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坦大樓燈光熄滅的一瞬間,比利和維克多視覺也出現了恍惚,以比利和維克多自身的體質,在黑暗中視物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在潛意識里,他們依舊會對這種光線突然變化的瞬間有所反應,這一秒不到的恍惚,足以讓潛入進泰坦大樓的敵人對他們動手了。
一抹黃黑相間的警戒色在他們眼中一閃而過,還沒等他們防御,黑暗中一道寒光閃過,一只手臂也飛上了半空。黑暗中,閃爍的雷電成了唯一的光源,隨著雷電的忽閃忽滅,比利,維克多兩人也在與這個黑暗中的對手進行了好幾次交鋒。
熄滅的燈光再次亮起,借助燈光,纏斗的雙方也分開。
“喪鐘,沒想到會是你來泰坦大樓,也對,只有你這個家伙,才能在泰坦大樓感應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進入,柯文他們可沒有忘記給你這位老師設置權限。維克多,你還好嗎?”
依舊是雷電護體,通過在坎達克接受黑亞當的王儲訓練,配合自己體內的六神之力,比利現在也算是從戰五渣這個行列中跳了出來。曾經不變身就無法戰斗的他,現在也能在喪鐘進行偷襲的情況下打了個來回。他只是不明白,本身就算是柯文,迪克他們這第一代少年泰坦成員老師的喪鐘,為什么現在還要做這種事,偷偷潛入泰坦大樓。
有什么需要的,一通電話給柯文,還能解決不了?
“一條機械手臂而已,不礙事,喪鐘,斯萊德·威爾遜,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剛才戰斗中,一個不小心被喪鐘剁掉一只手的維克多也沒有過多在意手臂,此時作為機械身軀的他,只要想,隨時都可以再造出一只機械手臂,也不會影響自己切換回血肉之軀時出現零件的殘缺。
而在對面,與比利和維克多交手的喪鐘,也沒有任何想解釋的想法,只是將大劍橫在自己面前,望著與自己交手的兩位泰坦成員。
“他們給我設置了權限,所以你們就覺得我是在這樣的先天條件下進入到泰坦大樓里的?如果不是你們說,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泰坦大樓還有權限呢,而且,如果你們真的了解我帶的學生,就應該清楚,如果我沒有問,就算他們給我設置了權限,也沒有激活。所以,你們認為你們沒發現我是因為權限的原因,就大錯特錯了,至于我想干什么,不需要你們管,我想看看,這一屆的泰坦怎么樣!”
說罷,反手握著大劍,就再度朝維克多和比利兩人沖了過去。面對喪鐘這種連解釋都沒有就直接動手的做法,比利和維克多也沒打算手下留情,跟你熟的是柯文這一批初代泰坦,他們這些后來加入的完全不慣著你,尤其是比利和維克多這兩位從正聯踢出來的,怎么說當初在正聯初創的年頭。
也是跟著三巨頭上去糊達克賽德一巴掌的存在,你喪鐘還能比達克賽德更牛?帶著這樣的想法,比利和維克多也打算好好教訓喪鐘一頓,這種精神是值得贊揚的,只是他們不知道,當他們加入少年泰坦的時候,就在不知不覺中套上了一個Debuff,就是喪鐘對泰坦特攻的Debuff。
面對服用過超級士兵藥物的喪鐘,之前因為不察被喪鐘砍掉一只手的維克多率先出招,背后機械打開,如同蜂群一樣密集的微縮飛彈直接飛出,被維克多調整過后,這樣密集的蜂群炸彈炸到喪鐘身上,最多就是給喪鐘來上一個三度燒傷而已。以喪鐘超級士兵的體質,葡萄糖打夠,一天就能恢復過來,只是恢復過程要忍受各種瘙癢罷了。
然而喪鐘只是將自己手中的大劍舞了起來,近一米五長的大劍在喪鐘手速下化作一道屏障,將這些飛向自己的蜂群飛彈在空中打爆。爆炸卷起的微塵遮住了三人的視野,借助這一空檔,維克多一個滑鏟,就滑到了自己之前被喪鐘砍掉的機械手臂旁邊,將機械手臂撿起,想要將其接上。
只是在他拿起自己被喪鐘斬掉的機械手臂瞬間,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嗯,重了點?!”機械身軀下,感知十分敏銳的維克多自然感受了在機械手臂上增加的那一點重量。
而在煙塵中的喪鐘也不由發出一聲輕笑。
電流從維克多的機械手臂上釋放,通過掉落的缺口,直接沖擊到維克多全身。電流的強度不高,但剛好能夠讓維克多全身上下的零件癱瘓,讓其無法切換回血肉之軀。
“維克多!沙···”
在看到自己好友中了喪鐘的陰招后,比利也打算高聲呼喊,想用自己那合理的變身無敵時間,將籠罩在這層樓內的煙霧吹散,順帶用落雷通知隊友。只是當他字剛喊出一半,一口濃煙就從喪鐘打開的面具中吐了出來,精準的吐入比利口中。濃煙入喉,即使比利想要喊出變身,也得先將在口腔中濃煙咳掉才行。
打斷了比利的變身,借助其因為咳嗽而動作變形的瞬間,喪鐘欺身向前,反手握著大劍,劍柄直接對準比利咽喉就來了一發補刀。擊打喉嚨直接讓比利一口氣沒喘上來,陷入了短暫的缺氧,眼前沒來由的一黑。這一黑,直接讓他接受了喪鐘狂風暴雨的打擊,隨著最后一記轉身回旋踢,長得人高馬大,個子不輸喪鐘的比利就這樣被一腳踹飛,在撞壞了一張合金桌子后,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而喪鐘,就像是做了一場熱身運動,給自己松了松筋骨。看著被自己放倒的比利和維克多,喪鐘也帶著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對他們搖了搖頭。
“這一屆泰坦不行啊,連他們都知道,不要隨便拿被我碰過的東西,他們難道沒教你們嗎,還在這種密閉空間跟我戰斗,我無敵的好嗎。雖然這樣說有些過分,但是抱歉了,柯文。”
收劍,走到主控電腦前,將準備好的U盤插入,在獲取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喪鐘這才準備離開,只是在走之前,他也看到了主控電腦中,由柯文他們給自己設置的權限,讓自己能夠在泰坦大樓隨意走動的權限。
“呵,你這家伙,永遠都是這么天真,這次,對不起了。”
抬手,親自將自己位于泰坦大樓的權限抹去后,喪鐘也離開了泰坦大樓,留下兩個嘴歪眼斜的倒霉蛋。
良久,不知名之處,潛入泰坦大廈的喪鐘也回到了這里,依舊無法看清那個在黑暗中的家伙,他只是將手里的U盤扔出,隱藏在黑暗中的這個家伙一個揮手,U盤就消失了。
“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拿到了,我要的呢。”
“別急,驗驗貨先。”
站在那里,喪鐘看著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家伙突然沉默起來,沒有任何機械的輔助,就在自己面前說要驗貨,到現在都沒有見識過其廬山真面目的他,在這個時候也猜測起面前這個家伙是不是什么邪惡機器人之類的角色。不然又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說出,自己要驗貨這種話。
“嗯,真實無誤的信息,是該給一號送個私人訂制的禮物了,既然你完成了我想要的,那么,你想要的,我自然也幫你完成,交易如此。”
黑暗在這位宿敵的揮手下,拉開了一角,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就這樣蜷縮在那里,浮空著。緊閉的雙眼,掙扎的表情說明此刻的他正在做著某種噩夢,而在他脖子處,則是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看著少年此時的模樣,摘下面罩的喪鐘,也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此時的喪鐘并不像一個超級士兵,反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該有的模樣。
“約瑟夫···”
“你兒子的傷不在于外表,而在于心,傷到聲帶而已,現在科學技術都能給你造出來一個人工聲帶來替代,聲音說不定還更好聽呢。麻煩的一點在于,你兒子雖然愛你,但那件事對他心理造成了陰影,而你的兒子也不是普通人,強大的心靈感應能力,將他內心那份陰影放到最大,從而反饋到身體上,抑制了他的聲帶,兩者形成一個惡性循環,我能做的,就是讓你走入他的內心,去斬殺掉他內心中的那份陰影,你能做到嗎,喪鐘?”
“當然,我可是喪鐘!”
戴上面具,再次變回那個世界第一的雇傭兵,喪鐘就這樣朝著自己兒子走去,他要將自己犯下的錯誤糾正回來,而在他身后,回應假面騎士這個概念而誕生出來的宿敵,則是目送著喪鐘走到自己兒子身邊,隨后被黑暗淹沒。緊接著,憋了很久的笑聲也從他口中爆發出來,響徹這個不知名之處。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好像沒說清楚,你兒子心中最大的陰影就是你啊,喪鐘,不知道當你在自己兒子內心世界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表情會是怎樣的精彩,我都有些忍不住想進去里面偷窺了,你說是吧,這樣是不是很好玩,那種披荊斬棘到最后,發覺自己才是一切的根源時,你說他的表情會有多好看?嗯,哈哈哈!”
“蝙蝠俠是我的。”
話語中,隱藏在黑暗中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宿敵也朝頭頂某處望去,在上方一道身影站在那里,靜靜望著這個宿敵,肩上的兩個頭顱一言不發,在喪鐘步入宿敵為其安排的結局后,說出了自己的目標,這才化作蝙蝠,消失在這個不知名之處,雙生亡靈,這位因為柯文的介入,而成為黑暗騎士團成員的另類墮落黑暗騎士,也是第一個進入到主宇宙的黑暗騎士。
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與柯文所代表的假面騎士宿敵接觸了。雙生亡靈很清楚自己來到主宇宙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能夠放下蝙蝠俠的披風,作為一個普通人去生活,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讓自己兒子明白,蝙蝠俠是一種詛咒,即使作為蝙蝠俠,也有無法做到,無法挽回的事,只有意識到這一點,才能脫下披風。
至少雙生亡靈是這樣認為的,至于為什么會跟宿敵接頭,這也是雙生亡靈自身力量導致的,雙生亡靈的誕生,基于閃點時間線地球中,作為蝙蝠俠布魯斯·韋恩的父母,對讓自己兒子脫下披風那股瘋狂執念,基于柯文在黑暗多元宇宙期間,與舊52沃利戰斗時,掉落的一枚普通細胞硬幣,再加上本身因為這場戰斗被吸引而來的狂笑之蝠。
在他的誘導下,寄托于對兒子的執念,還有細胞硬幣本身那勾攝人心的能力,從而造就了雙生亡靈這個結合了騎士和DC兩個宇宙力量的怪人。而作為回應柯文所代表的假面騎士概念,而從多元宇宙中誕生出來的宿敵,本質上也是有著騎士之力的怪人,騎士和怪人,本來就是同源的,自然怪人與怪人之間是能夠互相吸引,雙生亡靈與宿敵的碰面也不稀奇。
“哈,真是個無趣的家伙,可是這家伙也讓感覺很熟悉,這是為什么呢,算了,先不管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我的禮物,一號~”
雙生亡靈的離開,并沒有讓隱藏在黑暗中的宿敵感受到冒犯,他只是看著光幕中,變身為騎士的柯文,籠罩在黑暗中的他,也露出一抹慘白的笑容。
第二天,泰坦大樓,柯文也帶著孔克難趕到了泰坦大樓內,聽完維克多和比利這兩個受害者對凌晨時分,對喪鐘遭遇戰的全部過程。
“我們這里什么東西丟了。”
“查過了,一份在我看來不算特別重要的資料,正義聯盟成員和少年泰坦成員的真實身份和具體住址。”切換回血肉之軀,按摩著自己凌晨時分被喪鐘一通暴打過后的肌肉,維克多也在那如實匯報著。
“這還不算特別重要,我懷疑你的閱讀理解能力有問題,維克多。”
“是不夠重要啊,正義聯盟的成員就這么幾位,大家都知道彼此的身份,而且在有心人眼里,也不是秘密,尤其是喪鐘。而我們這批后備軍,誰這么無聊會跟剛滿十八歲,甚至還未滿十八歲的少年過不去,也太掉身價了吧。”
“這話要是比利說的,我還能理解,可從你嘴里說出來,我總感覺你是不是被喪鐘植入電子病毒了。喪鐘沒下狠手還真是太仁慈了,我們這些人的身份對有心人來說不是秘密,可有心人懂分寸,不會用這招來威脅我們,怕的是有心人利用無知人來動手,那才是麻煩的地方,通知正義聯盟和少年泰坦全體成員,讓他們注意,你和比利負責。”
沒好氣的罵了維克多一句,柯文這才搖搖頭走向陽臺,至于喪鐘的戰斗痕跡,柯文也懶得看,這次喪鐘過來給他的感覺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現在的喪鐘跟以前不一樣了,他應該很清楚這些看似無用的情報在有心人手里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但他還是做了,那只有一個可能,他被威脅了。
而現在的喪鐘,學生是少年泰坦成員,合作伙伴是正聯,盟友是光明會,黑白兩道通吃。能夠威脅他的人還有多少?多少都要賣黑白大佬一個面子,除了愣頭青,可愣頭青也不是傻子,吃力不討好的事不會干,除非是某個本身就想搞事的家伙,那么答案呼之欲出了。
“你表情變得很糟糕,主導這一切的幕后之人動手了?”留下維克多和比利兩人在那互相埋怨,孔克難也走到陽臺,看到柯文的表情后,也問道。
“嗯,喪鐘就是他給出的信號,他被威脅了,或者被控制了,都有可能,他在告訴我,他準備以正義聯盟,少年泰坦作為籌碼,跟我玩這一把。”
嘆了口氣,柯文也沒想到這個到現在還未露面的宿敵上來就直接明牌,這樣跟自己打。
“你不通知他們?”孔克難也疑惑道,這種事放國內,最起碼也得讓大伙了解個情況,免得被人找上門了連打誰都不知道。
“我不是已經讓鋼骨和沙贊去做了嗎,我只是沒有打算告知他們詳情罷了。說了也沒用,到現在我們都沒摸清這家伙的套路,講了只是徒增煩惱,還不如這樣,保持一份警戒心就好。李杰準備好了嗎?”
搖了搖頭,解釋了一下后,柯文也反問道。
“差不多了,通過他感知內心陰暗情緒的能力,你那個天才少女萊娜·盧瑟跟我家這個大聰明,兩人根據他感知到的這些人,進行了一次演算,這幾個是目前極有可能會因為某件小事,某種原因,從而出現負面情緒高漲的人。如果還會出現怪人的話,應該就在這幾個人里面出現。”
“嗯,負面情緒高漲?這玩意還能算出來,那你們算出來負面情緒會高漲到哪種程度?有沒有什么具體表現之類的。”
他們過來泰坦大樓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夜的休息后,柯文也是和卡拉一塊領著孔克難他們去了趟萊娜的公司,這種事情要動手自然也需要萊娜這個天才少女的幫助。只是這邊剛把話說完,泰坦大樓這邊才傳來消息,喪鐘又把兩名泰坦成員給暴打了一頓,這才有了這一幕。
同樣的,柯文也被孔克難所說的話語給驚訝到了,還真是啥都能算了啊,就連負面情緒都能分析出一堆目標。
“嗯···按照我家大聰明的原話就是,輕則當場暴斃,自我了斷,重則報復社會,拉人下水,試圖讓其他人變得跟自己一樣。”
“這他媽哪是負面情緒高漲啊,完全就是反社會人格好吧,兵分幾路吧,每個人都選個目標,根據他們自身的情況進行開導,看下能不能拉回來,人命關天,沒有理由去做這種實驗。”
揉了揉眉心,柯文覺得這些家伙似乎理解錯自己的意思了,他是想看下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幕后宿敵是要如何制造意外讓這些負面情緒已經到臨界點的家伙崩潰,但也只是預防,不代表他們要看著這種意外發生,尤其是在這種如果能夠拉一把就能改變一個人心性的情況下,把人當成小白鼠來實驗,那他跟怪人又有什么分別。
“你還真是憂國憂民,這里面的家伙,每一個都可以說是罪有應得,沒必要這樣的。”
“喂喂喂,退一萬步講,他們這幾個罪有應得,但如果因為他們怪人化而造成無辜生命消逝,那就是我們的責任了,別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就算罪有應得,也不是以這種結局落幕,走吧,這邊交給這兩個缺貨就行了。”
回懟了一句孔克難,兩人這才從泰坦大樓離開,開始準備接下來的事。
另一邊,主宇宙與多元宇宙鏈接的虛無之處,從納新諾市離開的扎塔娜也回到了這里,自己的老家,一座沒有門的白塔屹立在虛空中。輕車熟施展魔法,打開了鏈接自己家的大門,這才邁步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自己的父親,扎塔拉一臉愁容與浮空的命運頭盔對視著,頭盔中寄宿著一位神明,命運之神納布。
“父親,你這是怎么了,突然叫我回來是發生了什么嗎?”在看到自己父親這一張苦瓜臉時。扎塔娜也沒搞懂,這年頭還有在神秘側方面讓自己父親和命運之神納布感到難解決的事?
“小扎,回來了啊,回來的正好,這段時間需要你在這里幫忙看家,我得戴上頭盔,跟納布出去一趟。”
“發生了什么?異界維度的大魔神要入侵我們了嗎?!”
在聽到自己父親說要戴上頭盔出動的時候,扎塔娜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由擔心道。
“不不不,別那么緊張,只是要去調查些東西,戴上頭盔,是能夠借助納布的權柄,調查更仔細點。”
“啊?有什么事是需要你這樣做的,我們用魔法追本溯源不就好了嗎?”
“我的傻女兒啊,這次我們要調查的,就是魔法本身啊。”
看著自家女兒,扎塔拉也帶著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為何滿臉愁容的原因,只是扎塔娜還沒有明白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