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茶素醫院地理位置不好,也可以說沒有科研底蘊,但你不能說茶素張黑子菜。
張黑子雖然沒經過什么按部就班的科研培訓,但他的敏感性是相當的強,當然了也可以從張凡身上就可以看出華國卡第一學歷的重要性了。
黑子博士導師是盧老頭,可問題是,盧老頭拿他沒辦法,有一絲倒反天罡的味道。
可擋不住盧老頭惜材啊,為了張黑子,碩士的時候,老頭手把手的給張黑子做畢業論文,違規嗎?
不違規,就像是有個教授父母,給自己小學沒畢業的孩子弄個核心期刊的論文,你能說什么?
這玩意說起來不好聽,但人家沒違規啊。
而到了博士這一級別,盧老頭吳老頭拉著自己的徒子徒孫們給張凡提供數據,黑子提出個想法,然后什么都不用干,師哥帶著師侄們就給張黑子搞定了。
這是因為兩老頭惜材,可很多人是為了惜財的。
當然了,黑子也是有本事的,雖然沒經過科研的系統教育,但對于醫療的敏感性,他就和黑背一樣。
開完會議,幾個高校幾個醫院都開始活動了。
有的想另立山頭,有的想帶資入股然后順便奪取管理權,可黑子是什么人,論科研能力,張黑子的優勢可能體現不出來。
單論對于科研的把控方向還有對醫院團隊的把控程度,其他幾個根本就不是張凡的對手。
不說方向,就論對醫院的的控制,也不說什么言出法隨之類夸張的詞語,就目標統一齊心合力都是相當不容易的。
很多投奔了八國聯軍的一些文化人,一說華國科研界就會來一句:泯滅個性,沒有創造力。
張凡以前不懂,隨著茶素醫院和華國一流醫院的距離越來越短以后,他才明白,這尼瑪這群文化人不懷好意啊。
科研這種玩意,本來就是群體性的,就和軍隊一樣,只能有一個聲音。
比如歐洲的核子研究中心,金毛的曼哈頓,這尼瑪哪個不是群體性科研的。
越是需要大工具的科研,越是需要群體性的科研。
比如當年華國水下的船,上天的二踢腳,能嚇唬人的蛋蛋,哪個不是群體性的科研。
而張凡現在就是要把這種蛋白預測性的科研打造成醫藥界的一個群體性科研。
想法是好的,但現在問題出來了,誰當雞頭?
你要說讓中庸,大北,水木再加一個數字,都別什么魔都的,更別什么蘇大強這種的。
就這四個,就相當難搞定,除非行政命令,不然,收攏他們,反正是相當相當的艱難。
不過黑子想試一試。
現在藥引子已經放出去了,就看他們上不上鉤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帶領這個群體性的科研。
大北,校長辦公室里,校長電話不停的進來,不停的出去,等了好久的秘書看電話放下來了,這才趕緊過來說了一句:“茶素這邊有校友,級別最高的一位,他是當地一個龍頭企業的老總,和茶素醫院有不少的往來。
我詢問了分布式實驗網絡的這個實驗,他聽都沒聽過,說是幫忙打聽一下。
校長我覺得非專業的人,根本就沒辦法知道這里面的內容。
您還不知道吧,茶素有專門的安全副院長,說是當年從國安這邊調過去的,不光防著國外的人,就連咱們國內的自己人都防著呢。
估計這個很難從側面獲得這個消息,不過我倒是擔心水木他們和茶素……”
這話一說,校長直接發出了冷笑,“你說其他學科,我們還真要重視水木。
醫學?他水木有資格嗎?頭幾年,你瞅瞅他們的畢業證,水木生命科學中庸臨床醫學。
再看這幾年,水木生命科學茶素臨床醫學,連畢業證上都要蓋別人章子的學科,咱們有什么可擔心的。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茶素張他的這個分布式實驗網絡到底是怎么弄的,我們能不能復制。”
有時候,信息繭房就是這么來的,你感覺什么都能看到,可不想讓你知道的,你根本就找不到。
比如張黑子隨口說的這個所謂的分布式實驗網絡,你就死活打聽不到。
甚至水木大北數字這邊都覺的這估計已經是茶素醫院甚至是鳥市最高級別的機密了。
說實話,但凡是找個普通人問一句,可能都能得到這個信息。
但,誰會相信,這么高大上的名詞,是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
首都這邊,醫療圈有點不太平,幾個院長幾個校長不停的打申請報告想要匯報工作。
而上級領導是清楚的,清楚茶素是怎么做到的。
“需不需要調節一下?”領導詢問衛生這邊的顧問。這次的顧問是專門從魔都請過來的,領導就是擔心請首都這邊的,會出現一些偏袒。
顧問眉頭緊皺,“不好調節啊,這個時候是沒辦法端平一碗水的。
怎么調節都是一個問題,最主要的,科研項目的領導人,是沒辦法調節的。
讓非茶素的人成為領導人,茶素會被邊緣化。
讓茶素這邊的成為領導人,首先這個內部溝通會是一個大問題,難啊!”
顧問一臉的嚴肅。
“你覺得這個科研的重要性是哪個級別的?”
這一次顧問沒有猶豫,直接說道:“不亞于重要國防級別的科研。
領導,這種科研我覺得應該雙管齊下!”
“哦,怎么一個雙管齊下?”
“南北都成立一個攻關小組,畢竟有競爭才有動力,而且,還可以相互借鑒,讓科研小組能更快更優的……”
領導笑了笑沒有說話,這要是讓張凡看到,估計能說一句: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你這個貨原來這樣的人。
從水木,現在又來了好幾家。本來想著從中調解的領導不參與了。
既然都覺得自己有本事,那么,好,拉出來練一練。
上級不參與,這就讓很多想白嫖的人一下失望了好幾分。
張黑子他們太清楚了,圓一點的石頭都要往懷里攬的人,你沾他便宜,這不是開玩笑嗎?
張凡其實也在期待著上級的介入,然后他還能再要點錢,左等沒消息,右等沒音信。
等不住的張黑子給聯絡員打了一個電話,對方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張凡一聽就明白,這次沒啥希望了。
茶素醫院,張凡趕回來的時候,醫院這邊已經開始安排總值班了。
茶素醫院的傳統就是每年的年三十安排醫院院長當總值班,今年因為任總不在,歐陽也去了鳥市,只能是張凡大年三十當總值班。
大年初一,他還要迎接領導。
往年的時候,茶素醫院也就是主管衛生的茶素領導過來給值班人員發個一百的紅包。
不過這幾年直接就是鳥市前三的領導親自過來發紅包,一個紅包五百元。
大年三十晚上的會餐,醫院里過的很豐盛。烤全羊,各種海鮮,還有餃子,不光有傳統美食,還有少數民族的美食,比如菜盒子。
漢族的菜盒子,大多數都是雞蛋韭菜。茶素這邊不一樣,人家少數民族弄的也有特色。餡是抓飯混合著酸奶,然后放鍋里蒸,蒸完了再放油鍋里炸。
看著好像挺怪異的,可吃起來,也是有一種很特別的風味。
伙食是真的好,醫院里的院長是吃貨,什么地方都能省,張黑子從來沒有在伙食上摳門過。
一群小伙子,尤其是來進修實習的小伙子們,本來過年回不去,結果一頓烤全羊下去,心里的那一點思鄉之情也淡泊了許多。
茶素醫院不搞什么編制歧視,很多醫院都有這個毛病,比如來進修的老實習的,不給人家發單位的食堂卡,甚至一些入職沒編制的都不給人家發。
就明晃晃的搞歧視,這樣的醫院能留下人才,才尼瑪奇了怪。
唯一有點不一樣的就是不能喝酒。
卡瓦斯,雪碧、可樂、健力寶,甚至連娃哈哈AD鈣奶都有,但就是沒有酒。
張凡對于這幾年進來的年輕人也有些疑惑。
以前的老頭們,要喝咖啡,還尼瑪不喝速溶的,稍微弄點便宜的糊弄一下,老頭們就不高興。
畢竟是牛馬,喝點好的,張凡也理解。
可現在的這群年輕人,尤其是一些大姑娘們,腿都那么長了,還喜歡喝個AD鈣奶。
有一次,張凡還以為她們是從兒科拿的患者的飲料呢。
張凡站在醫院的走廊里,看著來來往往的年輕醫生和護士們,心里不禁感慨萬千。
茶素醫院這幾年的變化太大了,從一個小地方的普通醫院,逐漸發展成了全國知名的醫療科研機構。雖然地理位置不好,科研底蘊也不如那些老牌名校,但茶素醫院有著自己獨特的優勢——那就是張凡他們幾代人的領導力和團隊的凝聚力。
他走進食堂,看到一群年輕人正圍坐在一起,吃著烤全羊,喝著AD鈣奶,笑聲不斷。張凡心里一暖,走過去拍了拍一個年輕醫生的肩膀:“怎么樣,伙食還滿意嗎?”
年輕醫生抬起頭,臉上滿是笑容:“張院長,太滿意了!這烤全羊比我家過年吃的還豐盛!”
張凡笑了笑:“滿意就好,你們辛苦了,過年還在這兒值班。多吃點,我以前過年的時候,醫院會餐都能吃一個羊腿。”
年輕醫生們嘻嘻哈哈的,沒有那種森嚴的上下等級的劃分。張凡知道,這些年輕人是茶素醫院的未來,他們的熱情和干勁是醫院發展的動力。
清晨,醫院的大紅燈籠在風中搖曳,領導的車隊已經進入了茶素醫院。
大年初一早上,鳥市的副班長帶隊,直接來茶素醫院。張凡站在醫院門口,迎接領導的到來。
“張院,辛苦了!”領導握著張凡的手,臉上滿是贊許,“茶素醫院這幾年的發展有目共睹,你們為全國的醫療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今年鳥市的領導心氣很高啊,現在都是全國醫療視野了,以前的時候會說為邊疆,現在直接變成了全國。
每個值班的人員都被領導親自送了一個紅包,本來張凡以為副班長還要去其他地方。
結果,人家今天就一站茶素醫院。
“班長還在首都,這一次班長不光要來了政策,還要來了各種資源的傾斜。”副班長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張凡。
“首先是資金支持,班長爭取到了一筆專項科研經費,數額不小。其次是人才引進的政策,咱們可以優先從全國范圍內招募頂尖的科研人才。還有就是設備支持,班長答應給咱們調配一批最新的醫療設備。”
張凡翻看著文件,臉上慢慢的嚴肅起來了!這些資源正是茶素醫院目前最需要的。有了這些支持,茶素醫院的科研能力也將再上一個臺階。
但,張凡心里太清楚了。
目前茶素醫院和幾個學校和醫院都還沒有談妥,連接觸都很緩慢。
張凡本來是不著急的,但看到上級對茶素醫院如此大的支持,他有點擔心了。
“領導,你信息來源比較多,國家是不是有其他想法?是不是想在發達城市弄另外一套班子?”
這話一說,副班長也嚴肅起來了。
“有這個可能嗎?班長早上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還是相當輕松的,說行程很順利。”
張凡搖了搖頭,心里說了一句:“看來是真的了。”
并不是張凡比人家副班長更敏銳,而是因為張凡比副班長更了解醫療。
張凡希望不希望國家建立第二個中心,如果眼光放大,張凡肯定愿意。
如果眼光放小,張凡肯定不愿意。
當然,張凡現在考慮的不是真假問題,他考慮的是怎么能贏過對方。
張凡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天空,心里估摸著可能的城市。
“首都估計不會,如果是首都,領導早就出來拉架了。從張凡和水木從打架開始,領導就一直不怎么干預。首都可能性看來不大了!
三川?有,但估計可能性不是很大。
魔都?估計是魔都!”
他轉身對老陳說道:“通知科研團隊的骨干,明天早上八點開會。咱們得抓緊時間,盡快完善一些目前的繼續破解的蛋白。另外,咱們還得想辦法把其他高校和醫院的資源整合進來,不能讓他們另立山頭。”
老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副班長這個時候隨即問道:“張院,你覺得咱們能說服他們嗎?大北、中庸那些大佬,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張凡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說服他們?不,咱們不需要說服他們。咱們只需要讓他們看到,跟著茶素醫院走,他們能獲得更多的利益。利益,才是最好的說服力。
魔都,魔都是不會讓他們有機會,與其和魔都合作,還不如和我們茶素合作呢。”
春節,整個城市感覺都停擺了,連張凡平日里喜歡吃的拌面都休假了。
這幾天,醫院里,慢性病患者不多,擇期手術的患者也不多,最多的幾乎都是急診。
比如膽囊絞痛的,說實話,這幾年的生活水平算是可以了平日里很多人都有健康飲食的觀念了。
可這幾天,天天的大魚大肉尤其是一些老人,不吃吧,年輕人會把剩菜剩飯倒掉。
吃吧,可有點太多,真的吃不下去。
然后看了又看,索性加一加吧,結果就是胃腸出現問題了。
尤其是一些本來就有膽囊疾病的,這幾天直接就像是爆發一樣。
還有就是燒傷和炸傷,這個時候小男孩和大女孩特別多。
有的小男孩往下水道井蓋里扔大地紅,據說井蓋附近都有馬赫環了。
還有凍傷,一群小屁孩拿著大地紅還是什么雷的,直接在冰面上弄個窟窿,然后塞進去轟隆一下,冰裂開了。
而大女孩受傷,都讓人不知道說什么了。拿著煙花結果拿倒了,點燃的時候,噼里啪啦的,頭發燒的像是禿了毛的母雞屁股一樣。
說實話,要不是帶著眼鏡,估計就是大事了。
初三,張凡終于有空閑的時間了。年前本來很多人想給張凡來拜年,結果張凡在首都。
所以,往年都是過年前拜年,今年只能是初三初四了。
有些人是沒辦法拒絕的。
比如鳥市的酒莊老板,以前的時候,人家對張凡就不錯。
張黑子還是助理的時候,每年人家直接給張凡弄一車的紅酒。
后來張凡成了院長,人家年年過年前就給張凡把年貨弄好了。
張凡說了好幾次,都沒用。
好在茶素醫院有食堂,東西也有地方去。
今年酒莊老板帶著一家人親自來給張凡拜年了。
張凡得招待,還有朱兵,唐晶晶他們,張凡也得抽時間一起吃個飯。
還有醫院各科室的,張凡也得招待。
醫院的會議上,張凡強調過很多次,不過沒用。
后來,索性張凡就定了規矩,要來拜年,就一起來。
每人湊一百的分子,多了不行。
張凡家每年過年前,備的過年伙食,感覺就像是開了大型餐廳一樣。
過年這幾天,張之博是和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一起過的,他們都在一個小區,相鄰的一個樓,倒是方便了張之博。
科室的拜年,烏泱泱的,一進張凡家,主任一級別的還稍微好一點,一些科室的中間力量們,這個時候格外的輕松。
吃要吃好的,喝要喝好的,張凡不喝酒,可家里的酒從來都藏不住了。
一個過年,每個科室都來一群人,一群貨拿著一百元的分子,感覺是來報仇的一樣,什么貴,弄什么。
而張凡家里天天像是開宴席一樣。
說實話,到張凡這個級別,在茶素還敢這樣干的,估計也就張凡一個人了。
賈蘇越這幾天是跑來幫忙的,其實也不是幫忙,主要是來避災的。
家里父母念經一樣,念的她都快瘋了。
可大過年的又沒地方去,只能找邵華。
看著家里如同兵營一樣,賈蘇越這個時候也不羨慕邵華了。
這尼瑪,過年的飯店也就這個架勢吧。
“張院,今年把我們科室安排在前頭吧,聽說消化內科這邊馬上就能出成績了?”
醫院的臨床和實驗室以前是一體的,信息管理很落后,前門放個屁,后門醫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后來韓忠國來了以后,下了大功夫打造了這個安全信息問題。
尤其是各個科室的這個串門問題,張凡當初是頭都大了,他專門學歐陽守在實驗室的門口抓典型。
可問題是沒用,人家比張凡的理由都多。
韓忠國來了以后,立馬就不一樣,畢竟是專業人士,老韓來了以后,茶素醫院實驗室這邊,再也沒出現有信息被人偷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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