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西湖這邊是真的生氣了,為啥,因為合作的這個貨,實在不走常規路。
小動作太多了,就像是西湖鼻子癢了,或者嗓子里有個魚刺。他熱情的說來,我幫你,然后非要伸進來個大拇指,你不讓還不行。
西湖這邊吐又吐不出來,堵在嗓子眼的中間或者被撐大的鼻孔,不上不下的就太尼瑪難受了。
你回頭去找人家,人家還一本正經的給你拿出一個你都沒辦法說的文件出來。
茶素醫院這邊,沒有通知沒有協調,直接就給西湖這邊和茶素合作的教授掛了職位,西湖的秘書長很生氣。
直接就給鳥市打電話,鳥市這邊說話就客氣多了,比茶素也正規官方很多了。
“這個事情是開會研究過的,這次的干部任命是按照西部支援干部管理辦法執行的,是合規合法,是通過會議的。”
這尼瑪,西湖這邊的秘書長鼻子都氣歪了。
回頭一查,還真有這套辦法,而且實行了差不多二十多年了。
對于張黑子和鳥市,秘書長這會才慢慢聞到一些味道了,當時張黑子在西湖的時候,把大浙的蛋白組說的狗屁不是,甚至都有點再不合作,就是歷史罪人的感覺。
現在,頭一轉,和茶素一合作,好嗎,你嘴里的狗屁不是,你嘴里的歷史罪人,一下成了香餑餑。
茶素醫院常務副院長,你這是要干什么?茶素醫院是什么級別,以后這個實驗室主任回來以后,我怎么安置,讓他當大浙的校長嗎?
尼瑪這個太尼瑪不是人了。
秘書長這邊也沒閑著,給西湖班長匯報過以后,班長都感慨了,“不拘一格降人才,人家走到了我們前面啊。這是榜樣,是我們學習的對象,我們要虛心討教。”
既然班長都這樣說了,就別怪我給你也上手段了。
聽話聽音,秘書長肯定不會覺得班長這是表揚茶素呢,其實這是在罵人呢。
你能摸,我為什么不能摸?
來就來大的!
“給張凡發個任命函,任命他為大浙副書籍兼生命科學院院長。”人家邊疆有援疆干部管理辦法,西湖沒有啊。
校長是要上大人的,所以直接給任命副書記,我就看你要臉不要臉。
我工資都給你準備好了,幾個醫院也給你準備好。
你都初一了,別怪我十五。你要是不接受,我這邊就有話說了,老子也不要臉了。
首先這個事情,不是支援口的,我們是合作,不是支援。你任命我們的干部,我們沒話說。
我任命你們的干部,你就不接受?
這事,官司打到海里去,你張黑子也是沒理的。
秘書長說完,組織這邊的領導糾結了一下,“張院是中管的,咱沒這個權利啊!”
說完,秘書長尼瑪頭發都豎起來了,“這尼瑪,黑子能摸,我們就不能摸了?”
這話一說,秘書長都快給氣糊涂了,“中管的,中管的,他,他,這,這……”
歐陽、李存厚、任麗、趙京津,所有的人都曬了一遍,“這個趙燕芳合適!”
論專業,還是人家組織上的領導專業,一下就抓到了重點。
歐陽本來是最能打擊張黑子這種妖風邪氣的,但不合適,學歷年齡是硬傷,當然了,接受不接受,西湖這邊倒無所謂。
李存厚也不合適,人家從金毛回來,沒地方去,才去的茶素,現在拿出來,這就有點嫌貧愛富的嫌疑。
至于任麗,人家是茶素醫院名義上的老大。
趙京津其實也很合適,有院士帽子,可有張凡,趙京津就有點黯淡了,說實話,這個真威脅不到張黑子。
甚至考神都經過了篩選,不過他的這個履歷,第一輪就給排出了。
尼瑪水博,也不知道張黑子怎么想的,一個水博還重點使用,張黑子也是個奇葩。
看來看去,只有趙燕芳了。
茶素實驗室主任,科研教頭,和咱們的實驗室主任剛好對等,他黑子沒話說。
而且,趙燕芳這幾年主持的實驗,西湖這邊越看越眼饞,不說其他的,光一個止吐藥,就已經夠西湖流口水了。
“對,就趙燕芳教授,就她了!”
越看,西湖秘書長心里越妥帖,甚至有點你真要換,我也愿意的想法。
當然了,這個事情不能說出口,只能體現在匯報里。
對于老趙的任命就簡單許多了,直接一個生命科學院副院長兼臨床實驗室主任,甚至私下里和趙燕芳接觸了一下,只要老趙點頭,之江學者都已經給她準備好了。
老趙什么人,茶素科研的教頭啊。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在挖人這一塊,人家西湖是有經驗的。
甚至經驗并不次于張黑子。
張黑子對老趙的看重,醫院里是個人都知道的。
中層里面啊,敢和張黑子拍桌子的有沒有?有,也就老趙了。
敢在科研上和張黑子頂牛的有沒有,有也只有老趙了。
因為人家老趙是有戰績的。
而且,現在醫院最大的一個收入,止吐藥就是人家趙教頭弄出來的。
當時醫院都揭不開鍋了,可以說,沒有張凡茶素醫院發展不會這么快。
如果沒有老趙,醫院發展不會這么容易。
指望張黑子飛刀,就算他是七次郎,一周也就飛七次。
不過,西湖這邊還是小看了張凡籠絡人的手段。
他為了老趙,把自己的師哥都給獻祭了,你一個之江學者就想把老趙挖走?
這尼瑪太小看張黑子了。
當天聯系的老趙,五分鐘后,老趙就給黑子打電話了。
“你們領導之間的斗爭,不要牽扯到我們干活的行不行,早上西湖給我打電話,我家老路今天忐忑不安的,眼睛一直跟著我轉。
生怕我轉身就要跑一樣。”
對于西湖的這種不道德行為,張凡是很生氣的。
尼瑪,我是有援建干部管理辦法的,你有什么?你紅口白牙的就來挖人,符合事業單位人事管理條例嗎?
早些年,張黑子挖人的時候,其實對這個早就研究過,比如事業單位人事管理條例,對于挖人是有限制的。
但對于西湖這種體量的,人家挖就挖了,有本事你告我去啊。
不過,張凡不是靠這個和對方打官司,因為他知道,他惹的都是巨頭。
他研究這個,不是為了打官司,而是為了告狀。
老趙掛了電話,張凡轉手就把西湖的事情給聯絡員捅過去了。“這是欺負人啊,這是不拿事業單位人事管理條例當回事啊。
你一定要給領導好好說一說,他們要是不收斂,我是一定要去海里告狀的。
我是沒有錯的,我是按照援建干部管理辦法的,他們有什么?
他們就是覺得錢多,這還讓我們整個西北,整個北方發展不發展了。
好不容易有點成績,他們就這樣,難道就沒人能管他們嗎?”
當初張黑子在西湖的時候,就給鳥市和聯絡員打過招呼。
黑子沒啥大戰略思維,就是一點小雞賊。
聯絡員這邊立刻就把這個事情上報給了辦公停的書籍。
當時聯絡員給張凡還出了主意,說是你要提前報備。曾處長現在對于張黑子是徹底支持的。
因為他知道,黑子不惹禍是不可能的,既然攔不住,那就加入。
反正現在自己這邊幾乎就和黑子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他翻船了,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辦公停里,書籍頭都大了。
“他怎么這么不要臉,他這是拿我們這里當斷官司的地方嗎?
每次都是這么棘手的問題,每次都讓別人感覺他是吃虧的,他為啥要招惹人家。
你好好的合作就合作,你給人家任命干什么?人家是援疆的干部嗎?”
“鳥市這邊都發了援疆落實文件了!給咱們這邊報備過!”
曾處長小心的拿著鳥市的報備文件遞給了自家的領導,看領導臉色略微好了一點,就側面敲邊鼓,“雖然張部這個事情做的略微有點不好看。
但鳥市還是尊重我們的,您看,人家早早就給咱報備了。態度方面還是認真的。而且,張部是咱們中管的干部。”
說完,曾處長就不說話了。
人死于話多,老曾還是懂得。該說的,簡單說清楚就行了,領導又不是傻子。
就這個態度,領導心里的天平已經傾斜了。
“哎,他也不容易啊。這幾年你看看他,左突右沖的,鳥市這幾年發展也困難啊。
有些事情,是需要方式方法的,總不能大家都盯著自己碗里的。
全國一盤棋,不是他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這次這個事情,要重視,職位是讓有能力有本事的同志來工作的。
不是用來他們較勁的。
這樣你和衛生方面協調一下,最好他們也監管一下,等會和他們商量一下,一起出個文件吧。”
然后第二天,紅頭文件就下發給西湖和鳥市了。
責成茶素醫院補辦西湖邀請手續(限3個工作日)
西湖醫院不得在公開場合質疑援疆政策(黨辦字〔2000〕6號)
雙方科研合作項目優先納入部位重點研發計劃,所有任命停止,已任命文件暫行后續協調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