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忙啥呢,也不見你人,手術室里也不見蹤影。談對象了?”
張凡給馬逸晨打電話,骨科第一個非要讓自己當老師的是王亞男,也是第一個徒弟,不過這個徒弟怎么說呢,當初張凡有點被強迫。
就像是某些人的網戀一樣,見面后害羞的男生被網友騎到身上,各種的折騰,回到家或者過了這么一兩年,男生某一天忽然想起這個事情,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當初不是自己去泡人,而是被人泡了。
王亞男和張凡就有這么點味道,當初的張凡當老師還是給同年進醫院的王亞男當老師,還是很羞澀的。可王亞男二皮臉,或者說對于醫學的執著強于張凡,反正就要張凡給她當老師。
后來既成事實后,張凡給王亞男教的也不較少,主要還是水潭子的老趙幫著張凡調教王亞男。
王亞男在骨科一上手,有點水準的醫生就能看出,姑娘一手水潭子的技術。
而馬逸晨則不一樣,馬逸晨是張凡正兒八經仔細調教的學生,而且不光自己調教,忙的時候還托付給盧老頭或者路寧,雖然馬逸晨沒有王亞男那樣在骨科的地位,可水平也是相當不錯了。
而且,主要是茶素普外大神太多,馬逸晨還沒資格端著大玻璃杯子喝茶,其他不說,光張凡師叔就好幾個在普外呢。
因為邵華懷孕后,張凡也如同有了孩子的少婦一樣,好像一層紙破開了,一下變的通透了,他尋思著是不是讓王亞男和馬逸晨聯系一下?
所以這才想起普外的小徒弟,結果普外轉了一圈沒找到,手術室轉了一圈又沒碰到,張凡就納悶了,這個兔崽子去哪了,難道有對象了?
一打電話,才知道,人家跟著盧老頭在肝膽中心的實驗室呢。
對于張凡的科研,盧老頭已經失去信心了,他也知道,張凡的科研是野路子出身,有他自己的特色,盯著張凡還不如盯著下一代。
這不,盧老頭對張凡沒轍,就帶著張凡的一群徒弟在實驗室搞肝膽,茶素原本的馬逸晨,還有博士李廣海,楊偉東全都被盧老頭收攬進了肝膽中心。
雖然老頭上了年紀,但眼光還在。他管不住張凡,可他能管住這群人,只要這群人的路走不歪,張凡遲早會讓這群人給推著走陽關大道。
張凡一聽馬逸晨在肝膽中心,就好奇了。放下電話,就溜達著去了肝膽中心。
最近一段時間,張凡主要把精力放在心胸外科和婦產科。
一個醫院,特別是綜合性的醫院,不能就挺著一個芽兒叫喚,這地方是面對基層百姓最后的醫療中心了,不是什么單純的科研院所,不能單純的一個科室牛逼的五彩繽紛,其他科室拉胯的看不成。
一進肝膽中心,張凡心里嚯了一下,“這老爺子要干什么,要獨立門戶嗎?”其實張凡現在已經不太想讓老頭來醫院忙碌,老爺子現在精神已經大不如前了,雖然來茶素休息了一年多,看著好像恢復了不少。
可這都是表面的現象,老爺子現在就是如同有個小針眼的輪胎,不充滿氣不重負荷使用,還能跑幾年,一旦重負荷充足了氣的跑,估計早早就得報廢。
別看不做手術,可是搞科研也相當的廢人,大腦的勞累程度甚至比做手術都還要累。
肝膽中心里,師父師叔,帶著趙京津他們全都在會議的圓桌上,吵的不亦樂乎,倒也不是盧老頭帶著徒子徒孫欺負師叔他們。
不過兩方涇渭也是相當分明的。
張凡進入會議室,他們也只是略微收斂了一點聲音而已,停止是不可能停止的。
張凡聽了一會,原來是乙肝治療方式的分歧。
盧老頭一派意思是和乙肝病毒共存,說白了就是想辦法用藥脫毒。
而師叔帶著一群人的意思是殺滅。
產生不同意見的原因是因為乙型肝炎的發病機制極為復雜,到目前尚未完全明了,所以對于乙肝的治療其實主要是防御為主。
這玩意的傳播方式比艾滋強大,他能通過血液,日常密切接觸及性傳播。這個日常密切接觸就可怕了,所以平常一些經常外有活動的人,一定要注意,別覺得含著別人的舌頭就算是占便宜了。
能讓你占便宜含舌頭的,說不定也能讓別人占便宜含舌頭。乙肝在華國的流行趨勢是農村多于城市,南方多于北方,男性多于女性。
疫苗的防御覆蓋幾率約為90到95,可一旦患有乙肝后,就比較麻煩了。
乙肝得不到控制,將會變成肝硬化,緊接著就是肝癌,脂肪肝在乙肝面前就是弟中弟,雖然脂肪肝的發展途徑也是一樣,變成肝硬化變成肝癌,可只要能控制甚至不用控制,只要不過與嚴重,按照正常的人壽命,一般都不會見到肝癌的。
可乙肝不一樣,不控制,解決都不用猜。
當然了,醫學的發展并不是一加一就是等于二,這玩意發展路徑還是不一樣的,比如現在的人看丸子國早年給孩子做闌尾一樣,覺得這群貨腦子秀逗了。
可當時的華國看丸子國是羨慕的,因為華國想干都沒那個條件。
而乙肝的發展,張凡在系統中也看過。
殺滅和共存,在未來仍舊爭斗不休。只能說一句,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當在目前的努力方向來說,張凡不能和稀泥。
茶素醫院沒資格和稀泥,這玩意是真金白銀的要付出的。
相對來說,張凡更偏向于共存。殺滅感覺很威武,但能殺滅的完嗎?
不說其他,一個殺滅導致腸道菌群的紊亂就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隨著科技的發展,對于腸道菌群的認識有越來越多的認識。
比如人類的飲食習慣,有的人喜歡吃肉,有的人喜歡吃菜,這個是天生的嗎?其實影響口味的,并不是人,而是腸道的菌群。
張凡聽完兩方的吵架,輕輕咳嗽了一聲。
“有話說,你就說,咳嗽什么,笑話我們老了嗎。”盧老頭不樂意的看了一眼張凡。
老爺子對于張凡,相對于其他徒弟來說,是一種特殊感情的。
對張凡,他用的心更多,操的心也更多,可結果卻是讓老頭無可奈何。
不光在醫療上,張凡更趨于自己的師哥不說,科研上更像是隨心所欲,沒有自己一點點的影子。
這也讓老頭生氣最生氣的原因之一。
“我的意思是咱們要看大環境,首先說殺滅,目前全國有多少個院校醫院多少個主任在研究殺滅,抗病毒的聯合用藥,估計已經到分子層面了吧,咱們除非另辟蹊徑。可我看了你們的方向,仍舊是原來的老一套。
還是想研究脫毒吧,這里不是我的師父就是我的師叔,這里也是茶素醫院最能拿的出手的實驗室,這樣先撥十個億,上馬脫毒科研。我有預感,如果脫毒方面我們能走出路來,或許醫院還能多個院士。”
說完張凡看了眼趙京津。
這個事情,張凡肯定不會放手,但也不會全力釘在這里。
目前的張凡,已經不能頂著一城一地的得失,那樣的話格局就小了,就算他張凡一身本事,又能干多少事情呢。
所以方向他來選,但實施人還是要靠其他人的。
張凡一錘定音,張嘴十個億,就這錢已經讓所有人沒了聲音了。
就算去申請個國家羨慕,也沒這么多錢啊。
“王亞男?讓我請她看電影?”安排完公事后,張凡覺得自己的操心徒弟們的生活了。
可尼瑪這個兔崽子不領情,一聽要請王亞男看電影,馬逸晨驚訝的感覺頭發都豎起來了。
“人家不漂亮嗎?”
“師父,說真的,人家漂亮,可我的腦海里,就是一副王大爺的形象啊,端著大茶杯,坐在辦公室里,我還是算了,我降不住的。師爺讓我去培養,我先走了啊。”
張凡無奈的撇了撇嘴,看來自己在這個牽線搭橋方面還是沒天賦啊。
三月份的茶素,天氣明顯開始變的舒服起來了。
微風吹過,冰涼的小雨落在皮膚上,就像是潤滑油一樣,遠遠望去,大樹好像慢慢變綠了,因為今年張凡喊出了口號,一定要讓茶素醫院進入TOP前十。
當然了,張凡私底下說進前三,可真要干的時候就不能這樣說了,畢竟如果進不了前三,這個臉還往哪里放啊。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開年后,止吐藥的黃金版在國內好像爆炸了一樣,銷量瘋狂的上漲,甚至已經超過了普通版止吐藥的數量了。
第一個季度都還沒結束,全球銷量已經超過了去年整年的銷量了,按照這個趨勢,今年怎么也會分個幾百億刀了吧。
有錢,張凡就大放水,只要能看的過去的科研項目,都盡可能的審批過關。
而且,有追加了對茶素國際醫科大的投資,一時間茶素地區依托茶素醫院,竟然成了一個經濟中心。
甚至一些實驗室,都不用張凡去邀請,自己就跑到茶素來搞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