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衛兵們就將女刺客帶去救治,那男人的尸體,也被送入了親兵署的解剖室。
他的身份和死前服用的毒藥,都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解析調查。
“只剩下一個蘭沃了……”
奧萊的眼中閃過凜冽的殺機。
越是被親近的人背叛,心頭的怨氣和不忿越是濃烈。蘭沃作為親兵署的老人,深得凱爾斯男爵和奧萊的信任,但是卻沒想到他做出了這種叛主的事情。
“莫里恩,你繼續去搜查蘭沃的蹤跡,至于維利……”
奧萊本打算讓維利回去休息,卻在此時,見一名慌亂的傳訊兵突然跑過來。
“奧萊大人,已經發現蘭沃了。”
傳訊兵連忙說道,不過還沒等奧萊做出反應,他又繼續說道:“不過他已經死了,死在了鉆石鎮南邊的河道底下。”
“死了?”
奧萊、莫里恩連同維利,沒人料到這個結果,男爵刺殺案的罪魁禍首,竟然死了?
“怎么死的?”
奧萊連忙追問道。
“我們簡單勘測了一下現場,他應該是自殺,在他的口腔中,我們發現了一種毒藥。”
維利聞言,微微一皺,這么說來,這蘭沃的死法應該和那男人一樣。
“是因為覺得無法逃出生天,并且不想泄露情報才自殺的么……”
奧萊面色鐵青,之前捕捉到那名女刺客的欣喜瞬間消退。
蘭沃他才是最重要的線索,但是這個線索卻斷了。這么一來,所有的情報,只能從那名女刺客的嘴中撬出來了。
“將他的尸體帶回來。”
奧萊吩咐道,頓了頓,又補充道:“派到蘭沃家中附近的人也不用再等待了,直接動手,將他的家人全部逮捕,反抗者直接殺掉。”
“是,奧萊大人。”
傳訊兵匆匆離去。
維利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今晚注定會是一個流血的夜晚。
奧萊轉身看向維利,苦笑一下:“幸虧你抓到了那名女刺客,不然今晚真的要一無所獲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老師。”
維利略微頷首。
奧萊沒有繼續多說什么,事實上,此時他也沒有任何心情多說話了。
蘭沃的叛變給鉆石鎮蒙上了一層陰影,接下來,內部人員必定要接受嚴格的排查,很多同僚,可能會因為一絲疑點的存在而喪失性命。
“維利,這兩天我應該沒空教你學習擊劍術了,你跟著休迪爾先生學習完文字后,記得自己多加練習。”
奧萊囑托道。
維利聞言,點了點頭。
他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除了自己,親兵署應該沒人能閑的下來。
和奧萊告別后,維利獨自一人返回了住所。
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維利依然能聽到遠處的嘈雜聲。
男爵遭遇刺殺,主犯服毒自盡。
經常跟在奧萊身邊的維利,自然也知道奧萊在擔心什么。
蘭頓公國和瓦塔公國摩擦加劇,鉆石鎮作為夾雜在其中的小領地,隨時都有覆滅的危機。蘭沃作為在鉆石鎮掌握巨大權柄的老人,突然叛變,這讓敏感時間點上的男爵想到了更為復雜的東西。
如今蘭沃一死,恐怕男爵大人的疑慮要更深了。蘭沃寧死也不愿意暴露出來的情報中,到底包含了什么?
雖然抓獲到了那名女刺客,但是維利并不覺得奧萊真正能拷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看那男人的表現,就知道他們的身份應該類似于死士。在這種隨時可以被犧牲的棋子身上,應該很難挖掘到什么關鍵的消息。
“看來是時候要進一步提升實力了……”
原本的維利,因為目前的生活趨于穩定,所以一直留著一部分屬性點。
不過今晚發生了這事之后,維利感覺自己需要迫切提升自保能力。
不管那蘭沃和那些刺客是不是瓦塔公國的人,既然他們能培養出這種實力的死士,就說明幕后的力量并不簡單。如今的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鄉下少年,而是已經成為了凱爾斯男爵和奧萊的重點培養對象。這種身份,已經使自己不免陷入了漩渦之中。若是有人想暗中算計自己,維利也不會意外。
想到這里,維利意念一動,稱號屬性面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維利·費倫——體質:2.6;智力:1.2;剩余屬性點:1.3
維利思索一下,做出了屬性分配的決定。
下一刻,稱號屬性面板再度刷新。
維利·費倫——體質:3.6;智力:1.2;剩余屬性點:0.3
這一次,維利直接將整整1個單位的屬性值,一次性加在了體質上。
至于為什么還留著0.3個的屬性點,是因為維利不太確定,在之后的文化課學習中,自己需不需要借助智力值來提高自己的學習悟性。既然這樣,倒不如留著做備用。
加點前的維利,雖然有初級殺手賦予的搏殺經驗,但是在身體素質方面,和高級騎士侍從之間差的太遠,況且,他的擊劍術也只是掌握在初級騎士侍從階段。若是遇到高級騎士侍從,他根本不是對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3.6的體質,已經是普通人體質的兩倍多,比高級騎士侍從體質的最低值要求還高了0.6。現在的維利,借助初級騎士侍從擊劍術和初級殺手的手段,即使不能戰勝高級騎士侍從,但是保命逃跑也應該足夠了。
等到日后自己學會了中級騎士侍從級別的擊劍術,獲得新的稱號后,應該就可以正面擊敗高級騎士侍從了。
第一次增加整整1個單位的體質,維利也感受到了身體的巨大變化。
維利感覺到自己的肌肉更加緊密,其中蘊含的力量越來越爆炸,就連自己的五臟六腑,仿佛都得到了加強。他的心臟如同一個漿泵,有力地將血液傳輸到肢體各處。
維利連忙趴下,用俯臥撐來發泄這股突然出現的力量。
“呼呼……”
直到做完五百個俯臥撐,維利才感覺到體內的膨脹感消退了一些、
他躺到床上,強迫自己抑制住興奮的神經,很艱難地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