲見。
在李景輝聲音落下幾秒后,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身著黑白相間盔甲的蘇逸陽,雄姿英發的從后臺大步走了出來,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鋒銳漸漸彌漫開來,氣勢逼人。
臺下眾多觀眾,其中許多年輕女孩見到蘇逸陽這幅裝扮,都情不自禁的將嘴給捂上了,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
“蘇逸陽穿戰袍盔甲的模樣太帥了,天哪,我感覺我戀愛了!”
“強烈請求蘇逸陽拍古裝劇,這扮相真是無敵了,我終于相信,有的男人,光是看臉就能讓我gc!”
“這是《清王朝》中逼宮的那段戲,超級經典,超級震撼,不知道蘇逸陽和李景輝能不能演好,好期待!”
“江浙電視臺真是下血本了,這舞臺布景還有服裝投資,都是超大力度啊!”
臺下議論紛紛,蘇逸陽出場就來個先聲奪人,昂首闊步的英姿確實令許多人都眼前一亮。
而坐在導師席位上的章子瓊,看到蘇逸陽的裝扮,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異色,李景輝的實力很強,而今天李景輝演的角色,還是他很擅長的帝王,章子瓊很期待李景輝和蘇逸陽的碰撞,對于蘇逸陽今天的表現很是期待。
現場響起輕微的議論聲,很短暫,僅僅幾秒后就重歸平靜,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舞臺,不想打擾到舞臺上表演的兩人。
蘇逸陽穿著盔甲,頭盔夾在腋下,大步走到李景輝書臺前,然后站在書臺前,雙眼直視李景輝的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氣勢緩緩升騰,李景輝身上的氣勢深邃廣博,就好似無邊無際的深海,氣勢巍峨。而蘇逸陽身上的氣勢則充滿了鋒銳之氣,夾雜著些許煞氣,給人一種銳不可當的感覺。
幾秒種后,李景輝將手里的毛筆不輕不重的扔在硯臺邊,冷哼道:“靖王,見到朕為何不跪?”
蘇逸陽聞言,不可置否的一笑,他踱著步子走到旁邊的小方桌,將腋下的頭盔放到了上面。
“二哥,真是好大的威風啊。”蘇逸陽臉上掛著些許嘲弄的笑容:“即便如今已經大軍壓境、兵臨城下了,你還要維持著你那可笑的臉面嘛?”
李景輝的面色愈加冷凝,待蘇逸陽說完,他手重重拍在書臺上,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砰!”
“老四,你竟然真敢造反!”
李景輝低沉的吼聲,充滿了驚怒,同時夾雜著些許的無力。
“沒錯,我反了!”
“今日,我就是反了!”
蘇逸陽猛地回頭,雙目直視著李景輝,連續兩聲反了,聲聲震耳,雙目猩紅。
“十年前,你的位置本就應該是我的,這偌大的江山,全都是我率領著將士,出生入死一點點打下來的,這江山本來就應該屬于我!”
“其實十年前我就應該反了,但因為嵐兒為你說情,所以我放棄了造反,甘心當我的靖王,為我大清江山守疆擴土十余載!”
蘇逸陽捶著胸口,有些聲嘶的喊著,聲音回蕩在整個演播廳內。
“然而你竟然將嵐兒賜死了……?”蘇逸陽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嘴唇微微顫抖著。
“我最愛的嵐兒居然被你賜死了,我的江山給你了,我最愛的女人也被你奪走了,然而你卻絲毫不珍視她,你竟然將她賜死了!”
“嘶……”
蘇逸陽突然說不下去了,抬起頭右手捂住眼睛,但眼淚卻從他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全場寂靜,蘇逸陽的這段獨白,節奏、語氣、情感都把握的無比完美,給予了全場觀眾和嘉賓們極大視聽震撼。
李景輝的面色無比陰沉,整個人就如同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壓抑而又沉重。
“老四,嵐妃是朕的女人,她是你的嫂子,你竟膽敢說如此違背人倫的忤逆之話,你不怕后人所恥笑嗎?!”李景輝沉聲說道,同時右手敲了敲身前的書臺,聲音頓挫起伏著。
“恥笑?”蘇逸陽將眼淚擦干,嗤笑道:“二哥,史書永遠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就好似當年你私改父皇遺詔,聯合滿朝文武奪位,秘密處死大哥,這些事情史書上可曾記載?”
“你……”
李景輝驚怒交加,右手指著蘇逸陽,雙目瞪得溜圓。
“這些事情你瞞得了天下人,但是你瞞得了滿朝的文武百官嗎?你瞞得了你的兄弟姐妹們嗎?”
“這些年,我們的兄弟姐妹,被你殺的殺,囚禁的囚禁,流放的流放,現在能在朝堂上站著的可曾還有一人?”
“哦,對了!”
蘇逸陽裝作一副恍然的模樣,哈哈大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有我,還有你的四弟能站在朝堂上。”
“可惜啊,自從二哥你當上皇帝后,我就再也沒敢進京上朝,因為你的四弟我怕啊,我怕一不小心我就會掉了腦袋啊!”蘇逸陽右手化作掌,在自己的脖頸上作勢砍了砍。
“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還不是憑的我手中的數十萬精兵悍將,否則,我的下場恐怕要比那些兄弟姐妹還慘吧?”蘇逸陽冷笑道。
說著蘇逸陽掀了下衣袍,坐在了書臺下方左側的椅子上,冷冷的望著李景輝,氣氛好似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