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酥酥,我們現在是苦力沒有任何的權力去要求什么,如果不是他們食堂的食物還算勉強的話,我現在已經登上了去往回家的航班了,太辛苦了!”
兩個金毛在宿舍里抱怨。
金毛醫生的到來,首先是讓張凡拉著去顯擺去了。有時候,真的不能不說人家金毛在醫療方面還是天花板的存在。
比如在國際醫療部中,很多土豪看到這群金毛如此的客氣,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傲嬌,還以為是張凡付出了很多的金錢。
所以,張凡讓這群金毛給這些土豪又做了一遍普通的查體,當然了,這個項目是要錢的,而且還是和度娘一樣,搞排名制,只有十幾個名額,誰給的錢多,給誰安排查體。
完事了,張凡還要專門組織一群專家,針對性的給土豪解惑,意思就是金毛他們制定的治療方案和茶素的是一致的,我們的治療水準也是世界一流的。
這種感覺是智商稅的事情,在醫療上多的很。比如各種維生素,一兩塊錢otc的藥物都賣不出去,反而管著保健食品的大幾百的各種維生素,銷量好的嚇人。
怎么說呢,外行人不懂,可以理解。
其實都是一個道理,買菜不管幾毛錢都有人討價還價,可看病不論多貴,都沒人講價錢。
而這群土豪,錢已經成為一種符號了,根本不是那么太在意。但張凡要給他們潛移默化的造成一種思維定式,茶素醫院的治療水平其實挺高的,不比金毛梅奧的差。
給土豪們宣傳式查體結束后,張凡肯定不會白白浪費這個資源。
大量的研究生博士,三對一或者四對一的跟著這群金毛的外科醫生,直接安排在茶素醫院上門診。
張凡在科室主任會議上就明確表達了一個意思:必須學習到一點東西,不管發現他們的缺點,還是看到他們的優勢。這都是一個進步。
不能從頭跟到尾,什么都沒學到,只會了幾句金毛的俚語,那這就是代表著茶素醫院的失敗。
張凡很少在醫生會議如此的嚴肅。各個科室主任回去以后,也是相當的重視。
安排門診的老陳就問了張凡一句:“這群交流學者的工作安排怎么辦。”
“有什么怎么辦的,他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建設的。不用區別對待,我們醫生怎么上班,他們就怎么上班,不愿意就回去。”
這一下,金毛的醫生們真的被折騰壞了。
手術日,一進手術室,什么你的勞動法,從早上太陽沒出來,一直到太陽落山,手術從來不會停歇。
甚至遇上急診手術,你還要加臺子。
手術日結束后,還沒完,直接就是門診日。
手術日,還可以換臺子期間休息一下,在手術室內的地板上躺一躺之類的。
可在門診日就不一樣,呼啦啦的一群患者圍在身邊,第一天的時候,把黃頭發的一群小黃毛都給嚇住了。
什么尼瑪安全距離,根本沒用。一天兩百多個門診號,一天門診日下來,一群金毛嘴都張不開了。
門診日結束,緊接著就是會診日。
一個醫院差不多四五十個科室,從進科室的那一刻開始,就開始會診。其他不說,光走路,一天下來估計也得小十公里。
剛開始的時候,這群人也抗議過。
不過,對于這種事情,張凡根本不屌,愛干不干,不干就回去。
貨到地頭死,抗議,抗議個錘子。
當然了,熬過一周以后,這群人忽然發現自己以前的手術水平還真的有提高。
而且,他們也發現了,這里的醫生不光是普通醫生,甚至就連黑臉張,也是這樣工作的。
又因為水平真的有提高不說,人家水平那么高的也這樣工作,大家也就不怎么說話。反倒是融入了進來。
張凡答應了人家,肯定會做到。特別是張凡手術日的時候,幾乎全是帶著金毛的醫生上手術臺的。
但相對于茶素自己的醫生來說,張凡和金毛上手術臺就有點不一樣了。
比如和茶素的醫生上手術,張凡會說他的欠缺的地方,比如和王亞男,第一次發現欠缺,會明確指出來,而且還告訴怎么去訓練。
第二次還發現這個錯誤,直接就是對著臉罵,罵的痛徹心扉后,估計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犯了。
可對于金毛的醫生,張凡根本不會先開口,你可以問,但我不會主動告訴你。
不過說實話,金毛的年輕醫生相對華國年輕醫生來說,首先是心態上比較穩定。
一點都不夸張,金毛的醫生獲得手術執照后,其實歲數已經大了,而且收入相對很高。這玩意老祖宗早就說過,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而華國的住院醫,能混到藥販子的一頓大餐,能混到藥販子的一點小禮品,有時候甚至可以說底線都破開了,還談什么榮譽和尊嚴。
已經被張凡送到金毛的一群茶素醫生,也還在適應期。
去金毛的這個事情上,出了一點小意外。
張凡他們從金毛回來后,中庸對張凡帶出去的這群人,很大度,沒有太給什么詰難,只要想走,交夠培訓違約金后,就大大方方走人,好聚好散。
當然了,這個違約金肯定是張凡出的,讓張凡肉疼了好久。甚至張凡都給歐陽說過:尼瑪中庸靠違約金都能發財了。
因為中庸的這個培訓違約金很貴,比如國外培訓一次的,幾乎都是十萬以上的,要是享受過醫院內部的特殊補助等,直接一個人差不多就要賠五六十萬。
這個錢,張凡沒想著和中庸掰直,劃不來。要是惹急了中庸,人家不放人了,要和你打官司那就麻煩了。
雖然張凡不如中庸那么注重臉面,可這種官司,特別是體制內的兩個單位打官司,那且等著吧,而且這種事情對于跳槽的醫生也是一種傷害。
所以,張凡掏錢很順暢,十六個人,也沒多少,張凡不停的自我寬慰。
可沒想到,要派人出發去金毛了,中庸的老周開始找事了。
他說要張凡補償,因為張凡帶去的人都被挖了,而且都是他的人表現好,才讓金毛發出交流學者的邀請函。
所以,他要一半的名額。
這尼瑪,張凡就不能忍了。
人都放手了,你現在說這話,老子還能怕你?
電話里,張凡直接就拒絕了,結果人家就說了一句話,“我馬上要退休了,我也不要臉面了。你以后還來不來中庸了。
我要是豁出去,撕破臉皮,我直接扎住跳槽的口子,別說你來一趟挖幾個人,就算你小子天天來醫院,也沒用,檔桉停止不動,我就不相信你有本事從中庸挖人。
一句話,名額給不給。”
“您德高望重的,都是華國醫生的一個標桿,您這樣弄,不是拉低咱華國醫生的道德水準嗎。”
張凡還真的讓這老小子給嚇住了。趕緊收起公事公辦的嘴臉,甚至都開始拍須熘馬了,可這個老小子油鹽不進。
張凡都恨不得給他在電話里作揖了,可仍舊一口要死不放。
大約是半年和三個月之內,就和金毛老大一樣,會有一個空檔期,領導往往會突擊性的把調動升遷的事情搞完。
這也是為什么,有些領導越是快退休了,越是有人上趕著去奉承。
或許有些人有這個經驗,比如從某個地方要調動去另外一個地方,平日里送金條,送軟妹子,領導根本都不給個實音,往往連東西都送不進去。
可他快走的時候,甚至他都能主動找你來談話,什么你辛苦了,你也要自己努力努力靠近領導之類莫名其妙的話語了。
至于是不是給后來的領導挖坑了,他才不管,這也是新領導上臺后,第一件事就是凍結任何檔桉的調遣。特別是程序走了一半的人,這個時候估計死的心都有。
花費也花了,可說停就停,總不能拿著前朝的劍來斬本朝的官吧,再找前朝的官,你連人家去哪了都不知道。
但,也有講原則的老同志,知道自己要退休了,快退休的半年時間內,直接封存所有檔桉,然后走的時候,完完全全交給下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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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也是有的。
所以,他真的嚇住張凡了。
好說歹說,怎么都不行。
張凡最后,不得不給梅奧的ceo打電話。
對方首先對于張凡在斯坦土豪國的事情上譴責了一番張凡,然后明確告訴張凡,原本說好的是二十人,現在要家人,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收培訓費。
一人三十萬美元。十個就是三百萬啊,尼瑪張凡血都一股一股的從嗓子眼里往外冒啊。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他張黑子只占便宜,哪里吃過這么大的虧,可不交不行,張凡甚至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讓藥企買單算了。
不過最后,被歐陽攔住了。
“有些錢,不能省的。藥企今天能給你掏這份錢,他就要從你身上拿走更多的。
不到萬不得已,這種事情不要干。現在醫院也不缺這點錢。給他又何妨?中庸能出去的這幫人,也會惦記咱們的情誼,讓出去的人多和他們溝通溝通,能拐帶幾個回來,咱們也不虧。”
話是這樣說的,張凡估計拐帶回來的機會不大,畢竟人家中庸又不是傻子,這次去的肯定都是中庸的中流砥柱,以后要大用的。
“尼瑪,被白嫖了。”
張凡憂愁的肚子都快大了。
其實,以前的時候,張凡的小車小身板的,人家中庸金毛之類的甚至都不拿眼皮夾一下茶素醫院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不光中庸,甚至金毛的梅奧都已經把茶素看成對手了。所以,再想回到過去那種,只占便宜不吃虧的時代過去了。
以后,只能是真槍實彈的真干了,再也不會讓張凡偷摸的摸一把,捏一下然后偷著樂的好事了。
不過也不是沒好消息。
機器人在應用的時候,其他各大主力科室倒沒什么好消息,而平時不被張凡重視的一些邊緣科室。
這次反而走到了前頭。
眼科主任,得意洋洋的,鼻孔都是朝天的。老陳站在一邊,如同文丑丑一樣,半彎著腰,不停的說:“張院,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張院。眼科太不容易了,他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