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裁業務很忙，難道我們的張部就很清閑嗎？如果不是張院醫德高尚……」
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情，辦公亭的人接手了接洽工作以后，人家在溝通協商方面就游刃有余很多了。
不像是茶素醫院的人，又怕要錢少，又怕對方覺得貴，主打一個又菜又愛玩。
「考慮到貴方總裁的年紀，張部這邊愿意改變行程和工作日程，不過你們也需要配合一下，這幾個城市你們看一看。你們既然不愿意到內陸，索性也不要去大城市了，就這個幾城市，你們選擇一下。」
辦公亭這邊給了幾個備選的城市，溝通工作很快，幾乎三天就已經確定好了行程，初步檢查放在了鳳城，后續的手術雙方根據具體情況再行商討。
有時候，張凡也納悶，不就是簡單的一個治療嗎，搞的和世紀大談判一樣。
不過，收到錢的張凡對于這些事情一點都不在意，錢到位，你說地球是方形的，張凡都不會有任何的質疑。
「咱們這邊選人過去，一定要選出咱們最能打的人，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要把對方震撼。」茶素醫院里，張凡給一眾副院長下達任務。
一群人對于選人的事情都不是太上心，張凡說什么，大家就點點頭。
不過對于如何分錢，這群貨就很積極了。
「張院，這個錢我覺得盡快花了比較好，來的太容易了，而且下半年估計打秋風的也會多起來。」
李存厚一臉認真的給張凡他覺得很中肯的建議。老李說完，一群人磕頭機一樣，全都跟著點頭，任總甚至都開始寫購買清單了。
張凡看著一群人，瞬間有一種老母親斷奶期的心情了。
「還有一個事情啊，最近各個科室的離職率明顯高了起來，具體是什么情況呢？」
張凡翻著白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投簡歷的很多，咱們又沒有專業的人事機構，只能試工，很多博士都無法完成試工期的工作。」
任麗笑瞇瞇的看了張凡一眼，當初醫院要設立一個醫院公共管理部門，這個不光是預防系的，還有人事系的。
結果張黑子一瞅，覺得沒啥用，直接就給否了，用他的話，要什么人事機構，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不就明白了嗎。
可惜，還真的看不明白。
有的博士簡歷極其的精彩，各種論文，各種前瞻性的研究，在金毛某某大學有過多久的短期教學助理之類的。
可進了科室，手術手術做不下來，論文論文發表不出來。
而且，隨著茶素醫院的越來越尖端以后，水碩水博根本在科室里面站不住腳。
這也是為什么越是厲害的醫院，越是自我繁殖的厲害，這里面是多因素的問題，不僅僅是導師想換老婆的問題。好多科室現在的人就像走馬燈一樣的，今天來了，下個月走了。
估計這種情況要等到茶素國際醫科大徹底起來以后，才能好轉。
早上開完會，張凡讓大家推薦人選，沒一個人愿意推薦，尤其是李存厚，深怕張黑子拉著他去搞副業，會議剛結束，把設備清單和科研經費的數額交給王紅后，轉身就走。
張凡只能拉著閆曉玉開小會了，「對方年紀比較大，內科的也要帶幾個，心內的那朵得帶上，呼吸這邊老居就算了，咱是去賺錢的，不是去結仇的。
神經內科……」
「這個，院長，婦產的專家也要去嗎？對方是個老頭啊！」
「嗯，帶上，咱們做好萬全的準備，說不定去了以后，有女性患者也需要檢查治療呢？
總不能讓我上吧，這就顯的不專業不是。這次去，不光是代表著我
們醫院，也代表著咱們內地醫療系統，代表著……」
閆曉玉點著頭，心里想的是，張院這是越來越會講話了，我也要努力進步啊，想多賺點錢說的這么高大上的。
「這個出行怎么辦，辦公亭這邊說了，如果需要，他們可以幫我們包……」
「不用！」閆曉玉的話都沒說完，就被張凡堅定的否決了。
閆曉玉明白，張凡這是怕對方要交通費，對于張凡的謹慎，閆院長是真的佩服至極。
「可是有些設備不是很好運輸，而且民航……」
張凡擺了擺手，讓閆曉玉不要擔心。
然后就開始打電話，「最近怎么樣啊，聽說你們的肺臟免疫失衡的細胞和分子機制進了十四五大計劃？恭喜啊！」
「呵呵，我也恭喜你啊，你們醫院的結核疫苗耐藥實驗，我們這邊已經開展了。
數據目前還不多，你放心，既然已經答應了，我們就會按時完成的。」
羊城這邊的老頭以為張凡打電話來催數據，嘴里說著恭喜，可語氣怎么聽怎么都不是很友好。
因為茶素醫院的結核疫苗張凡是直接交給國家的，然后讓國家配合給他負責一些耐藥數據。
這尼瑪國家怎么給你弄，上級只能把這個數據任務下發給各大城市的呼吸科，就這，小一點的呼吸科都沒資格。
幾乎可以說，華國有名氣一點的呼吸科，幾乎全都給張凡白打工呢。
雖然以后可能會在獎勵上給個團體獎什么的，可讓一個外科的手術匠指揮一群頂級內科，他們能舒服了才怪。
「哈哈，不是，不是這個事情，是這樣……我需要一套呼吸機，估計用不到，不過還是要準備一下的，羊城這邊我不是很熟悉，您面子大，幫我就近聯系一臺怎么樣？」
「你是真的不要臉啊！我知道了，我讓我學生去給你準備。」
掛了電話，張凡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然后接著打電話，「老郭，我張凡，忙不忙！」
「哈哈，張院，不忙。您有什么事情嗎？」
張凡也不客氣，「我要去鳳城做個手術，患者比較特殊，河對面的，你知道就行，就不要再擴散啊了，對方很難伺候。
鳳城那邊哪個醫院設備好一點，手術設備哪一個好一點。」
老郭，山中一院負責外科的副院長，普外出身。雖然和張凡打交道比較少，可華國目前，但凡是普外出身的大醫院院長，沒有一個不想著辦法和張凡拉點關系。
「嗯，鳳城啊，有個醫院，他們醫院的設備都是華僑捐獻的，尤其是手術室的設備，不比我們山中的差。
我有個學生在那邊是普外的主任，我給您聯系一下，您什么時候過來，到時候我送您過去。」
「這多不好意思啊，你們這個級別的忙的手術室都出不來，哪有時間啊。」
「哈哈，別人來了沒時間，您張院來了，肯定有時間。您提前讓您助手給我把行程表發一下就行。」
寒暄了兩句掛了電話，張凡又問閆曉玉：「還有什么咱們沒想到的？」
「本來住宿是對方負責的，不過上級這邊有專門的人負責咱們的住宿。」
張凡點了點頭，然后讓王紅去通知名單上的人員做好出差準備。
醫院這邊的人都喜歡和張凡出差。
這幾年不明顯了，因為醫院升格以后，各項規章制度也健全起來了。
放在以前，要是聽說張凡出去飛刀，需要帶助手，一個醫院的人都爭先恐后的。
因為和張黑子出去說不定就發財了，比如巴音，茶素整個市區就人家一臺紅色
小奧迪，太拉風了。
晚上，張凡早早回家了，因為張之博他們從農場回來了。小伙子這幾天過的很悲催。
因為習慣了自由后，重新回到需要守規矩的環境里，他真的有點不適應。
看到張凡后，張之博高興的，小鳥一樣飛到張凡懷里，略微一膩味后，拉開門就飛奔而走。
邵華跟在后面，大聲的喊：「張之博，你個兔崽子，防曬霜，回來把防曬霜抹上。」
張凡要是不回家，張之博不敢跑，因為他知道，爸爸不在家，他老娘肯定會追出來的。
爸爸一回家，老娘對他看的就不怎么嚴格了。
「過幾天我要去趟羊城，我的意思是你和張之博都去，本來陪孩子的時間就不多，暑假能多陪一會就陪一會。」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我們娘兩不會影響你工作把。」
和邵華說完事情，張凡就靠在沙發上拿著訂購的期刊，隨手翻著。
「今天，路任佳給送來幾盒賴氨酸，說是促進孩子生長的，還是金毛進口的，老貴了。
你說過不讓孩子亂吃營養品，我就沒敢給孩子吃，你看看，賴氨酸是不是人體不能合成啊？」
邵華一邊問，一邊把一個包裝很精致的藥盒子扔給了張凡。
張凡拿在手里一看，滿盒子的英文，也有漢語的說明書。不過從頭到尾充斥著一種焦慮。
什么孩子長不高是缺乏賴氨酸，賴氨酸是人體必須的氨基酸，而且人體無法合成。
然后又是一系列各種的數據，各地區身高高矮對應著當地賴氨酸缺乏的對比數據。
張凡一看，只能搖頭了。
「這一盒多少錢？」
「說是三百多，還買不到，必須托人帶進來。」
「哎！」
張凡嘆了一口氣，「這是華國人在國外注冊的，然后弄進保稅港的，這些人的本事真的大啊！」
說完，張凡略微停頓了一下，也不談這個事情了，這玩意不是他能管的。
「賴氨酸的確是人體必須的，的確人體也是無法合成的。」張凡這么一說，邵華有點緊張了。
「這個孩子必須吃？」
如果說，這個必需品是成年人，邵華估計聽完第二天就忘記了，可事關孩子的，她就格外的認真。
真的，華國人只有華國人才了解。
大幾百的東西，絕大多數人只有為孩子的時候才會不猶豫。
「首先，賴氨酸補充很容易，隨便吃點瘦肉，就能補充充足。
最重要的一點，必需并不是過量。這種東西千萬不要給孩子吃，現在孩子的營養很均衡。
一旦過量補充這種所謂的長高補充氨基酸，會不會變高我不知道。
但我能肯定的是，孩子說不定會變成高血脂，就和他姥爺一樣，高脂血癥！吃口肥肉，就會頭疼。
你給路任佳也說一聲，沒事少幾把給孩子亂吃藥，錢多也別被人當傻子。
真尼瑪是有文化沒知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