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塊?我什么時候說這訂單幾千塊了。”柳若眉郁悶地說道。
宋濤一聽,笑著說道:“那貴公司夠大方的,難道還上萬塊不成,不過就算上萬塊,我們也不可能特意燒制樣品的啊,只能從現有的樣式中挑選。”
“不,宋先生,我們這批定制品,給的單個價格就是1000塊!”
“多少?柳小姐,您不是說錯了吧,還是我聽錯了?”
宋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什么玩笑,一個小瓶子1000塊?他做這個行業這么多年了,從來沒聽說過景德鎮這邊量產的瓷器,有過這個價格。
“就是1000塊!你沒有聽錯,所以我們公司才要求先提供樣品,質量達到我們公司要求后,才能簽訂正式合同。”柳若眉得意地說道,心想,小樣,被價格嚇到了吧。
其實,當初王業電話里吩咐她這個工作時,柳若眉也被嚇了一跳。就一個小瓶子,采購價都要1000塊了,那得多好的質量啊!
宋濤壓抑住激動的心(情qíng),他可是做生意的老手了,自然不會別人電話里說什么就立刻相信。萬一是被忽悠了呢,做生意嘛,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那個……柳小姐,提供樣品也不是不可以,但這事吧,總要有個……”他含蓄地說道。
柳若眉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干脆地說道:“等下我們網上聯系,我發樣圖給你,你把你們廠子的對公賬號發過來。一萬塊的意向金,哪怕最后沒有在你那定制,這錢也不用退了。”
這就是財大氣粗啊!一萬塊,就買個樣品!這公司是有多豪啊!
宋濤這下是真的相信了,這筆訂單肯定是真的!
掛斷電話后,他立刻加上了柳若眉的qq,兩人做了進一步的溝通。
對于這個化妝品的容器具體形狀,王業并沒有做出一個明確的指示,他只是說要采用明永樂青花瓷的花型和元素,容器形狀嘛,像一個巴掌大的小花瓶就行了。
具體的設計,當然是交給景德鎮這些真正的瓷器專家。所以,他讓柳若眉選了七八家擅長做青花瓷的廠家,挨個聯系,讓對方提供樣品。而宋家瓷器,只是其中之一。
拿到對方的具體要求,銀行賬戶上也確實收到了那一萬元的定金。
宋濤興沖沖地奔向后院,這里是他全家居住的地方。
一把推開老爹的房門:“爹!起來啦,別睡覺了,有大訂單!”
宋濤老爹正在睡午覺,被兒子這么吵醒,就很不高興。老頭翻(身shēn)坐了起來,板著臉說道:“慌慌張張地做什么,能有什么大單?”
自家的生意,老頭當然是知道的,一年下來也就做個四五百萬,年頭好的時候,能做個七八百萬。這在景德鎮的私營瓷器廠中,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但真說什么大單,還真沒接到過。
在他的記憶中,幾年前接到的一個國外訂單,算是最大的了,整整一百萬人民幣!不過價格被客戶壓得很慘,并沒有掙多少錢,忙活了一個多月,也就十來萬的利潤。
“不!這次是真的大訂單,整整一千萬啊!”宋濤激動地說道。
一千萬?那這單可真不小!宋濤老爹也是心中一動。這可頂的上自家公司兩年的銷售額了啊。
“接了這么大單子,趕快去工廠那邊啊,盡快組織人手生產,還跑來喊我干什么!”老頭眼一瞪,嚷嚷道。
“哎,你聽我給你解釋嘛……”宋濤就把這個單子的詳細(情qíng)況介紹了一下。
老頭聽完之后,比宋濤還激動,他麻利地翻(身shēn)下(床床),鞋子都沒穿好,就那么踩著鞋幫出去了。
宋濤看著就傻眼了,連忙問:“爹你干嘛去啊?”
“你說干嘛,這種活肯定要你爹我親自出手啊,哈哈,這個單子,我們宋家瓷器拿定了!說起永樂青花,整個景德鎮,還有誰比我更擅長的!”老頭豪邁地說道。
這話還真不是吹的,宋濤老爹確實擅長這個,當初在國營廠里,他燒制的永樂青花瓷,還經常當作國禮,送給來訪外國政要呢。
這一天,景德鎮有十來家瓷器廠,接到了柳若眉的電話,整個鎮子都轟動了。
那些(身shēn)懷絕技的老師傅們,也是精神抖擻地準備亮一下自己的絕活。
這單子,可不光是錢的問題,真能成功拿到訂單,以后自己家的瓷器,也能提一個檔次了吧。說不定還能打響自己的品牌呢。
此時,王業人還在哥本哈根,不過他也準備啟程返回國內了。這邊的事(情qíng),先交給佛雷德里克去處理,等他把買島嶼和開采海藻的事(情qíng)搞定,自己再過來一趟,進行下一步計劃。
而王業送給伊莎貝拉的那輛天空藍的阿斯頓馬丁one77,總算運到了哥本哈根,被貨柜車拉著送到了王宮內。
看著從貨柜車里開出來的這輛車,佛雷德里克和王妃眼睛都直了。
“王業,這車是怎么回事?”
“哈哈,這是我送伊莎貝拉的禮物啊。哦,是她拿那盒海藻護膚品和我交換的。”王業笑著解釋道。
佛雷德里克可不傻,他當然知道這輛車的真正價值,哪怕在歐洲,這車的售價也高達300萬美金以上!只有那些體育巨星和娛樂圈的大腕才舍得買,因為他們來錢快啊。
像他們王室這些人,也就看看而已,根本不舍得去買這么昂貴的超跑。
“這不好吧,就算你們是朋友,也不能送這么昂貴的禮物。”王妃也是搖頭。
作為王室,他們窮歸窮,但也是有骨氣的,哪能無緣無故就接受別人這么昂貴的禮物。
王業無奈之下,只能再次掏出他脖子上掛那條項鏈,笑著說道:“看,這是伊莎貝拉送我的禮物,應該也價值不菲吧。所以,我送她一輛車,并不算什么。”
看到這條項鏈,佛雷德里克和王妃就是一愣,他們并不知道還有這件事。
佛雷德里克(欲yù)言又止,王妃張開就要說話時,他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吭聲。
等到伊莎貝拉從福利院下班,回到家中時,看到這輛車送了過來,非常開心。
吃過晚飯,就拉著王業開車出去兜風了。
佛雷德里克對王妃瑪麗說道:“伊莎貝拉竟然把那條項鏈送給了王業!”
瑪麗臉上帶著笑容:“女兒長大了呀,有什么不可以。”
“那可是她剛滿周歲時,母親親自給她掛上的呀,意義十分重大,那條項鏈,也是母親從小戴了幾十年的祖傳之物。更何況,這小子還有別的女朋友,腳踏幾條船!”佛雷德里克郁悶地說道。
他調查過王業的資料,當然知道這小子有多花心,對于自己的女兒喜歡上一個這樣的男人,做父親的能不郁悶嗎。
“呵呵,你忘了你年輕時了。”王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調侃道。
佛雷德里克老臉一紅,確實,他也好不到哪去。年輕時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而且是個“月光族”!也就是結婚后,才收斂了很多。
真算起來,他還不如王業呢。起碼王業泡妞花的錢都是靠自己掙的,而佛雷德里克年輕時,還是個啃老族呢。
不過,現在王業好像不知不覺間,和丹麥王室關系越來越復雜,糾葛越來越多。佛雷德里克感覺,怎么突然間,事(情qíng)就變成了這樣呢。
在伊莎貝拉依依不舍地送別下,王業還是踏上了返回鵬城的航班,再次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
這一次,他真的認真考慮,是不是要買一架私人飛機了。因為以后的時間,可能自己需要頻繁地來往鵬城和哥本哈根之間。每次都是坐民航的話,不舒服不說,還很浪費時間。
因為鵬城和哥本哈根之間,都沒有直達的航班,每次都要經停再轉機,很煩。
在送走王業后,佛雷德里克夫婦和女兒伊莎貝拉進行了一次嚴肅的談話。
“伊莎貝拉,你現在也和王業接觸了這么久,對于他的為人(性性)格,也算有了了解。那么,現在你是怎么想的。額,另外提醒你一點,現在王業的(身shēn)邊,可不止有一個女朋友的。”佛雷德里克說道。
“嘻嘻,我知道呀。在鵬城時,他一個叫聶小瑩的女朋友,還和我成為了好朋友呢。不過這不算什么吧,(奶奶)(奶奶)不都經常說,爸爸您年輕時也是那樣嗎。您看,現在您不也是變成了一個好男人。”伊莎貝拉笑嘻嘻地回答。
佛雷德里克老臉又一次紅了,年輕時做得荒唐事,果然到老都擺脫不了啊。
“那伊莎貝拉你的意思是……”王妃瑪麗問道。
“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啊,今年我才18歲,著什么急呢。對于王業,我是有很大的好感,這一點我不否認。但還沒有到要嫁給他的程度呀,以后我們之間會有更多的接觸吧,順其自然就好了。”伊莎貝拉認真地回答道。
佛雷德里克夫妻兩對視了一下,感覺寬心了不少,自己的女兒還沒有陷入盲目的(愛ài)(情qíng),現在看來,頭腦還是很清醒的。
就像女兒說的那樣,順其自然就好,以王業的(身shēn)家地位,應該已經配得上自己女兒了,干嘛要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