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的老婆懷孕了,你要抓住機會啊。”
呂淑顏震驚的看著自家的主任,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腦海里轟的一下,她覺得自家的主任雖然平日里要求高,對醫生比較嚴厲,但人品還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啊,今天怎么能這樣呢,她甚至有點氣血往上涌啊。
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愧。
“你臉紅什么啊,這種機會失去就不再會有了,你看看呼吸科一個科室的設備能頂半個內科,懷孕期間咱們要開一個孕婦培訓班,多召集一些孕婦講一講平日的注意的日常生活,你也多給張院夫人哭訴哭訴。
上次脂肪液化估計讓張院生氣了,今年咱們科室申報的好幾個實驗項目一個都沒通過,一分錢都沒要到啊,總去混弄他,也不是個事情。”
“哦哦哦哦!我知道了!”呂淑顏更是羞的臉紅到了極致,山東雪窩子的蘋果都沒她的臉紅,真的是紅的要滴血了。
“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就是覺得主任還是主任,我怎么就沒想到呢,看來我還是對工作的重視程度不夠啊,我要反省啊。”
“行了,你這個年紀比我當年強多了,當年我在你這個年紀還都不能獨立接生呢。”
送走了婦產科主任,呂淑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后召集科室的醫生護士,開始準備孕中培訓。
醫院其實一直有這個培訓,可參加的人不多,醫院也不重視,就派個小護士給大肚子孕婦們講講怎么吃飯啊一類的事情,所以吸引度不是很高。
這一次就不太一樣了,婦產科奔著張凡小金庫去的,所以特別上心。
張凡本來是不緊張的,他雖然自己還沒孩子,可接生了不知道多少個孩子,可回到家打完電話后,讓家人給弄的緊張了。
在魔都的父母一聽邵華懷孕了,張凡老娘第一時間就讓靜姝給買了回去的機票,平時坐飛機,老太太嘟嘟囔囔的,一會頭暈,一會害怕,聽說自家兒媳懷孕了,什么頭暈什么害怕,沒有的事情,甚至都等不到過夜,當天就要走。
張凡老子也著急了,拿著電話非要找本家人問問,家譜到張凡孩子這一代應該排什么序。
靜姝笑著說有了孫子就沒了女兒,還被張凡老娘給說了一頓。
邵華父母直接就從農場帶著雞鴨魚鵝,宰了一只羊就朝著茶素趕了。
邵華的幾個姑姑,早早就到家里來了,那個感覺,就像是邵華肚子里是個炸彈一樣。
張凡一看,立刻就下了一個決定,必須請一個阿姨了,還是要請一個讓家里親戚他們覺得專業的阿姨。
雖然自己已經很專業了,但在父母和岳父岳母面前,自己說話的分量就沒那么大了,而且這種時刻,越是關心越是會出問題,所以請個專業的讓家里人減少參與,就會免除很多很多的不經意間產生的沖突。
這是張凡當院長后的體會,親人之間不是講道理的地方,但要是有個能讓他們覺得正確的外人,很多事情就簡單了很多。
張凡都能想的到,比如坐月子到底能不能洗頭,要是自己老娘說不能,邵華老娘說能,怎么辦?自己這個能讓邊疆禁飛的主任醫生,說話一點都沒用,所以這個時候請個專業的阿姨,人家說能洗或者不能洗,父母他們絕對認為人家是對的。
真的,有些事情就是這樣。
清晨,張凡上班,邵華也跟著去醫院,以前的時候,邵華幾乎不會去醫院的,她會覺得自己去醫院會讓張凡的口碑變差,不過現在是去學習的也就無所謂了。
醫院婦產科中,呂淑顏她們準備的很充分,一個一個大肚婆拿著醫院發的中性筆、筆記本認真的如同是再上高三一樣。
“孕期夫妻之間的關系也是一個比較敏感的,這個時間段,不光是男人要體諒我們孕婦,而我們也要力所能及的讓家庭生活和諧,比如說有些男人欲望比較強烈……”
呂淑顏親自給這些大肚婆上課,平日里都是連對象都沒的小護士照本宣科,這次為了小金庫,呂淑顏她們也是拼命了。
一個看著嬌滴滴的大肚婆,看著文靜的如同小學生,可問的話缺很生猛,“呂主任啊,怎么能確定男人欲望強烈不強烈啊!”
這話把呂淑顏倒是問羞了,不過也就一瞬間,呂淑顏豎起無名指說道:“這個和睪酮素有關,而男人的這個無名指的發育和睪酮素是同一時期同一胚胎的細胞,如果不能確定,可以回家看看自己的老公,無名指到底長不長。
越長的這種人,欲望會大一點。”
張凡剛好到了門口,聽到這個話,轉身就走了,這個話對不對,對的,但沒必要把這么科學嚴謹的事情說的這么帶色好不好。
一邊走,一邊張凡還握緊了拳頭。
張凡剛到外科樓,就遇上了任麗,“張院,你忙不,我有點事情和你說一下。”
張凡帶著任麗到了骨科的辦公室,外科樓里骨科有張凡的辦公室,骨科護士長當初巴結當時還是主任助理的張凡,專門弄了一個辦公室給張凡,后來也沒收回。
“內科醫生現在意見很大,大家讓我來給您說說。”
“怎么?”
張凡好奇的問道,內科醫生竟讓說動任麗來討說法,還是很罕見的。
“外科飛刀,最少的都是三千元,而內科醫生會診費只有一千元。”
張凡一聽就笑了,在醫療界有個說法,想早點脫貧就去內科,想以后賺大錢就去外科。
一個外科醫生,四十歲之前幾乎就是學徒,如果上級醫生有個年輕小媳婦,真的分不到多少錢。
可內科醫生不一樣,進科室半年,藥品回扣主任醫生拿多少,他就能拿多少,如果科室里面關系紊亂,哪就拿的更多了。
大型醫院,一些不負責任的內科醫生追求的是病號的數量,扣錢扣工資什么的根本不害怕,他的收入大頭是藥品回扣。
張凡笑了笑,說道:“行,我督促一下,讓地縣的醫生們也給內科醫生提高一點,畢竟也是腦力工作。”
張凡兩句話就打發了任麗,這種事情,是張凡能決定的嗎?這是市場決定的,不過也不能說真話,直白的說傷人,也不能打擊任總的慢慢擔負起書籍的責任之心。
有些事情好事情會連續著來,就如同快感一樣,一波一波的停不下來。
“你到底是不是實驗室的主任啊?這都二月份了,怎么還沒提交科研經費申請啊?”
廖老頭打來了電話質問張凡。
這就顯示出張凡不是正規博士的問題來了。一個博士,跟著導師不光要干活學知識,還要學老師怎么要錢。
可張凡哪是一步一步過來的啊,碩士的時候,可以說是師父師伯壓著腦袋硬給畢業的,博士更扯了,盧老頭哪里還管的了張凡啊。
所以要錢什么的這種事情,張凡腦海里從來就沒這個意識。
“怎么實驗室又缺錢了,不是前面剛撥付了六個億嗎,還不夠你們花的嗎?”張凡納悶的問道。
止吐藥分紅,張凡手里的錢雖然讓鳥市領導給硬扣走了一般,可還是有兩百多億呢,而且這錢純純的是利潤,醫院自己花誰都沒辦法來過問。
如果是醫療臨床上賺的錢,花一塊錢,政府的監督部門都要讓你說個三四五的計劃書來。
而這種錢,就自由的很了。
張凡這么一問,讓廖老頭竟然張嘴結舌的無話可說了。
“可,可,畢竟我們還是要申請經費的,這是對上級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負責,行了,你趕緊申報吧!”
老頭忽然才發現,茶素不是他們以前的單位了,茶素醫院不差錢的,弄的老頭倒像是干了什么錯事一樣。
蚊子腿也是肉,雖然現在醫院有錢,可盯著這個錢的人太多了,如狼一樣,老居以前很少老辦公室,可這幾天,天天來辦公室,沒話找話的聊天,什么你夫人懷孕了啊,最近天氣又開始變冷了,張凡就是不給這個番子開口要錢。
而婦產科直接就是光明正大的讓邵華吹耳邊風,什么婦產科最近要上馬一個比較尖端的孕婦檢查了,反正就是想著法的想要錢。
張凡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就松口的,這玩意太容易,就不珍惜了。
申報這種事情,張凡弄不來,找誰他都不知道,本來這種事情是趙燕芳全權負責的,現在老趙被自家小師哥一槍打成工傷了,這個事情只能自己干了。
“哈哈,汪主任啊,最近忙不忙啊!”
張凡直接給辦公廳的第一科科長打電話,目前他們的聯絡關系上級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怎么反正沒解除。
對于這種級別的關系,張凡絕對是抱著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想法,但凡有比較難打交道的,全都交給自己的聯絡員。
“領導好,聽說領導夫人終于懷孕了啊!”
張凡頭都大了,這尼瑪叫什么事情啊,聽著是關心,其實從側面也是一個質疑,意思就是:你吃止吐藥終于吃好了啊?
這就讓張凡難受了,這尼瑪誰給老子造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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