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這個國度,罵醫生的很多,罵老師的也不少,嫌棄政府的也很多,但大多數人說起軍隊,說起解放軍,還是很信服的。
就連騙子都知道打著老軍醫的名頭好騙人,解放軍給群眾的理念就是:出事了,找部隊,一點問題都沒有。
甚至于解放軍進災區不帶武器,都能成為歐美上頭條的國際新聞。“他們不帶武器,盡然不帶武器就敢進入災區!”
好些人,覺得歐美人沒見過世面。可看看老美颶風后的搶救場面,一個個大兵提著長槍短炮,如同進入戰區一樣的謹慎。
這聽起來好像很可笑,但,這就是華國解放軍的底氣。
這就是軍隊多少年來用自己的努力和信仰打造出來的金色牌匾。
“首長同志,武警xx支隊,教導員楊國中向你報道。”
當歐陽得到張凡的確診電話后,催著司機把汽車都快開成小飛機了,一路闖燈,直奔政府。
第一時間,張凡得到了政府和軍區的授權,張凡成為了疫區第一領導。
“同志們,現在已經確診五名游客患有鼠疫,形勢非常嚴峻,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傳染。
而且,如果一旦有攜帶病菌的患者進入城市,進入市區,進入人流聚集區,那么后果將不可想象。”
張凡望著一幫嘴上還沒絨毛,年齡還沒他大的戰士們,輕輕的說明了目前的狀況。
“請首長下令!”唯一年紀比較大的教導員,用非常簡練的語言回復了張凡。
望著橫豎成線的軍隊,望著一個個堅定而堅毅的臉龐,張凡心里太tm踏實了,無論情況有多緊急,無論人群有多躁動。
看著這群沒有恐懼,沒有膽怯的人,這群最可愛的人,張凡一股子的豪情而起。
“好!
現在請你們一定要確保在場所有人員的穩定,一定不能讓群眾出現聚集,必須散開。
各帳篷中的人員,能不走動就不走動。同時,請你們做好自己的防護工作。”
“是!”
說著話,教導員帶著部隊散開了。
鼠疫,聽起來好似很是遙遠的疾病,其實不然,遠一點的非洲、美洲,近一點的亞洲越南、尼泊爾、緬甸、蒙古經常有流行或者病例發生。
而且華國的南云西部、藏青高原、蒙內大草原其實也是經常性的發現鼠疫病例。
這到底是怎么來的呢?幾乎能引流行的鼠疫往往大多數都是因為各種作死造成的。
當年的果子貍是不是背了鍋不好說,但現今的鼠疫的的確確是人類作死造成的。
“問過病史了,他們發病前,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吃了旱懶!”
傳染科的劉醫生再得到第一手的病史后,就趕緊跑來向張凡匯報。
張凡聽后,一股股的腰子疼,真的是腰子疼,三哥的鼠疫,是因為人家有特殊的教義,有老鼠廟什么的,而華國大多數的鼠疫都是作死。
一個蒙內草原,一個天山草原,每年的入秋后,就有這么一幫有錢人,開著能爬山能涉水的豪車,出沒在草原腹地。
他們就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入秋后的旱懶膘肥體壯,一個估摸有十斤左右,為了過冬,旱懶身上有一層厚厚的脂肪。
這層脂肪因為是專吃草籽和堅果一類的植物所匯聚,據吃過的人說,味道相當的不錯。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旱懶就是鼠疫的攜帶者。
幾乎每個人都有就醫的經歷。每一次,醫生都會問一句,有沒有冶游史,有沒有牧區疫區居住史啊!
可以想一想,衛生部都把不潔性史和牧區居住史放在一起了,他們竟然專找著旱懶吃,真的是不膽子大過了天。
“好!我知道了。”張凡忍著心中的怒火,盡帶無奈的說道。
當歐陽把疫情匯報以后,政府也著急了,五個確診的鼠疫,說實話,一旦控制不良,封鎖一個城市,封鎖一個地區都不是什么問題。
浩浩蕩蕩的部隊出發了,如臨大敵一般的部隊出發了,雨后燥熱的天氣中,如同拉著一車車的宇航員一樣的汽車出發了。
鼠疫因為是飛沫傳播,不光能從嘴里進,還能從眼睛里進。粘到皮膚上就是攜帶者,相當的可怕。
所以,防護非常的重要,很少人有見過生化防護服。
其實和宇航員的衣服差不多,從頭包到腳,特別是帽子,清一色用有機玻璃做成的頭盔。
斯坦某國總統辦公室,“華國是怎么了,我們很久沒有支持xxx了,他們又要干什么?啊,快去問問啊。”
華國的部隊,大量的軍車出現在國境線上,華國老百姓還沒感覺到什么的時候,斯坦國的總統坐不住了,這是要干什么?這是要干什么?就如同土撥鼠一樣,發出尖銳的a聲。
“他們發現鼠疫了,剛剛外交部照會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
歐陽坐在武警的領頭車上,臉色鐵青,對講機中不時的傳來疫區的情況。
車隊疾馳,泥濘的公路上泥水四飛,“張凡,有新發生的疫情患者嗎?”
“院長,沒有。”
“哦,我們馬上就到巴扎了。”
夕陽西下,天山腹地的草原上,蕩漾著最后一輪的秋日暖陽,點點積水的草原上,倒映出五光十色的景光,原本如同人間仙境一般的地方,突兀的站著一排排的一身白的部隊。
“同志們,大家一定不能掉以輕心,進入疫區后,千萬不能脫掉防護服,輪崗必須要統一替換,不能私自進行。”
歐陽一遍遍的交代著注意事項,沙啞的嗓音在草原的天空中回蕩。
原本是包圍圈的戰士們,這個時候雖然也穿上了防護服。
但,他們已經成了疫區的疑似感染著,不光要被隔離,他們還要充當疫區的穩定者。
新來的部隊立馬又再他們的外圍形成了一個新的更大包圍圈。
一套套的防護服送進了疫區,歐陽要進疫區圈,結果被醫務處的主任死死的拽住了。
“院長啊,您不能進去啊,您還要協調大部隊,向上級匯報疫情呢,您進去了,就沒有指揮了。”
“我的醫生護士已經說不定都暴露了,我是他們的院長,我不進去他們會寒心的,放開!”
歐陽豎著三角眼,旁人都能從老太太的眼睛里看出殺氣。
“我進去,我代表您進去!”
“歐院,你現在真的不能進去,估計領導也快要來了,作為這里的總負責人,你還要向領導匯報。”同來的部隊領導也不停的勸說。
“哎!去,把張凡叫過來。”歐陽放棄了進入疫區的想法,同時也并未讓醫務處的主任進入。
隔著白色的包圍圈,隔著黃色的警戒線,歐陽定定的看著包圍圈里的張凡。
一身的泥水,但是精神面貌還是不錯的,沒有看出慌亂。
“院長!”
“張凡,快把防護服穿上,和患者有親密接觸的醫生,必須保證先打疫苗。”
“好的,院長。”
“同志們的情緒怎么樣?”
“現在都很穩定,院長您放心。”
歐陽不厭其煩的交代著注意事項。
防護服的發放后,作為疫區圈內的主要領導,張凡同時也向群眾交代了具體情況。
一時間,八仙過海,很多人想通過關系提前離開這里,結果,不論何人不論有何關系,這個時候,都沒有了作用。
當醫護人員穿梭在人群不停的觀察隔離人群的時候,發病患者的帳篷里面穿來了大聲的呼喊。
“張院,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