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帥楊定遠差點被刺激的暈過去,但他畢竟是馳騁殺場二十多年的存在了,還是以最快速度穩住了姿態,對著蘇恒就叩拜了下去,“多謝上仙大恩……”
蘇恒笑著打斷,“些許小事不用多言。”
下一刻蘇恒看向衛文廣,“薛城的李元書你不用擔心,你自己想要造反,還可以繼續,我就給你和李元書一樣的能力吧。”
話語下一波來自神國的創世之力席卷而出,輕松就把衛文廣提升到了靈化五重巔峰,還有抵達1級普通層次的幾種術法,但他得到的并不是風系能力,是走的肉身橫練之法。
做完這些,順出一道靈魂波動給他科普了修煉界常識,蘇恒才丟下一枚儲物戒指消失不見。
衛文廣現在的能力,輕松一拳打碎磨盤大的巖石,刀槍不入,就是青銅炮發射過來,他也能輕松閃避,甚至靠1級入門的橫練之法硬抗了。
在陸地上,這家伙就是人行推土機。
楊定遠就在不遠處靜靜看著,傻眼看著蘇恒打出一道微光落入自己的前親兵身上,這位前親兵或者弟子的壯漢,一身氣息就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可怕。
你說楊定遠是普通人,感應不出這類氣息?馳騁殺場20多年的百年名帥,對于危險氣息的嗅覺是很敏銳的,就說他戰死那一仗,真要逃的話,二百親兵護衛,從亂糟糟的大局了跑出去真不難。
無非是那一次,楊定遠選擇了為自己的國家盡忠,也算是最后的忠誠了!
當時的魯國,各方面還真是讓這位名帥越來越失望,越來越絕望,才選擇了想用自己的命,刺激一下朝堂,或者王室?他對危險的感知是很敏銳的,清晰能察覺到,原本普通的衛文廣,就在極短時間里,變得猶如巨大而不可抗拒的山峰……這樣的山峰隨便傾倒一下,他就會被毫無反抗之力的砸死。
在他發呆時,蘇恒就消失不見了,衛文廣一直沉默著,就傻站著一動不動,足足兩炷香時間后,對方才猛的睜開眼,眼中閃爍著難以形容的色彩。
衛文廣也沒讓楊定遠多等,大笑著拉住這恩師的手臂,把他拉在了大營主位落座,“大帥,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重新見到您的機會,哈哈”
“原來在真正的仙神眼中,復活死人也是輕而易舉。”
被科普了一番,衛文廣自然明白,他之前鬧笑話了,這世上哪有什么地府,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你生于天地間,成長時期吸收無數天地靈化,死亡后又歸散于天地了。
只有成神,才能化身一方天地,輕松度過億萬年歲月而不死。
伴隨著大笑,楊定遠倒是又上下掃視了衛文廣幾眼,苦笑道,“你真是文廣?”
雖然能從眉眼中,依稀找到當年那個小年輕的樣子了,但八年了,人的外貌氣質發生極大變化,也是很正常的。小鮮肉變成猥瑣大叔的例子還少么?
當然,眼前的衛文廣沒什么猥瑣氣息,可那一身霸氣,長期高居上位發號施令的氣息……那種霸氣,比楊定遠都更外向一些。
楊定遠身為一代名帥,更像是個儒帥,身上氣質類似于文雅的帥大叔。
問出一句話后,不等衛文廣回答,他就再次笑道,“聽仙人說你要造反?”
八年前的戰爭,選擇死亡時,他就已經為自己的國家盡了最后的忠誠了,那個朝堂,這個世道,也有太多太多讓這位名帥厭惡、痛恨、無法直視的黑暗。
所以知道衛文廣要造反,他心下也沒什么火氣,問句的語氣,也是類似于你晚飯要吃什么的隨意。
反倒衛文廣一滯,表情訕訕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了。
楊定遠大笑,“連仙人都允許你繼續起兵,換個王室也依舊是我華夏血遺,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啊,魯國雖然立國二三百年了,在這一片土地上,也有著一定的根基和聲望,可換一個王室,只要還是華夏苗裔,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君不見大洲大洋之間,多少小王朝動不動發生更迭?身為兵家名帥,這些道理楊定遠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他當年選擇戰死,想刺激或者打醒朝堂那些只知道蠅營狗茍的權貴們,為魯國盡一份最后的忠誠,無非是自己從一個大頭兵,到成為堂堂驃騎將軍,也是在魯國體制內一步步崛起。
他這一生沒有買過官,沒有巴結討好過哪個權貴,只靠打仗平叛,能硬生生從小小兵變成大將軍……說明這個體制,其實也有一點值得稱道的地方,還沒有徹底爛透,若有一個明主,甚至良相,大力度改革中興的話,這個國家未必沒有救啊。
想一想就諷刺,第一名帥統帥一萬多兵馬,亂民也才兩萬人,竟然是他戰死殺場……輕敵?不存在的,就是因為名帥麾下大軍,吃不飽餓著肚子,沒有刀槍器械,裝備還不如亂民,外加上朝堂各種亂命干擾,監軍的胡亂插手,這才是他死亡的原因。
這消息傳出去,絕對是魯國的最大丑聞,在國際上都會被笑死。
然而現在,八年多過去了,就算是剛剛被復活,看著以前的親兵頭目兼弟子要造反,甚至還被路過的仙人開口允許了?不用多問,他就知道,自己那一次最后的絕唱,用命打出來的忠誠,肯定是白費了。
既然白費了,衛文廣要造反也就無所謂了,要知道即便是生前,他在指導衛文廣的時候,也不是沒說過在魯國當兵沒前途的話。
他都那樣說過,自己的弟子在他死后沒有繼續當兵,反而打算當反賊?這不也正常么。
在他笑聲下,衛文廣也長舒了一口氣,他最尷尬的就是,這個亦師亦父的存在,自己心中最尊敬的人之一,是為魯國戰死,自己卻造反……
松了口氣,衛文廣才淡然道,“大帥,我現在手下有一萬新兵,外面還有兩個結拜兄弟,也裝作亂匪的樣子,練了一萬多新兵,幾千民壯,只要揭竿而起,輕松拿下幾縣甚至府城。”
見正在笑著的楊定遠突然皺眉,他才急急道,“大帥放心,我那兩個兄弟裝作亂民,卻從不擾民,這里是上喜,我的老家,文廣怎么可能霍亂家鄉。”
“若非這一點做的不錯,也不會被仙人欣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