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逸陽這一拳勢大力沉,威爾莫特只覺得左眼眶好像被一個鐵疙瘩砸中了一般,腦袋里面嗡嗡的響個不停,整個人向著后面栽去。
隨后叮當咣啷的聲音響成一片,威爾莫特在后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餐桌,將餐桌上面的東西全都撞翻了,整個人顯得極為狼狽。
蘇逸陽這一拳下去,威爾莫特便覺得自己的左眼睜不開了,而事實上,威爾莫特的左眼眶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并且顏色也在向著烏青迅速轉變。
兩人從爭執開始,再到威爾莫特動手,最后到威爾莫特被打倒,整個過程看似漫長,實則不過幾分鐘而已。
“什么情況,怎么打起來了?”云婉儀關切的詢問道。
蘇逸陽指了指狼狽不堪的威爾莫特,道“這個人的前經紀人便是子瑜姐,子瑜姐的事情我想你是知道的,他剛剛在騷擾子瑜姐,我過來阻止,他出口不遜還要動手,就被我教訓了下。”
云婉儀聞言,黛眉微挑“他就是美帝那個搖滾天王,叫……叫什么威爾莫特?”
蘇逸陽點了點頭“就是他。”
聽到蘇逸陽這么說,云婉儀很快便明白事情是怎樣的了,畢竟方子瑜過往的經歷她還是了解的。
“打得好,這種不尊重女性的人,就應該狠狠揍他一頓,哼哼!”云婉儀揮舞著小拳頭,滿臉嬌憨的哼道。
站在云婉儀身邊的赫蒂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不明所以,便出聲詢問了下,云婉儀見赫蒂好奇,便將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向著赫蒂復述了遍。
了解到事情經過后,赫蒂再看向威爾莫特的目光便充滿了厭惡和鄙夷。
“真是人渣,逸陽剛剛怎么不多給他一拳,將他兩個眼睛都打成烏眼青才好呢!”
這么會功夫,蘇逸陽和威爾莫特這里周圍很快便匯聚了許多人,威爾莫特的朋友在得到消息后,也很快趕來了,將威爾莫特從地上扶了起來,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看模樣頗有點戰斗即將一觸即發的感覺。
雖然己方只有蘇逸陽一人,對方有著四個人,但是蘇逸陽依舊毫不畏懼。
剛剛他打威爾莫特那一拳,他根本都沒有全力,否則以他現在的全力,一拳下去威爾莫特根本不可能還能站著,估計早就暈過去了,最輕也得是腦震蕩。
不過形勢沒有再度升級,威爾莫特朋友趕來的快,格萊美音樂頒獎禮的負責人來的也快,隨之而來的還有負責酒店安保的警官。
格萊美負責人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兩鬢斑白,穿著正式筆挺的西服,看起來頗具威嚴,面對眾多世界著名歌星,沒有絲毫的怯場。
“我是格萊美音樂頒獎禮在寶格麗酒店的威利斯,在場的各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是什么情況,有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嗎?”中年男子沉聲詢問道,面色很不好看。
今天就是格萊美音樂頒獎禮,結果格萊美邀請的嘉賓在酒店中大打出手,這事如果傳出去了,無疑會令格萊美的名聲受損。
打架,在上流社會人士的意識中,那就是粗魯的代名詞,意味著野蠻,而格萊美向來以高端和藝術標榜自己。
就在威利斯問完,扶著威爾莫特的男子當即指向蘇逸陽,大聲喊道“威利斯先生,他打人!”
威爾莫特左手捂著眼睛,此時的他還有些懵懵的,但此時的他多少也冷靜了下來,沒有貿然開口,而是任由他旁邊的朋友開口。
威利斯聽到威爾莫特旁邊的男子開口,再看著威爾莫特那烏青的眼眶,他目光順著男子指的方向,移到了蘇逸陽的身上。
面對對方的惡人先告狀,蘇逸陽沉著冷靜,表現的很是淡然,淡聲道“我打人?貌似是威爾莫特先動手的吧?是他先拿瓶子照我的頭打,我實在被逼無奈之下才還擊的,在場這么多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威利斯聞言,沒有開口,目光又轉向了威爾莫特等人。
“是他先挑釁我的,我沒忍住才動手的,而且無論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將我的眼眶打青了,這是對我人身的傷害,我要求報警,他應該被逮捕!”威爾莫特厲聲說道,右眼眼底滿是怨毒之色。
“威爾莫特,我們華國有句老話,叫做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蘇逸陽拿著濕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淡淡道“究竟是誰先挑釁誰,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當眾調戲我的女經紀人,現場餐廳監控攝像頭眾多,你覺得你憑借你的紅唇白齒就能胡編亂造嗎?”
蘇逸陽目光環視一周,著重在威利斯和其身后的幾名警官身上停留了幾秒,同時道“在我們華國,對婦女不尊重、調戲猥褻的人,這是屬于違法行為,任何人見到這種情況,都有義務去阻止,我們華國的律法如此,我不清楚英國的律法是如何的,但我想素以發達國家標榜自己,以自由平等為宣言的英國,在這點上應該和我們華國沒差的吧?”
蘇逸陽的聲音并不大,沒有大聲,也沒有嚴厲,但就是這種清清淡淡的反問,卻讓威利斯和幾名警官的面色都凝重了起來,蘇逸陽的犀利質問讓他們不得不鄭重對待。
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在蘇逸陽這么說完后,性質卻被蘇逸陽上升到了極高的層次。
扯到了女權,扯到了婦女平等,這事如果要是處理不好,那就等著那幫女人上街游行吧。
而且這事如果再扯到了格萊美身上,那其影響可就不是打架這么簡單的了,其影響將會非常的惡劣,甚至如果處理不好,將格萊美和不尊重女性掛鉤,那造成的影響才是最為嚴重致命的。
威利斯和幾名警官都滿臉凝重的看著蘇逸陽,心中都是暗暗感嘆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