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最先趕到的是救護車,從蘇逸陽打電話再到救護車到,僅僅用了十分鐘不到,按理說華國的救護車速度沒有這么迅速的。
但在剛剛在打120時,先是自爆了身份,然后將這件事大致形容了下,醫院自然是高度重視,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派來了兩輛救護車。
然而就在救護車趕到的時候,警車也緊隨其后,再然后便是兩輛貼著特警的防爆車開了過來。
原本空曠的街道,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身著白大褂的醫護專家,身披警服的民警,全副武裝、手拿沖鋒槍的特警,密密麻麻的人粗略看去,也得有近三十多人。
看到醫生趕到,蘇逸陽連忙讓出了位置,讓醫生對中年警察進行救治。
幾個醫生沒有貿然去動中年警察,簡單做了幾個檢查后,幾個醫生都面色很嚴峻:“上擔架、準備三聯針,通知醫院準備手術室,病人情況非常險!”
聽到醫生的話,蘇逸陽面色沉重,三聯針他是知道的,腎上腺素,利多卡因,阿托品合用為心臟新三聯針,這種藥品如果不是病人危險到了極致,是輕易不會動用的,副作用很大,純屬是用來吊命的。
幾個醫生全都在忙活著中年警察,至于那幾個昏厥的雜毛,根本沒有人理會,來時他們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了,這些人是死是活,他們根本不想去理會,甚至有的醫生恨不得他們自生自滅呢。
蘇逸陽看著幾個醫生在做搶救措施,他站在邊上松了口氣,回頭瞅了眼,發現魏超穿著便服,帶著好幾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特警匆匆趕來。
魏超來到蘇逸陽身邊,上下打量了下蘇逸陽,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赤手空拳單挑五個持刀亡命徒,就是我穿防刺背心我都不敢這么干,你可倒好,真兇!”
蘇逸陽攤了攤手:“那你說怎么辦?我能袖手旁觀嗎?那時候那位兄弟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果我報警,等警察趕來,那就不趕趟了,時不我待啊。”
魏超身后的幾名年輕特警,陪著普通民警,將五個亡命徒都控制了起來。
“哎,也是,以你的性格,如果讓你坐視不理,恐怕比殺了你都難。”魏超嘆道,輕輕捶了下蘇逸陽的胸口,笑道:“這次我們整個燕京乃至整個華國的公安兄弟們,恐怕都要承你個人情,真是太感謝你了,沒讓悲劇再次重演。”
魏超說的很是真誠,那種發自肺腑的感謝,蘇逸陽能聽得出來。
蘇逸陽搖了曳:“感謝什么啊,我還有些不好意思呢,大過年的將你拽了出來,好不容易今年你沒值班,結果又被我叫出來了。”
“你這是說的哪的話。”魏超曳笑道。
兩人正聊著呢,原本跟著魏超的幾個年輕特警回來了,他們看向蘇逸陽的目光都滿是異樣。
“隊長,那五名亡命徒的情況貌似有些不太好。”隊員匯報道。
魏超眉頭微挑,瞅了眼蘇逸陽,對著他的隊員說道:“有什么不方便嗎?他們干的事情是什么性質你不清楚嗎?就是被當場打死,那也是白死,有什么就說什么!”
“額,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們就是感覺有些震驚蘇先生的實力。”隊員陪笑,繼續道:“經過我們和醫生的檢查,兩人內出血嚴重,需要立刻送醫救治,兩人身上多處骨折、骨裂,同樣需要及時救治,還有一人無損,可以直接拘起來。”
“嚯,這么狠?!”
魏超也被嚇一跳,目光怪異的看著蘇逸陽:“逸陽,你現在實力是又有不少長進啊,居然能給人打出內出血、打骨折了?你這太強了吧!”
“情急之下,超常發揮了,沒收字。”蘇逸陽汗顏道。
魏超笑著曳:“估計現在咱們倆再切磋,我肯定是打不過你嘍,太強了!”
幾人說笑著,那面中年警察已經被醫生抬上救護車,駛離了現場,向著醫院駛去。
就在這時,一個年紀稍大,看起來得有近五十歲的老民警走了過來,來到蘇逸陽身前,二話沒說,直接就是九十度的鞠躬,給蘇逸陽嚇了一跳,他連忙閃開了,將這名老民警的鞠躬躲了過去。
“老同志,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蘇逸陽連忙將老民警扶了起來。
老民警雙手握著蘇逸陽的手,情緒頗為激動道:“蘇先生,太謝謝你了,這次要是沒有你,老羅就真的是兇多吉少了,我代表東陽路派出所全體干警,向你表示感謝!”
面對老民警的感謝,蘇逸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不禁看向魏超。
魏超解釋道:“這位是東陽路派出所的所長姜黎所長,你剛剛救下的那位中年警察,是東陽路派出所的警長羅景勝同志。”
“姜所長,我是咱們華國公安系統的形象大使,遇到這樣的情況責無旁貸,這是我用承擔的職責,也是我的本分所在,你就不要太客氣了。”蘇逸陽安撫道。
老所長姜黎雙手握著蘇逸陽的手,連連感謝。
很快,又一輛車停靠在路邊。
云成凱、云文彬、云婉儀等人從車上魚貫而下,幾人看到蘇逸陽,連忙熊了過來。
云婉儀直接沖到了蘇逸陽的懷里,看著完好無損的蘇逸陽,心里的委屈、擔心、害怕種種情緒猛然爆發,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看著懷里的云婉儀,蘇逸陽苦笑。
“臭杏啊,真是擔心死我們了。”云成凱有些埋怨道。
云文彬幾人看著什么事都沒有的蘇逸陽,心里懸著的心也都落了下來,幾人這時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看著那五個被打的無比凄慘的亡命徒,全都心里暗暗心驚。
尤其是云成凱,他常年身躥軍中,對于赤手搏擊很是了解,從那幾個人的傷勢中不難看出,這幾個人絕對是遭遇了必殺致命的攻擊。
殺人技,倒不是說打上就會死,而是說如果遭遇連續殺人技的攻擊,有很大死亡幾率。
云成凱有些驚詫的瞧了眼蘇逸陽,他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女婿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心中對蘇逸陽的看重又高了三分。
而云文鵬則是微微咽了口唾液,回想起幾年前他和蘇逸陽首次見面,他和蘇逸陽的比試,現在看來,還真是年少輕狂,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嘛!
今后再也不和他比試切磋了,太恐怖了,怕了怕了,云文鵬暗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