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們的試劑最少五年內是無法逆向破解的,我們是有這個底氣的,而且我們茶素醫院的蛋白團隊,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團隊,甚至可以說沒有之一。
尤其是我們的算法還有我們臨床工作中的精準需求,這種多學科綜合性的團隊,我可以說,我們絕對是走在前面的。”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尤其今天,張凡要讓他們感受到茶素的強大。
本來張凡和葛輝祖探討的結果就是半年內,就可能被破解,但現在到了張凡嘴里,就成了五年。
有沒有懷疑,人家專業的肯定會懷疑,可問題是現在茶素醫院銷售格外的好,要是短時間內能破解,最起碼歐美是不可能大批量進口的。
這也是大家心里有質疑,但沒有辦法說出來的,因為銷量好,這就等于,有大儒幫你辨經了。
第一個專家一看,自己本來覺得準備了大BUG,最少能讓張凡重視,結果根本沒效果不說,還讓對方裝了一波。
張凡說五年,會議室里的一群非專業領導,臉色明顯就不是很好,因為當初實驗室的幾個主任說過,最少三個月,最多半年,他們就能逆推出來。
這就是專業和非專業的區別,當時領導們相信了,但現在看張凡的狀態,看張凡的這個表現,他們的天平又傾斜了。
當第一個專家不說話后,這邊第二個專家都沒等領導介紹,直接就張嘴了,“三川白教授團隊的CRISPR編輯效率是72,但我們的大浙修飾體可將靶向精度提升到單堿基級別——這是三川白教授剛發表在《Nature》的數據里漏掉的對照組。
三川的西華這個團隊,是和茶素醫院合作的對吧。他們的數據和茶素醫院的數據來源是相同的。”
人家這個就是相當專業的,直接提出了問題,還表示自己就能解決。
當然了,這個張凡是不承認的,而且因為雙方的出發點不同,大浙的這位專家是偏研究的,所謂的這個提高堿基級別,在臨床上用處不大。
因為人體的堿基就那么多,用不到搞定所有的堿基,而他這個研究就能擴展到動物甚至植物。
這對于張黑子來說,有用嗎?好像用處不大,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謙虛的時候。
張凡平日里是輕易不抬杠的,但牽扯到利益的時候,他就是杠精,而且還是高炭鋼。
“首先,我們作為一個醫院,一個基層醫院,一個普通的醫學院,我們的研究要做到腳踏實地。緊密的和臨床,和一線貼合。
我們也想把實驗的規模擴大,我們有沒有這個能力?有,比如大浙實驗室還在用熒光標記追蹤蛋白,我們已經是在用納米探針能在活體細胞內實時成像,分辨率是傳統方法的100倍。
你說我們能不能把堿基的數量級別提高?說實話,太簡單了。
但這個是好高騖遠,這是浪費科研經費,這是瀆職。
誰敢說,自己的科研能包羅萬象?誰敢說,自己的精力充足的去搞所有的科研?
不能的,我的大教授啊,能提高和去提高,這個中間還有一個必須不必須的事情,科研的路本來就艱難,我們走直一點不好嗎?走專精一點不行嗎?”
張凡的抬杠水平在歐陽吐沫星子的噴灑下,熏都熏出幾分功力了。
對方說自己的實驗不完整,張凡首先說自己有這個能力,而且設備還浙大先進,浙大都能完成,我們為什么不完成。
然后,張凡就把領導的神經拿在手里了,不去完善,是因為我們有目標,不是漫無目的的為了科研而科研。
這就是大浙目前的痛點之一,幾個主任還沒角力結束,現在聽起來是全面發展,領導們的確不是這個行業的,可這群人,什么人沒見過。
他們懂人的,所謂的全面發展,其實就是沒有重心。
然后,張凡又來一句,無效的科研就是浪費,就是不負責。這等于就是指著鼻子罵人了。
領導一聽,心里更是咯噔一下,也就現在算是在談判了,這要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早就拍桌子罵娘了。
一波一波,好幾個專家出來和張凡對壘,越是對壘,越是覺得尼瑪奇了怪了。
不是說,這個黑子就是個手術匠嗎?他自己科研上屁都不是,據說把盧老頭氣的都放下手術刀專門去茶素給他擦屁股了。
可現在,這是一個狗屁不通的人嗎?
他要是帶著茶素的蛋白團隊過來,也就算了,可他就一個人啊,當年博士論文都是尼瑪縫合怪,現在這尼瑪專業的都讓我們沒法說話了。
專家們覺得張凡奇怪,而領導現在已經在張凡的話術下信心開始動搖了。
雖然聽不懂太專業的問題,但看看自家這群人的臉色就已經清楚了。
當第六個專家坐下,第七個要站起來的時候,秘書長發話了,“好了好了,各位專家專著而敬業的精神讓我們感動啊。
當張院也要休息休息了,張部來的時候邊疆領導就打來電話,讓我們多照顧照顧張部,別弄的張部太累了,不然邊疆領導都得說我們了。
研討會先開到這里吧,張部請……”
秘書長雖然帶著笑,但臉色差的發青,就像是手藝人一天三次,連續來了一周。
等張凡和一群領導離開,會議室里的剩下的一群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自己這邊的科研,讓張黑子說了如此的不堪。
最主要的是明明自己這邊并不是張凡說的這樣,可就是沒辦法解釋。
本來,這個蛋白科研,上級其實也不看好茶素的,從人才,地域,領導的想法是,茶素這邊非要搞,就讓張黑子去搞,咱們在大浙這邊再弄一個。
等這邊出了成果,張黑子就算不服氣也辦法,到時候乖乖的兩家合并,一加一肯定大于二的。
這玩意被重視,就有點意思了,就像是皇帝的太子一樣,資源多,板子也不少。
會議室里,一群人相互看著,這個時候,其實他們是后悔的,尤其是幾個實驗室主任,他們現在后悔的都要把胸膛砸出窩窩出來。
如果他們不內耗,他們當初能擰成一股繩……
世上最后悔的是什么,就是我本可以!
金毛國,曾女士這幾天幾乎沒有完整的睡過一天,這幾年黑子給她的權利很大,她能調動的資源大的能讓考神羨慕的流水水。
深夜十一點,金毛耶魯下屬的一個實驗室的數據中心亮如白晝。
這地方,全是錢說話,還尼瑪是按分鐘收費,實驗室打著顧問公司的名頭,給你收集數據。
曾女士焦急的盯著屏幕上的全球消化道疾病測試售曲線,茶素醫院在歐美市場的份額已突破17,曾女士不光要操心數據,還要請一些學者專家做軟廣告。
其實,各個正常的國家,對于專家的信任度都是挺高的,而很多專家為了賺錢,你讓他說啥,他都能用專業詞匯下遮掩美飾,然后帶貨。
比如,曾女士最近請的一位營養學專家,天天在電視里網絡上宣傳現代食物對于消化道造成的一些不良反應,比如飲酒了,各種高油脂食物了。
反正是略微的夸大,然后建議觀看的人群最好能去醫院做個消化道方面的檢查。
他沒說茶素的試劑,沒有說華國,更沒說具體干什么,就是加重和夸大消化道的疾病,然后把人引流過去。
其實這就和街頭賣藝的一樣,先來敲鑼打鼓吸引人。
每天曾女士都會把數據發給茶素醫院,然后茶素醫院這邊,也天天給業內的專家通報茶素的數據。
尤其是大浙這邊,不光給專家通報,甚至還給人家的政府通報。
中午,秘書長親自接待張凡,“張部,因為有規定,也只能請你吃個工作餐,四菜一湯,沒有超標!”
人不多,就秘書長、張凡還有大浙的書籍,三個人在政府招待所的一個小包廂里。
因為張凡開會前就點了帶魚,四個菜中,主材就是東海帶魚,據說不是打撈上來的,是釣的。
這個張凡還真不知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帶魚也能釣,這尼瑪人真的是能。
也不知道是食材的緣故,還是人家招待所大廚的水平,反正張凡覺的這個帶魚真的好吃,鮮甜格外的明顯,他在茶素吃的帶魚還有當年在青鳥吃的,根本就吃不到這么的鮮甜感。
一邊吃一邊聊,吃完后,秘書長又帶著張凡去了茶室,這招待所還挺齊全。
張凡知道,這個時候,肉戲來了。
前面的研討會其實就是給張凡稱重,現在雙方都知道了相互的深淺粗細。
“張院,您對我們這邊的蛋白實驗室有沒有什么建議?”
“建議談不上,擔心倒是不少。”這個時候不能藏著掖著打太極了。
張凡也沒等對方反應,直接就開始了。
“我也直說了,目前全世界各大醫藥先發國家,都在這一塊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這是一個贏者通吃的賽道,蛋白的結構,就放在那里,誰先占著,直接就有了對應蛋白的壟斷權。
可以說,現在就是先進咸陽為王。比如我們茶素醫院的這個消化道測試蛋白。
投入以后,幾乎可以說,所有研究這個人表皮蛋白的實驗室幾乎都要停擺。
答案都有了,還要去自己尋找結果嗎?沒有必要了,而仿制這條路,咱們是懂的。
這條路,拼的是什么?拼的就是薄利多銷,誰便宜誰好賣。
我們建設這么大這么高端的實驗室,就是為了走薄利多銷的這條路嗎?
要是走這條路,都不用弄什么實驗室,找幾個醫科大的博士,隨便弄個實驗室,逆推就行了。
所以,領導啊,您是懂這一行的,一步慢,步步慢,我可以說,大浙已經沒有機會了。
就算堅持,也只能拾人牙慧。”
嚇唬!專家嚇唬非專業的人,很輕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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