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上各國有各國的特色,比如這個過敏,華國的過敏一部分是呼吸道過敏,更大一部分是藥物注射的過敏。
很多時候,消化道能進入的,未必就能經過血管,雖然吃進去的東西,很多都會經過消化道進入血管,但跳過消化道直接進入血管,雖然直接了,但你也太不拿消化道當回事了,幾十米長的腸道難道就是一個傻大個嗎?
比如花生過敏,全球最嚴重的花生過敏就在金毛,甚至有傳說,金毛人都能用花生殺死情敵。
這個是不是傳說不好說,但按照循證醫學和流行病調查來看,金毛的新生兒中對于花生敏感超過11,東亞這邊棒子國略高,超過了0.4。
丸子國、李家坡還有華國,對于花生的過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玩意首先就是烹飪方式的不同,很多人比較西化,搞個什么烘焙之類的,有的還要去報個烘焙班。
其實這玩意一點都不先進,也沒啥炫耀的。
比如花生,東亞這邊的蒸煮和油炸就會讓花生過敏源減少,而金毛烘焙則會增加過敏源。
當然了,這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當年二戰的時候,因為青霉素的不穩定性,一天注射最少需要八次,有科學家為了穩定青霉素,直接就把花生油作為穩定劑結合青霉素注射到了人體中。
穩定是穩定了,這也早就了當年金毛過敏大爆發。
而手術其實也是有差異的,比如金毛的手術和華國的手術就有差別。
華國患者罵醫療,但很少罵手術的排隊。
金毛的患者也罵醫療,他們罵的最多的是排隊。
這里面就有一個巨大的差別,華國的醫院里,醫生最不喜歡干的就是住院總。但是個想追求進步的醫生,都要經過這個脫皮一樣的職位。
比如茶素普外的住院總,從早上開始,都可以不用參加晨會,甚至都可以不來科室報道。
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待在手術里面,什么都不干,病歷不用寫,患者不用看,就一件事,做手術時!
從早上上班手術一直可以做到凌晨2點。就這個職位這么殘酷的一個職位,很多醫生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因為經過這個職位的醫生,護士們同事們在主任不在的情況下,都可以喊對方主任了。
這個住院總到底是誰發明的,現在不可考,但當年萬嬰之母也經過這樣殘酷的篩選,當然了,當年的篩選更尼瑪過分,女的,想當醫生,想在中庸做醫生,可以,首先發誓不結婚。
而張凡今天的這臺手術,做完以后,觀摩的醫生們都不滿意。
因為這臺手術的操作太復雜了,復雜的他們都沒有看懂,而肺癌,尤其是這種單孔操作的肺癌根治術又需要大面積的推廣。
就算縣級城市無法推廣,最少要在地級三甲醫院推廣開。
可問題出來了,自己都看不懂,這尼瑪怎么推廣。
穹窿手術室的辦公室里,一群人臉上帶著不忿,拿著王主任泡的茶,解恨一樣,不管有沒有喝茶的習慣,反正要王紅多放一點。
張凡笑呵呵的,喝了兩口茶,略微休息了一會,然后笑著罵了一句:“你們脾氣還不小!”
這話一說,大家都笑了。
適當的表示不滿當然可以,但不能過頭,尤其是外科醫生面對張凡的時候。
“來,咱們先看解剖分解圖。”
說實話,張凡的這一手解剖圖,很多人都以為是童子功。
其實,張凡當年小的時候,家里哪有功夫給他弄個什么興趣班,他的童年沒那么可怕。
現在很多家庭的家長望子成龍,這個事情沒啥可說的。
但目標是錯誤的,什么騎馬了、什么拉丁舞了,不是說不好,普通人家其實來點實惠的最好。
比如畫畫,張凡不懂什么國畫,什么西洋畫,但素描,在醫學上極其的重要。
素描不光是再醫學,甚至理工科中,畫圖這個事情很重要的。
當年魯大哥畫圖就相當的差勁。
而張凡的這一手圖畫功夫,如果沒有系統,估計是拿不出來的。
矢狀面的解剖圖,冠狀面的解剖圖,畫了整整的一個版面。
標準程度,真的可以說,一般的CT都沒有這么清晰和準確的。
這就是本事,尤其是這種素描,真的是童子功。
很多人覺得這一手圖畫也就張凡這種掛壁才能畫出來,其實不是。
魔都金瑞醫院,有個泌尿外科組,這個組相當牛逼,這樣說,目前世界腎臟領域,他們是有一席之地的。
這個組里面,有個醫生,有點和茶素的考神一樣。不說手術器械都認不全,反正手術是做的一塌糊涂,甚至有的手術,他自己獨立做,都做不下來。
可這個組,就是不能少了他。
因為他是這個組的彩超大拿,他彩超做的好,更重要的是,他能把彩超看到的東西,具象化。
比如一個偶發的血管,大家還都在懷疑的時候,他上手做個彩超,然后直接就能用素描給把這個血管的來龍去脈給你描畫的清清楚楚的。
就這一手,他們這個組,誰都代替不了他,尤其是腎移植的時候,沒有他,幾乎可以說,一些高難度的手術,都沒辦法做。
這就是本事。
人家當年的夢想其實不是當醫生,而是說想去哪個美院去畫人體畫,是不是裸體的就不知道了。
張凡開始講解,會議室里,一時間就尼瑪感覺成了發布會一樣。手機,一群大佬拿著手機,對著張凡開始錄,甚至有的專家都開始嫌棄自己的這個手機像素不給力。
從頭開始講,一點一點,怎么進入手術,怎么發現病灶,怎么開始游離腫瘤,張凡一點沒有保留的開始講。
會場里,有的醫生恍然大悟,尼瑪原來是這樣。
而有的醫生仍舊眉頭緊皺。
“張院,這樣手術還是推廣不下去,直視狀態下,這種手術的難度都不小了,更何況您的手術中有很多地方是盲區,純粹靠醫生的經驗和天賦,這是沒辦法推廣的。”
徽京的主任考慮了很久,還是搖著頭的說了一句。
省會的大主任和地縣小主任是有區別的,不是說技術上的區別。而是職位責任上的區別。
雖然人家的培訓班是全國唯一的一個跨省培訓班。
但每年培訓任務還是有的,他這一聽,這種手術,他練習個一兩年,倒是可以獨立手術了。
可問題來了,這種手術能普及開嗎?
一般醫院的主任上哪里去找這種病歷,尼瑪要是這種技術推廣培訓,前十年,還有肺癌患者能下手術臺嗎?
“是啊,這種手術的難度是有點高!”張凡也有點遺憾。
他也沒辦法改進,因為手術條件就放在這里,氣管的分叉處,兩邊夾著肺,中間伴行者主動脈,再左邊一點就是更惹不起的心臟。
這地方稍微動作大一點,人家都能死給伱看,還有什么操作空間,就這敬小慎微的,患者還動不動的氧飽和度就給你掉下去。
還能怎么改呢?
“能不能想想辦法,通過一些特殊的辦法,讓盲區經過一些技術手段模擬化,讓醫生能通過技術間接性的可視化。”
很多醫生嘰嘰喳喳的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這種討論是有好處的,這些醫生發表的意見,都是自己沒辦法或者很難做到的。
王紅再一遍快速的記錄著。
“要是有個綜合性的大學承擔這個研發,我覺得還是可行的。目前手術機器人的操作,其實難度并不比這個小,就是這個估計成果不是很值錢,我覺得……”
這話剛說完,張凡眼睛亮了。
“呵呵,綜合性的大學不好找,但基礎科研基地,我這里有啊。這種技術我覺得可以實現。”
實現不是實現,張凡純粹就是胡扯,他那里懂這種事情。
他這么一說,王紅立刻就把基礎基地的基本情況給在做的專家們都介紹了一下。
“呵呵,張院,要不我們合作一下?”
徽京的主任笑著問了一句。
他覺得,張凡估計不會同意。
沒相當,張凡還真的一臉難為情。
“我們的資金有限,而且這種手術難度其實也并不是很高,只要手把手的教,做個五六年怎么都能教會的……”
然后就是什么西部不容易了,茶素沒有錢了,反正就是主打一個意思,這個手術技術可以研究,但是要我們掏錢,我們可以手把手的教。
徽京的主任撇了撇嘴!
然后轉頭看向一眾自己名譽上的手下。
一眾市區來的醫生們,倒也沒拉幫結派,而是自己市區和自己市區的人開始討論。
徽京的主任恨的咬牙切齒啊。
“你們有錢,可你們有這個研發實力嗎?鹽市的肺腫瘤,你們科室才幾個人!”
“我們可以和茶素合作啊!張院長,這個研發到底要多少經費嗎?要是不多,我們醫院自己就可以承擔的。”
張凡真的算是見到了什么事狗大戶,有時候張凡真的特別羨慕這群人,再想一下自家的情況,哎,尼瑪人比人真的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