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尾比江曉想象中的更有排面,兩人是坐飛機前往大疆省的。
而且還不是民用客機!
清晨6時,江曉他開著那輛不起眼的漆黑小轎車,掛著那江A0S686的車牌號,在二尾的指示下,一路行駛,來到了一個地圖上沒有顯示的地點。
江曉看著前方數個軍人值崗的哨卡,又看了看副駕駛座位的二尾,開口道:“我沒有駕照。”
二尾:“”
她從兜里掏出來一個證件,扔給了江曉。
江曉緩慢的駕駛著車輛前行,一邊翻看著證件。
這種特殊的軍官證制作精美,四四方方,黑色皮質,無需翻開,外側印有一個特殊的徽章標識,像是一面盾牌似的,而這盾牌徽章也很有特色,是由“夜”字改動成形的。
江曉路過了很多個哨卡,基本上都是亮出這特殊的軍官證就可以通行,直到最后幾個哨卡,士兵們檢查的非常嚴格,他們會接過軍官證,翻開來查看了一番。
里面是二尾的軍官信息,士兵們隨即敬禮放行。
不撒謊的說,江曉的心有點慌。
好家伙...別說硬闖軍事基地了,就說大街上普通的交通警察,把江曉攔下來,江曉都是個無照駕駛的罪過
嗯,好在這種地方并沒有交警。
都怪二尾,明知道自己腿那么長,開這小車不舒服,還非得開這車?不知道換輛大吉普?她這是故意找借口不開車吧?
中午13時,在經過漫長的7個小時等待之后,江曉終于等來了一趟航班。
江曉并不認為自己有資格乘坐這樣的交通工具,但是他隨著二尾身后邁步登機,一路上并沒有任何人阻攔他。
值得注意的是,這架中型運輸機里,還有很多身材魁梧的男女。
江曉知道他們是軍人,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軍人。
他們的服飾并不統一,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以小隊為單位存在的,隊伍與隊伍之間態度友好、但并沒有過多交流。
正常來說,江曉的鋼鐵巨刃是非常惹眼的,走到哪里都會成為焦點。
但是在這座軍機上,江曉的巨刃卻是完美的融入其中,這些來自各種特殊部隊的軍人們,其攜帶的冷兵器各種各樣,真是讓江曉開了眼了。
星技的確是神奇的東西,對于那些到達了一定實力水平的星武者來說,能承載星技的冷兵器要比熱武器好用的多。
江曉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二尾帶著他登機,坐的可不是專機,而是跟隨其他小隊蹭座。
短短7個小時的等待,就有一趟從北江省前往大疆省的軍機,這代表了什么?
是否有大批的特殊兵種正在前往大疆省?
如果兩人不坐這趟航班,繼續等待的話,是否幾個小時之后就又會有一架載滿特殊兵種的軍機起飛前往大疆省?
幾個小時之后,軍機徐徐降落,江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這種新奇的感覺是江曉曾經不敢想象的,他竟然有種參加軍事任務的感覺?
呃...好像事實也的確如此?
華夏大地幅員遼闊,但全國卻都按照帝都時間,東八區統一標準。
所以6月末的大疆省,天黑的比較晚,基本上要等到晚上九、十點之后才會天黑。
天高云淡,對于江曉來說,這里的氣溫剛剛好。
他向四周放眼望去,這應該也是一座基地,或許,它也不會在地圖上顯示。
在江濱市的時候,江曉還敢浪,但是在這陌生而又肅穆的地方,江曉特別乖巧,他屁顛屁顛的跟在二尾身后,坐上了了一輛軍車。
二尾和開車的士兵談論了幾個陌生的地點,便坐在副駕駛上假寐。
她不說話,后座的江曉也安安靜靜的擦拭著巨刃,本以為很快就會到達目的地,卻是不想,士兵這車,硬是開了7個小時!
從天亮開到了天黑,比江曉在飛機上用的時間都多
當軍車駛入了一座野外駐扎的軍營中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長官。”幾個年輕的士兵為二尾打開了車門,聲音洪亮、齊刷刷的敬禮。
“嗯。”二尾的氣場讓江曉暗暗咋舌,凌厲的丹鳳眼不怒自威,甚至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其中一名士兵開口說道:“姚豐長官命我等前來迎接您,我們已經為您安排好了營帳,您提出的要求,姚豐長官已經為您物色好了人選,如果”
二尾打斷了士兵的話語,道:“明日5時,讓人來見我。”
“呃”本該干脆利落的士兵,卻是有些犯了難,開口說道,“長官,這士兵正外出執行任務,現在這關鍵時期,不便于臨時召回。姚豐長官指示,您可以去監督指導他們的隊伍。”
二尾皺了皺眉,道:“一會兒把信息給我,我明天去找他。”
一旁的江曉也是聽明白了,這是變相讓二尾去某個異次元空間里去執行任務呀?
那個叫什么姚豐的,小伎倆倒是不少。
士兵:“那我們現在帶您去營帳,同時為這位同志在安排休息地點。”
二尾卻是開口道:“不用,他住我的營帳就可以了。半小時之內準備好一切物品,送到我的營帳,我明早出發。”
士兵:“是。”
江曉:???
軍營,哪有男女混寢的道理?
好吧,你們不是普通士兵,這里也是野外臨時駐扎地,但是
但是...江曉開開心心的鉆進了營帳。
好期待呦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所謂的營帳可不像電視古裝劇里演的那么寬敞,而且里面的布置非常簡單,只是鋪了一張地席,江曉左右看了看,這是要用睡袋的節奏?
這里的人大都雷厲風行,且令行禁止。
二尾要求的東西拿來之后,她翻看了一遍之后,經過簡單的洗漱,她就拉上睡袋入睡了。
二尾睡的很沉、很安穩,除了那富有節奏的呼吸聲之外,她簡直安靜的可怕,甚至就連那呼吸聲都很輕。
伴著那悠長的呼吸聲,江曉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
江曉夢見了一根潔白的羽毛,在空中輕輕的飄蕩著
第二天凌晨,天色一片漆黑,江曉便被喚醒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伴著剛剛開啟的暗淡夜燈,江曉看到了二尾一身戎裝、已然整裝待發的模樣。
她戴著黑迷彩作戰帽,帽檐之下,那一雙眼眸猶如暗夜中的兇獸,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著實嚇了江曉一跳,差點大叫出“鬼呀”
也正是由于帽子的關系,她的馬尾不得不束的高一些,頭發才能從后面的帽口中放出來,這倒是讓她顯得英氣了不少。
看著江曉醒了,二尾便起身離去了,江曉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這才急忙起床,卻發現睡袋旁的衣物已經換成了和二尾穿著一樣的漆黑迷彩。
黑迷彩帽、黑迷彩服、黑軍靴...這一套,都快趕上雪原守夜人那漆黑的大氅了,簡直炫酷到炸。
最讓江曉驚訝的是,黑迷彩衣右臂處有一個臂章,黑底紅字——夜。
所以...對內是逐光團,對外依舊算是守夜軍唄?
從今天起,我就開啟了軍旅生涯了唄?
江曉迅速穿好衣物,背上行軍包,拎著大刀走出了帳篷,外面已經有一輛軍車在等候了。
呦呵?還是敞篷的?
江曉強忍著翻身跳進去的沖動,來到軍車側門前...嗯,到底還是沒忍住,拎著刀跳了進去。
原來翻軍車的感覺是這樣的
對于江曉的行為,駕駛座的士兵、副駕駛座位的二尾都沒有說什么。
江曉的確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僅僅一天的時間,江曉感覺自己進入了另一個人生。
由于昨天的慘痛教訓,江曉上車之后便開口問道:“我們去哪?車程多久?”
江曉可不想再傻坐著等7、8個小時,如果不是馬上進入異次元空間的話,那么他也不需要緊繃著一根神經。
然而并沒有人理會江曉。
江曉:“二尾?”
漆黑的夜色下,軍車疾馳,前方兩人的身影隨著車輛行駛而左右搖晃,毫無回應。
江曉伸出手,抓住了二尾的馬尾辮,往下一拽:“我們到底去...嗯,沒事了。”
剛拽完,江曉就后悔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