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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石林谷底向上仰望,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琪格的腳下浮出一幅六芒星型的魔法陣,她站在石林最中央的石柱頂上,手指尖上流出一連串的魔法光輝,那些符文匯聚成魔紋法陣,琪格念誦咒語的時候,就像是在吟唱著最美的詩篇,她閉上眼睛,身體周圍出現一股淡淡的氣流,圍繞著她由慢至快,不停地旋轉。
一道風柱將琪格包裹在其中,拿到風柱足有幾十米高,這個風柱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圓錐形漏斗,越到下面越細,越到下面,風的轉速越快。
‘風柱’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二級魔法,這個魔法相較連珠火球而言,所擁有的威力不足連珠火球的三分之二,而且魔紋法陣繪制起來非常的繁瑣,咒語吟唱時間也是特別冗長,在對敵的戰斗中,甚至不如多釋放幾次一級魔法‘風刃’。
(一轉之后的風系魔法師擁有了‘風漩術’之后,自身的實力才會有跨越式的提升。)
雖然‘風柱’在魔法威力方面不是很強大,但是這個魔法技能本身自帶幾項額外的魔法效果,其中‘擊退’效果最受到風系魔法師的喜愛,除此之外,這個魔法還擁有強大的吸力。
當這道‘風柱’出現在石林之中,它開始席卷石柱與石柱之間彌漫的冰霧,讓石林谷底逐漸變得的清晰起來。
趁著石林谷底的冰雪還沒有融化,我耗費大量的雷電之力,用時空碎裂者戰錘打開一扇大一些的傳送門,因為這次是想要將那些蛛人戰士統統拖回辛柳谷的隧道里面。
開啟的傳送門越大,維持傳送門所需要的雷電之力就越多,這是一種呈現幾何倍數增長的關系,所以我一般情況,開啟傳送門的時候,只是打開一扇能夠讓魯卡勉強通過的傳送門,但是這些巨大的蛛人戰士不行,它們的身體像是一座房子一樣,這就要求我要開啟一扇更大的傳送門。
這種大型的傳送門每開啟一次,需要大量的雷電之力,我的身體從外界吸收雷電屬性魔法元素的速度非常有限,這樣大型的傳送門開啟一次,就要隔很長的時間的才能再次開啟,間隔時長與雷電屬性魔法元素聚集速度息息相關。
卡蘭措快步走進傳送門,她要在里面召集一些強壯的獸人戰士,將這些被凍僵了的蛛人戰士運回地底洞穴。
因為時間緊迫,很快就有陸陸續續地從辛柳谷地底隧道里走出來二十位獸人戰士,這些獸人從辛柳谷走出來,進入這冰天雪地的石林中,身體立刻被動的瑟瑟發抖。
我聽見有獸人直接開始抱怨:“干,這地方真TMD的冷,為什么每次出來,都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
另一位獸人戰士連忙向后看了一眼,發現卡蘭措沒有走出傳送門,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然后馬上壓低聲音說對那位獸人用獸人語說:“如果不想惹怒首領大人的話,就少說幾句抱怨的話吧,這里除了冷一點,看起來還不錯啊!”
那為獸人戰士立刻噤若寒蟬,陸續有獸人戰士從傳送門里走出來。
有位獸人戰士剛剛踏足這片土地,立刻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扒開地面的白霜,將額頭貼在泥土上,摯誠用獸人語說:“我聞到了泥土和芳草的芳香,獸人保佑!”
接著就看他從地上爬起來,啪啪膝蓋上泥土,然后抬起頭,看著灰茫茫的天幕,興高采烈地與身邊同伴說:“好久沒有看到天空了,雖然它是灰色的,但總體上來說,還真是不錯!”
身邊那位獸人戰士也是頗為感嘆地說了一句:“你別說,還真是啊!”
我站在一旁聽到這些話之后,有一種莫名的感觸,那種淡淡地對自由的渴望,讓我忽然意識到,他們在那個幾乎快要被人遺忘的角落里,已經呆的太久了。
獸人戰士用麻繩將這些冰雕一樣的蛛人戰士捆扎好,然后二十位獸人一起喊著號子,一同拉動麻繩,通過傳送門,將冰凍的蛛人戰士拽進辛柳谷的隧道之中。
看著一只只的蛛人戰士消失在傳送門里,琪格和塔卡馬站在傳送門外,對這扇可以在任意地點開啟的傳送門頗為好奇。
格林帝國空間系魔法師和龍血法師一樣,在法師界都是屬于鳳毛麟角,十分稀少,然而并不是每一位魔法師都能夠獲得大成就,一些魔法師受到這身天賦的局限,耗盡一生的時光,也沒有跨過一轉大門,不勝繁舉。
空間系魔法在格林帝國的圖書館里又缺失得非常嚴重,所以這里的魔法師對于傳送門類的魔法都非常的好奇,但是敢于冒險研究這一類魔法,并取得過重大成就的魔法師,卻是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即便是對于琪格這樣的皇家魔法學院的老師,也沒有見過,這種可以在任何地點隨意開啟的傳送門,當然,這只是針對低階空間系魔法的說法,魔法師到達四轉以后,就可以隨手劃開空間裂縫,開啟屬于自己位面的傳送門。
我站在琪格身邊,笑著對她躬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然后十分誠摯地對她說:“不知琪格殿下能否賞光,去看一看我的位面倉庫?”
“你能隨時打開位面與位面之間的傳送門?”琪格盯著我手里的時空碎裂者之錘,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我將時空之錘遞給了琪格,然后對她介紹說:“沒錯,再一次學校組織的歷練活動里,我僥幸獲得了這個錘子,不得不說,它非常的神奇,這是一件魔法與地精科技相結合的產物,在海克斯時代,強大的地精們建立起很多的文明,它們之中誕生了一些偉大的科學家,這把時空之錘應該就是海克斯科技的產物,哦,里面還有一座傳送陣一樣的祭壇。”
我的手向琪格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她跨過這扇傳送門。
“真的可以嗎?”琪格指了指傳送門,笑著問我。
我很自然的拉著琪格的手,向傳送門走去。
琪格第一次進辛柳谷,受到辛柳谷世界規則的壓制,如果不是經過我的允許,是很難能夠走進去的,辛柳谷里面只允許七級魔法學徒以下進入,但是自從我與辛柳谷里面的世界樹搭成某種協議之后,我帶到新柳谷里的人就不受這個破碎世界規則之力的壓制。
這也是魯卡和卡蘭措以及這群獸人戰士能夠在辛柳谷生活的原因。
那些獸人看到我帶著一位無比美麗的女人邁步跨進傳送門,目光紛紛往卡蘭措身上瞄。
卡蘭措倒是神色平靜指揮獸人戰士拖拽著那些巨大的蛛人戰士,表情很是平淡,平時她總會喜歡跟隨在我的身邊,這時候卻始終與我保持著距離,并沒有湊上來。
我聳了聳肩膀,向琪格解釋說:“當然,我早就想請你看一看辛柳谷,只不過你也知道,無論是皇家魔法學院,還是帝都魔法研究院,總是不太方便,我可不想整天給那些傲慢之塔里面的大法師們惦記著。”
我的手指尖觸摸到那扇如鏡面般光滑的傳送門,以手指尖為中心蕩漾起一波圓圓的漣漪,緩慢的向外擴散著,我對琪格說:“史洛伊特象牙塔里,有一座傳送門通向這里,說起來,實際上辛柳谷是時空逆流里的一個破碎的小世界,當初,我在埃爾城戰爭學院上學的時候,有幸參加了每十年才能舉行一次的辛柳谷探險活動,據說史洛伊特城象牙塔里面的那扇傳送門只有在時空亂流平息之際才能被魔法大能力者開啟。”
“我跟著學院里一些同伴一起進入到這個奇異的世界里,當時我們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在有限的時間里,從辛柳谷帶回足夠多的魔法材料和魔法草藥……”
我一般向琪格講述當初的那一段故事,一邊將她拉進辛柳谷的地底世界。
琪格站在祭壇上,看著里面奇異而巨大的洞窟,這里陰冷而又潮濕,空氣顯得有些渾濁,稍微有些氣悶,不過還好,矮人柏恩德正在設法解決地下世界空氣流通的問題,我們這些日子以來,摧毀并堵死了一些洞窟,這樣一來,也摧毀掉地底洞穴的一些隱藏風道,所以這里生存條件變得更差。
蜥人侍女塔卡馬緊隨琪格身后,走了進來,她高高地鞋跟踩在祭壇的石板地面上,傳出‘啪’的一聲清脆聲響,她金色的眼眸瞇成一道細縫,看著守衛在祭壇兩側的獸人戰士,保持著十分謹慎的戰斗狀態。
因為地底洞穴里的獸人戰士遠比那些走出去拖拽蛛人戰士的獸人戰士顯得更強大,他們身上穿著皮甲,背上背著強弩,手里拎著長矛,全副武裝巡視在祭壇的周圍,幾位獸人將一輛巨大的四輪平板車推過來。
這時候,又有一只被凍在冰塊里的蛛人戰士被拽了進地底洞穴里,十多名獸人戰士合力將巨大冰塊抬起來,然后齊聲喊著號子走下祭壇,將蛛人戰士放在平板車上。
沒想到幾天不見,矮人柏恩德竟然在地底洞穴里造出了幾輛木輪平板車,而且很車軸部分做的很精巧,只要四位獸人戰士就可以將平板車推走,并且看起來一點都不顯得吃力。
蛛人戰士身上的冰殼此時已經開始碎裂,掉落下來,沒有我用魔法維持那些冰凍效果,蛛人戰士身上的冰層很快的開始融化,石林里因為很多冰墻碎裂,細碎的冰塊堆成小山,那邊還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所以蛛人戰士身上的冰層還沒有融化的那么明顯。
但是到了地底洞穴里面,這里陰冷潮濕,但是卻無法阻止蛛人戰士身上冰殼的融化。
這些蛛人斥候生命力強大,他們不會被凍死,這是暫時陷于深度睡眠之中,以此讓自己身體各個機構處于休眠狀態,這是一種蛛人的自我保護能力。
在身上冰塊沒有解凍之前,這些蛛人是沒有辦法醒過來的。
十一位包裹在冰塊里面的蛛人斥候,被依次拖進幽暗的地底隧道中。
每個蛛人戰士周身上下都被手臂粗的青銅鎖鏈纏.繞的結結實實,八條蛛腿和兩條手臂上全都被纏得死死的,那條青銅鎖鏈在蛛人戰士胸.前交叉纏.繞。地底洞穴的石壁上插著很多金屬鐵管,這些鎖鏈最后都連在石壁的鐵管上,每個蛛人戰士渾身至少有十二根銅鎖鏈栓在石壁之上。
等到十一位蛛人戰士全部被鎖在石壁上之后,我讓卡蘭措找幾位曾經在村子里的鐵匠鋪干過活的獸人戰士,吩咐他們去存放魔法赤銅的倉庫,取出一些魔法赤銅的銅錠,當場在砧板上鍛打成銅條。
然后也不管那些蛛人戰士能不能承受這種劇烈的疼痛,直接將銅條砸成魔法赤銅打造的金屬項圈,箍在這些蛛人戰士脖子上,制成最結實的奴隸項圈。
隨后,那些冰層也算是融化得差不多了,蛛人戰士們身體逐漸的恢復了知覺,從深度睡眠中慢慢的清醒過來。
有蛛人戰士慢慢醒來,當他意識到自己陷入黑暗的地底洞穴里,還以為是回到了淵獄之中,當他試圖舒展一下酸軟無力的四肢,然后回憶一下睡前的記憶,這才發現身體被鎖鏈所在石壁上,他開始變得憤怒,暴躁,他撕扯著青銅鎖鏈,強壯的身體讓全身所有的鎖鏈都繃得緊緊的。
那些連接在鎖鏈一端的金屬管,在憤怒的蛛人戰士撕扯之下,碎石紛飛,不斷有金屬管從石壁中一點點被蛛人戰士拔出來,那位蛛人戰士身體雖然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但是依舊顯示出他無窮的巨力。
如果一直任由這位蛛人戰士這樣掙扎,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將那些鋼管從石壁中拔出來,掙脫身體的鎖鏈束縛,不過顯然,他是沒有機會這樣做的。
這時候,牛頭人魯卡懷里抱著一根粗壯的巨大鐵樹原木,對著那位已經清醒過來的蛛人戰士肥碩的腹部,狠狠地撞擊過去,雖然蛛人戰士小腹上也有一層厚厚的蟲甲,但是這里依舊是他們身體最脆弱的地方,他們渾身的臟器全部在腹部里面,這樣遭受到劇烈的撞擊,直接將蛛人戰士撞得口中噴出一口紫血,靠著石壁癱軟下來,不敢在有什么掙扎的舉動。
蛛人戰士這才從暴怒中清醒過來,發現周圍站滿了獸人戰士,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俘虜了。
這樣的事情反復的發生,幾乎每一位蛛人戰士醒過來,都會不分青紅皂白得野蠻掙扎一番,然后被抱著巨大木棍的牛頭人魯卡一頓棒子燉肉,才算是徹底老實下來。
看到所有的蛛人戰士全部清醒過來,我這才從人群里站出來,一手舉著一張奴隸契約卷軸,另一只手里舉著一把長劍,慢慢地走到第一位蛛人戰士面前,我們之間沒有辦法進行語言交流,但是這并不重要。
因為我直接用一只手展開那張奴隸契約卷軸,讓那位蛛人戰士看一看里面的魔紋法陣,不管它能不能聽懂帝國語,淡淡地對他吐出一個字:“活著!”
然后,又將另外一只手里的長劍對著他做了一個割喉地動作,面容無比平靜地說:“或者死!”
那位蛛人戰士有些茫然,他龐大的身軀靠在石壁上,正在慢慢的蓄力,剛剛被牛頭人魯卡揍得可不輕,根本沒有太在意我說的話,仿佛我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個跳梁小丑。
我并不在意,然后轉頭招呼一位年紀大一些的獸人戰士,像他這樣的年紀,身體機能開始走下坡路,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揮不動巨大的斧頭了,這樣的老獸人戰士,恰好是這些蛛人奴隸的最好管理者。
老獸人戰士有些不解的走上來,我向他展示了一下魔法契約卷軸,然后跟他說明了一下,想讓他和這位蛛人戰士簽訂一個奴隸契約,讓他成為蛛人奴隸的主人,老獸人戰士對我無比的信任,沒有多想就點頭同意了。
我不管那蛛人戰士同不同意,直接念誦著奴隸魔法契約上的咒語,然后契約之力形成一個圓形光輪,上面刻著繁雜的魔法符文,落在那位老獸人戰士的腳下。另一個魔法符文簡單的光輪則是落在蛛人戰士的腳下。
還沒等那光輪緩緩的停下來,那位蛛人戰士就好像明白了,這是要簽訂魔法契約,他猛地從石壁邊上掙扎著站起來,心中抵抗的情緒一下子將那道魔法的光輪沖散,他不想成為奴隸,他的抵抗讓契約儀式就此中斷,我手里的那張魔法契約卷軸也因為儀式失敗,一下子燃燒起來,瞬間成為灰燼。
這次的契約儀式,以失敗宣告終結!
我沒有任何猶豫,另一只手里的長劍直指蛛人戰士,對著身后一排手中持有強弩的獸人戰士斬釘截鐵的說:“射死他!”
十只弩箭就像是一排黑色絲線,在洞穴中泛起一片黑色的浪潮,‘噗噗噗’那些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弩箭毫無阻隔的射進了蛛人戰士的腹部,那位掙扎站起來的蛛人戰士看著沒入腹部弩箭,抬起頭來,漆黑如墨的眼中透露出一種絕望的目光,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我想要向他表達的意思:屈服就會活著,抵抗既是死亡!
我之所以選擇用弩箭射殺這位蛛人戰士,也是有意用這位蛛人戰士實驗一下這些勁弩的威力,蛛人戰士身上的黑色蟲甲相當于格林帝國里面重裝騎士的全覆式鎧甲,我讓獸人戰士們使用最好的破甲弩箭,結果讓我很是振奮,路易斯賣給我的這些強弩全部都是質量最好的弩。
用這些強弩近距離獵殺蛛人戰士,能夠輕易的刺穿他們身上的蟲甲。
隨后,卡蘭措拎著雙手大劍,走到那位蛛人戰士面前,面無表情的將雙手大劍刺進蛛人戰士的腹部,將他的腹部蟲甲熟練地切開一條口子,并且割斷了腹腔里面還在不停跳動的心臟上面的心管,大量的紫血噴涌出來,這位蛛人戰士才算徹底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我在魔法腰包里摸出一張新的魔法契約卷軸,帶著那位老獸人戰士,站在第二位蛛人戰士面前,面容平靜地對他只說了一句:“活著……或者死?”
那位蛛人戰士渾身猛地顫.抖一下,顯然他的心里無比的惶恐,他的內心在不斷地掙扎,可是最后他依然堅持著站了起來,朝我憤怒的嘶吼著,他腳下的魔法光輪再次消散,我手中的契約卷軸化為灰燼。
重新換上來一排獸人戰士,再次用弩箭射殺,然后卡蘭措再次進行補刀,毫不猶豫地殺死了第二位蛛人戰士。
第一位蛛人戰士那邊,已經有獸人戰士開始肢解他的身體,斬掉他的頭顱,用巨斧切成兩半,敲下來嵌在顱骨上的黑晶……一切就在那些蛛人戰士的眼前進行。
我再次走向第三位蛛人戰士,當那位蛛人戰士看見我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伸手從魔法腰包里取出一張契約卷軸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種絕望,八條蛛腿一下子變得沒有一絲力氣,癱軟在巖壁的邊緣……
這一次,奴隸契約儀式沒有任何的阻礙,非常成功!
隨后不久,我順利的擁有了八名蛛人奴隸,那位蛛人斥候隊長雖然精神瀕臨崩潰,最后也是選擇了反抗……樂安宣書網(樂安宣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