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閆院!”羅正國以為張凡一個人,敲開門一看張凡和閆曉玉,老羅有點尷尬,想退出去,但又退步出去。
他可不是想著兩人孤男寡女,而是覺得兩位領導商量的是醫院的大事,我還是別湊過去了,被抓著干活就劃不來了。
“嘿嘿,兩位領導,有人請我們飛刀了!”薛曉橋倒是無所謂,這個貨是首都人,當初來了茶素后被張凡給吸引了,張凡又喂了點雞湯,小伙子不走了。
他不走不說,還把自己的老師女友也從首都給糊弄來了,早些時候茶素醫院沒有附屬高中,張凡當時給人安排的茶素市的重點高中。
考神不是人,等茶素附屬高中成立后,把人家薛曉橋的女友給哄到醫院附屬高中了,學校倒是沒敢吱聲,可家長不干啊。
你學校怕,人家家長不怕,然后幾個家長站在醫院門口把張凡給罵了一頓。當時都把黑子罵懵了,我到底干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了,讓人家拍著大腿堵在醫院門口罵!
“嘿嘿,是有人邀請我們骨科腦外聯合去飛刀!嘿嘿!”許仙站在后面探出頭,笑嘻嘻的炫耀著,意思很明顯,請的是我們骨科,沒請你張院長。
張凡無所謂的翻了翻白眼,心里想的是,尼瑪醫院內部手術輪不到我也就算,現在連飛刀都快輪不到了。
這尼瑪我成啥了!
他們要不是茶素的醫生,張凡肯定不樂意,但是自己醫院的,張凡不光不能表現出不高興,還要很熱情的說一句:真的嗎?太好了!
人啊,真尼瑪難做。
“領導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我們先等會!”羅正國是不想這個時候湊過去,今天王紅忙著去發罰單,沒看到王紅,不然要是知道是這樣,老羅絕對不會進門的。
“沒事,沒事,我們說完了,哪里邀請的?”張凡拉著老羅坐在沙發上,薛曉橋都不用招呼已經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扭著屁股像是沒坐過沙發感受沙發的肉感一樣。
許仙已經開始自己招待自己了,杯子、茶葉、水壺已經開始燒水了,又順便拿了王紅準備的一些小零食,給幾個人開始散了。
因為張凡晚上也會輪到總值班,或者有時候手術做下來,太累不想吃食堂的,她就準備了一些膜片了,壓縮餅干了,各種餅干什么的。
許仙他自己拿著幾個烤過的棗開始干啃,吃了兩口,有點焦糊味道,直接就把另一半扔了,又抓了一把葡萄干往嘴里塞。
“這是泡茶的!你看你浪費的!”張凡頭疼的,這個貨現在怎么成這樣了。
許仙嘿嘿笑了一下,就當沒聽見。
羅正國和閆曉玉就像是沒看見一樣,他們進張凡辦公室都很嚴肅,或者說都特別尊重張凡。
至于薛曉橋許仙他們就不一樣了,張凡根本不會說他們,就算想說了,也是先給他們主任說,讓他們主任收拾他們去。
比如許仙毛不順了,張凡碰到王亞男就會側面說兩句,許仙最近比較跳啊,聽說他手術都看不上你了,你一個主任要有主任的權威性!
王亞男收拾完了許仙,張凡還要抽時間嘲笑一下許仙,許仙不光羞的頭都抬不起來,而且一段時間內還特別的努力,不光手術努力,實驗也努力,嘿,就像是知恥而后勇一樣。
說了一句,許仙不搭理,人家死狗一樣,張凡撇了撇嘴也不說了,費嘴還沒用。
“具體是什么情況?邀請兩個科室?還把咱們茶素最強的兩個科室都打包了?”張凡笑著問老羅。
羅正國朝前坐了坐,“這次還是要感謝一下許仙和考神他們……”
“謝謝他和考神?”張凡不相信的瞅了一眼嘴里鼓囊的許仙,像一個嘴里含了松球的土撥鼠一樣。
許仙不樂意的看著張凡:“早上來了一個急診,本來要吃飯,人家薛飛都給我打電話了,我飯都沒吃就去手術了!”
“吃吧,吃吧!”,“王主任,給弄個奶茶!”張凡一聽,立刻就不嫌棄了,一臉的關心!
外科醫生進手術是需要從里到外換衣服的,而且手術平日里都是提前預定好的,早上做了一個急診,后面的手術就要趕時間了,不然今天本來說好的要做手術,因為急診沒做,患者理解不理解的說不上。
但你餓人家一天,說實話,真的不好受。所以,醫生一進手術室,這一天幾乎就出不來了,除非真有不得不出的事情,比如他負責的病號病危了。
“王主任不在,我進來的時候,她說她要去發函室去聯系藥企,我給咱許主任弄,你們外科醫生按時不能吃飯……”閆曉玉笑著站起來,許仙趕緊要攔著。
不知道是因為張凡在的緣故,還是閆曉玉真想弄,“行了,趕緊吃你的,我還有蛋糕呢,等會給你拿點。”
張凡罵許仙,許仙都不帶搭理的,閆曉玉說了兩句,反而把許仙說的不好意思了。
“這次是海青省有個創傷性寰樞椎脫位合并腦干壓迫的患者,人家請了許仙,然后又邀請了我們腦外。
咱們醫院的骨科三D塑性骨骼打印本來就很優勢,這不是我自夸自賣,這是業內的共識。
而我們腦外說來慚愧,一直發展的都很一般,不過因為考神的線上視頻授課嗎!前段時間咱們醫院有個腦干壓迫的,剛好我和薛曉橋醫生兩個人做的。
當時考神說這個手術,他要線上授課,我覺得手術做的也沒什么出彩的也不太好意思,本以為考神是安慰我。
沒想到還真有些人學習了,剛好有個海青省醫的腦外主任也學習。
這次就想起了我們,而且這個患者有點特殊!”
“怎么特殊了?”
“患者條件一般,這個費用,海青的主任和我商量,能不能申請一個教學手術,這我們就……”
“哦!”張凡點了點頭。
如果是單純的飛刀,人家說也行不說也行,不過這個教學手術就需要兩個醫院協商了。
一旦醫院與醫院之間的這種,就必須上報還要備案。
老羅有點不好意思。
“我看看病歷。”
張凡伸手和許仙要病歷,許仙油手在屁股附近的白大褂上擦了兩把,然后遞給了張凡。
“脊髓已經損傷了!”張凡看了對方發來的影像資料,就開始皺眉頭了。
“是啊,目前的情況是,創傷后寰椎前脫位致顱頸交界區失穩,進行性神經功能惡化(四肢肌力下降至3級,呼吸費力),影像學這邊給的意見是提示腦干腹側受壓4mm。”
老羅也皺著眉頭,又補充了一句:“患者是在汽車后排,車輛高速行駛中撞擊后,患者因慣性前傾前排座椅,又被后彈返回。
向前甩動后又突然回彈,頸部受到側面的撞擊,產生了強大的剪切力和扭轉力容易導致寰樞椎脫位,進而壓迫腦干。”
現在很多開車都知道綁個安全帶,但坐在后排的人覺得沒事,或者覺得安全帶不舒服,一般在后排是不使用的。
在市區內行駛,倒是問題也不大,因為車速不快,真出事了,也就最多把鼻子給撞塌了。
在醫院里工作的,都知道,很多車禍中,撞擊傷嚴重,但還是有救,往往是這種沒有使用安全帶的,像是洋娃娃一樣在車里甩來甩去的是最嚴重的。
前排使用了安全帶的,被磕碰撞擊的血呼啦擦的,看著好像很可怕,但經過處理后,也就幾個小口子,而后排沒有使用安全帶的,看著好像一點沒有外傷,但人已經沒了。
這就是甩動過程中,直接就把脖子給扭斷了。
而且孩子,別覺得你抱在懷里就很安全,車速稍微快一點,根本就抱不住,安全帶這玩意不是擺設。
骨骼的硬度說實話是相當夠用了,一般鐵的莫氏硬度在
5之間,而正常人的骨骼莫氏硬度通常在
4之間。
但骨骼這玩意因為內部構造的問題,怕的就是剪切力。
說人話就是怕扭,比如有些蒙內的女漢子,一下就能把羊腿骨給掰斷了,其實不是掰的,是扭斷的。
“行,等會讓王主任去備案……”張凡猶豫了一下,他想著是怎么開口,這個手術他也想去。
但,因為老羅的緣故,他有點張不開嘴。
“張院,這個手術我說實話,我和薛曉橋也談過,因為是進行性的神經功能惡化,手術難度很高,我們不是特別有把握。
但人家邀請了,我是想問問您有沒有時間。”
這話一說,張凡抬頭看了看羅正國,這貨不是假客氣,又抬頭看了看閆曉玉。
“行,我去給羅院長拉鉤,是海青他們那邊做教科手術呢還是咱們這邊做教科手術,咱們這邊飛刀過去,做教科手術的話……”
“呵呵,是海青那邊做教科手術,不過只能院內教科手術,因為院外教科手術這邊考神已經買斷了,他負責一部分治療費用。”
“狗鼻子啊,哪里都有他!他人在外地,手還伸的這么長?”
張凡不得不感慨一下,考神這個貨,是真的有一手。
目前按照華國醫療線上教育來看,茶素這邊的不光走在了最前頭,而且也是實力最雄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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