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師中午的時候回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她是帶著一群人回來的。
據方老師介紹，這是來了解情況的凱旋軍和開荒軍代表。
而早在方老師開口介紹之前，江曉等人就認出來了其中一個人的身份：開荒大奶·秦望川！
他的工作范圍不是在東北區域嗎？跑帝都干什么來了？
暗暗疑惑的同時，江曉等人也是對方老師滿懷感激。
顯然，這樣的了解情況，應該是在其他安靜的地方，甚至可能是對方的單位、軍營之中，但是方老師卻把他們邀請來了家中。
這個家，是方老師的個人場所，足夠安靜，也讓江曉和韓江雪少了出行的麻煩。
另外一方面，方老師的家中不像軍營，不是對方的主場，方老師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給予姐弟倆一定的照顧。
四位軍官，兩撥人。
姐弟倆是被單獨“審訊”的，當然，兩人早就串好了詞，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江曉先跟凱旋軍的人去的陽臺，而韓江雪跟著開荒軍的人去的書房。
凱旋軍人仔仔細細詢問了事情經過之后，便向江曉拋出了橄欖枝，這是江曉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們...為江曉提供了非常不錯的待遇，希望江曉能考慮進入凱旋軍發展。
這種話，應該是在大四的時候，學校組織招聘的時候說吧？
而凱旋軍提出的優厚的待遇也是讓江曉瞠目結舌，與特招幾乎沒什么兩樣，不需要筆試，也不需要實踐考核，想要來，只需要象征性的面試和政審，而后，就可以直接上崗，一切手續齊全，與正規軍沒有兩樣。
江曉無需從學徒做起，直接接受凱旋小隊的副隊長級別和職務，理論上，只要任職期滿幾年就可以往上升，而實際上，只要沒有重大失誤，江曉會升的很快。
隨之而來的，就是薪水、星珠等福利待遇上的提升。
這一張大餅給江曉嚇了一跳，我還是個孩子啊......
江曉尋思著，這跟公務員沒啥區別了，鐵...鐵飯碗？
江曉一陣感謝，并且表示先好好上學，畢業之后一定會考慮的......
考慮啥啊，
江曉要是被凱旋軍留下，守夜那邊的二尾能炸毛！
一個小時的會面之后，姐弟倆互換位置，兩人在客廳擦肩而過的時候，江曉明顯感覺到了韓江雪的面色凝重。
是因為秦望川嗎？
這家伙...怎么追這里來了？我今天倒要會會你這個“人山人海”！
江曉剛一進屋，就看到了秦望川那一雙明亮的眼睛。
干凈的寸頭，干凈的面龐。
雖然相貌平平，但是他站在書柜前昂首挺胸、氣宇軒昂的模樣，真是讓人心中暗贊。
這姿態！這氣質！這一米八八的標準身高！
你應該去出國閱兵去，應該去給國家扛旗去！
“來了，小皮。”秦望川示意了一下書桌前的椅子，道，“坐。”
“啊，秦哥好。”江曉知道這次會談的嚴肅性，并沒有嬉皮笑臉，迅速坐在了椅子上。
而書桌內部，坐著一個四十中旬的男子，分頭、面色嚴肅，正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江曉，一副不好相與的模樣。
秦望川開口介紹道：“穆蘊長官。”
江曉想著自己暫時還是學徒，不夠格當士兵，權且不走他們的流程了，敬個禮什么的，萬一再被人家挑出毛病來，那樂子可就大了，講道理，雖然站了不少軍姿，但是江曉還沒學過標準的敬禮動作。
江曉直接點了點頭，道：“長官你好。”
穆蘊長官點了點頭，開門見山：“說一說當時發生的情況，你第二次進入炎判所開始說起，盡量詳細一些。”
江曉那是輕車熟路，張口就來。
畢竟，他已經不知道跟多少人匯報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詳細的說明之后，江曉又回答了長官提出的幾個問題，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穆蘊長官喝著茶，秦望川終于登場了！
他笑呵呵的說出了一句話：“你知道我從北部開荒軍調到帝都開荒軍，是為了什么吧？”
江曉心理咯噔一聲，這個套路他有點熟悉。
二尾也是因為某些原因，被從北部守夜軍調到了西北守夜軍......
秦望川用他那一雙明亮的眼睛，靜靜的看著江曉，道：“我們對你很感興趣。”
望川吶！
我不是你的秋水啊......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吶......
秦望川微笑道：“對于你上次在高中校長辦公室里的提問，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雙崗位學徒，在家里那邊是否行得通，有待探討，但是在帝都這里，完全可以。”
江曉懵懵的眨了眨眼睛，啥意思？
帝都開荒軍團這么看重我嗎？
聽秦望川這個意思，在家里那邊兼職雙學徒，應該是被開荒軍高層否了。
但是在這里，帝都開荒軍的大佬同意了？
這...這是什么啊？
秦望川繼續道：“帝都開荒軍團和帝都星武大學，一直以來就有著非常緊密的合作關系，幾天前的炎判所事件，在全國范圍內都有巨大的影響，帝都星武，作為給國家輸送人才的寶庫，應當加強對其的關照程度。”
江曉沒有開口，繼續安靜的聽著。
秦望川繼續道：“作為一支特殊的團隊，開荒軍所處理的項目更加單一，凱旋軍在帝都星武周圍一直有值崗地點，所以當這里遭遇險情的時候，他們能夠第一時間趕到，而開荒軍卻是慢了一些。
上級對這里很重視，一向如此。如果是之前十幾次的小打小鬧，開啟空間是黑巖山、火源山脈之流，倒也無所謂，反倒可以鍛煉學生們應對危機的能力。
但是超出師生應對范疇的炎判所出現，改變了一切。如果開荒軍能在第一時間摧毀圣墟，便不會有這么大的傷亡。”
江曉點了點頭，秦望川這點說的倒是對，由于開荒軍團的專業性和特殊性，他們的戰斗力比一般兵團都要高出幾個檔次。
如果9月23日，危機發生時候，開荒軍能早一步到達現場，那情況會好很多。
要知道，全國范圍內，能與開荒軍齊名的，只有守夜軍。
這兩個隊伍一個是“打江山”的，一個是“守江山”的。
如果單純的從戰斗力上來講，開荒者可能要比守夜人更勝一籌。
畢竟...術業有專攻。
秦望川繼續道：“開荒軍要在帝都星武設崗，從此以后，會有單獨幾支開荒小隊在這里輪流值崗。
與此同時，隊內希望在這里值崗的開荒軍，能夠培養幾支開荒學徒小隊，與校方雙管齊下，共同培養優秀的開荒士兵。而不是等你們畢業后自愿入伍，同時，也能擴寬我們吸納人才的渠道。
這是一次試驗，首批會招收三支開荒學徒小隊，享受學校與開荒軍的共同教育，如不出現重大意外，大學畢業后直接轉為正式的開荒軍人。以這里為試點，如果效果良好，全國各個高校推廣。”
江曉撓了撓頭，說的好聽，這尼瑪是明目張膽的來搶人來的！
秦望川剛才也說了開荒軍吸納人才的渠道，就是從軍校里招收那些最優秀的學員，而那些學生上的是軍校，入學前就簽了合同的，未來就是要參軍的。
但是社會上其他的大學不一樣，典型如帝都星武，這群孩子畢業之后，自愿參軍的能夠占據一定比例，但是這里要搞清楚，華夏的兵種可是很多很多的。
自愿的話，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有意愿、甚至是有門路去開荒軍團的。
這回好了，仙女下凡啦！
你不是找不到門路嗎？我直接把招生地點開在你們校門口！
從大一入學的時候我就開始招人，直接把這一屆最具潛力的騙走、培養四年之后，直接入伍開荒軍......
僅僅從軍校里面招人，僅從各個部隊里面抽“兵王”，雖然保證了開荒軍團的戰斗力，但是這招收渠道的確有些單一。
而且人家別的團隊也是苦不堪言，培養一個好的就讓你帶走，培養一個厲害的就讓你抽走，這誰受得了啊......
江曉是萬萬沒想到，他親身經歷的923事件，竟然引起了一項軍隊政策改革？
江曉突然有種見證歷史的感覺。
秦望川看著江曉，鄭重的發出了邀請：“如果你想，你可以成為全國范圍內，第一批次的在校開荒學徒。”
江曉張了張嘴，只想問一句話：既然是第一批次，那我就不用搖號了吧？
秦望川面色嚴肅，開口道：“這是一次新的實驗，有待師生共同探索。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為開荒軍團做出如此貢獻，他們一定會很欣慰。”
哇，你這狗賊！跟我來這一套！
江曉當時就不樂意了，開口道：“我假期已經被守夜軍、逐光團預定了，時間有限，畢業了之后也不一定全職當開荒士兵，你考慮過？”
“咳咳...”書桌后的穆蘊長官不是故意咳嗽的，他是聽到江曉突然冒出的這句話，真的喝茶喝嗆到了。
秦望川開口道：“你的父母也是社會人士，并非全職開荒士兵，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未來的選擇。”
江曉：“嗯？”
秦望川：“之所以稱之為未來的選擇，是因為你要在三年、或者是四年之后才下決定，那個時候，你可以清晰的比較出守夜與開荒的區別。到那個時候，你想去哪，你想留在哪......”
江曉挑了挑眉。
秦望川一臉的自信，道：“我們各憑本事，四年之后再下定論。”
呦呵？
你很自信？
跟我玩隊友羈絆這一套是不是？你以為四年就能拴住我？
望川吶......
天真！
青澀！
我江曉是能被拴住的嗎？
我可是要征服星辰大海的人！
江曉只是覺得疑惑，這家伙為什么如此看重自己？竟然如此妥協？
我到底哪好啊？
又或者，這已經不是我個人的問題了，而是你們開荒和守夜的小競爭？
看著江曉疑惑的模樣，秦望川心中微微一嘆。
事實上，江曉想多了，他們之所以如此重視江曉......
是因為韓江雪并沒有答應，只是說要考慮考慮，所以，如果江曉入隊的話，韓江雪入隊的概率會大幅度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