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月5號,也就是(陰陰)歷二十八時,王業終于等到了伊莎貝拉。狂沙文學網
也不能怪她來得晚,其實這個時間,伊莎貝拉的寒假結束都已經回學校上學了,這是特意請了假過來的。
她也待不了幾天,過完年初二初三的時候就要把她送回去了。
既然這樣,王業考慮就不能開車回去,那樣的話往返鵬城和信口市太累,一趟都要跑十來個小時。
最后,王業讓魯建軍先開車到中原機場,然后他和伊莎貝拉坐私人飛機直飛中原市,然后再坐車回信口。
省城到信口市,走高速也就兩個小時左右。
過完年,直接把伊莎貝拉送到中原機場,乘坐王業的私人飛機返回美利堅就可以了。
今年(情qíng)況特殊,所以司機護衛整個團隊都沒有放年假,而是要跟著王業去信口。
等到過完年,他們才有時間輪流放假休息。
不過估計在以后,這種(情qíng)況就是常態了,因為以王業如今的(身shēn)份地位。
哪怕是過年,也總不能(身shēn)邊一個人沒有吧。
當然了,王業不是小氣的人,下屬們節假(日rì)加班,除了三倍工資外,紅包也是少不了的。
伊莎貝拉過來也是輕車簡從,只帶了一個女護衛。
在鵬城休息了一晚后,兩人就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去機場搭乘王業的私人飛機飛往中原。
倒時差的問題,伊莎貝拉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才起(床床),王業自然是沒有提前喊她起來。
反正又不急,就算中午飛中原,那下午三四點也能到家了。
魯建軍、趙金龍他們昨天就提前出發去了平原省,把車都開走了,所以今天就是由艾麗駕駛著那輛賓利,載著王業和伊莎貝拉以及她那個女侍衛一起去的機場。
2月6號,這已經是(陰陰)歷二十九了。
平原機場,依然是人潮洶涌,很多放假比較晚的人,都趕著這最后兩天往老家回。
趙若涵拉著行李箱匆匆走出國內達到大廳,她還要趕大巴車回家呢。
從中原機場回到陳縣家里,需要倒兩次車。
先搭乘機場快線大巴到信口市,然后從信口坐車回陳縣。
或者是,坐機場大巴到中原市內的長途汽車站,然后坐直接到陳縣的大巴車。
反正無論怎么折騰,都要起碼四五個小時。
她學校其實也早放假了,之所以這么晚才回來,是忙著處理一些私人事(情qíng)。
趙若涵今年夏天就要碩士畢業,也面臨著選擇,留校或者自主擇業。
按照父親的建議,趙若涵是準備參加國考,走公務員之路的。
她乘坐這趟航班抵達中原機場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多,趙若涵迅速地取了行李箱,就往到達大廳外走去。
因為兩點是最后一班直達信口市的大巴,錯過了這一趟車,她就只能趕到市區的長途車站去坐車。
那樣的話,又要多折騰一番。
中原到信口的大巴,顯然沒有從信口到陳縣的車多。
雖然趙若涵老爸陳市長是一縣之長,但依他那古板的(性性)格,肯定不會派公車來接她的。
趙若涵正在東張西望地找大巴售票亭時,(身shēn)后傳來一個令她厭煩的聲音。
“美女,準備去哪,要不要我送你呀,哥哥有車。”
這個聲音趙若涵很熟悉,因為她被這個人煩了一路了。
說話的年輕男人長相其實也不差,但是說話時眼珠轉來轉去,漂浮不定,而且看女人時,目光老是飄往下三路。
在飛機上,他和趙若涵鄰座,一路上不停地搭訕。
剛開始,趙若涵出于禮貌還應付幾句,后來看這人不像什么正經人,就不再搭理他。
沒想到,都下了飛機,竟然又被糾纏上了。
胡聰是中原市人,家里有錢!
老爸開了家公司,做化妝品的,規模也還可以,算是國內二線知名品牌,家里幾千萬上億還是有的。
他是獨生子,(嬌交)生慣養長大,當初大學沒考上都是家里找門路上了本地一所二本混了個學歷。
現在畢業后進入了家里的公司工作,胡聰倒也沒有別的毛病,除了有點好色。
大學靠著家里給買的一輛奔馳小跑和遠超平均水平的生活費,禍害了不少女孩子。
這也是胡聰一直洋洋自得的“戰績”。
在飛機上看到趙若涵,胡聰又動了花花心思,搭訕半天,結果碰了個軟釘子。
胡聰還不死心,下了飛機后就又跟了上來。
在他的概念中,女孩子嘛,沒有用錢砸不倒的!現在趙若涵不怎么理會自己,估計是還沒有見到自己的實力。
等自己把停在機場停車場的法拉利開出來,還不是乖乖地上車。
不過他又怕自己去開車時,趙若涵直接坐車走了,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就先過來說一下,點明自己是有車的,可以送她一程。
按說,胡聰這本意還是“好的”,但趙若涵就是不領(情qíng)。
她冷著臉說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再(騷sāo)擾我,我不需要坐你的車!”
胡聰一陣氣惱,這小姑娘油鹽不進啊,不過真要這么退縮,豈不是顏面大失。
他眼珠一轉,又有了新主意,正色說道:“美女,別誤會,其實我是有正事和你談。你看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他從公文包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夾,抽出一張名片遞給趙若涵。
趙若涵見他突然正經起來,也沒好意思直接把名片扔掉,拿過來看了一眼。
原來這油頭粉面的家伙還是中原省“紫羅蘭化妝品有限公司”的市場部總監。
紫羅蘭化妝品公司在中原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在全國也能算得上二線拔尖的品牌,趙若涵以前也買過這個牌子的化妝品。
當然,現在她用的都是花之物語系列了。
“那,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呢?”趙若涵疑惑地問道。
胡聰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看這位女士容貌氣質都比較出眾,很符合我們品牌的定位,所以想請你拍一組寫真,用在我們的產品宣傳海報上。”
“代言人嗎?不好意思,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對不起,再說一遍,我還要趕路,麻煩讓一讓。”趙若涵拒絕道。
或許對方真的是紫羅蘭公司的,或許真想找她拍宣傳海報,可是這都不重要。
因為趙若涵不可能去做什么產品代言,她還要參加國考走上仕途呢,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qíng)自然不能做。
所以都懶得思考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趙若涵直接就拒絕了。
胡聰一下子傻眼了,他以前遇到的女孩子,要不(愛ài)財要不(愛ài)出風頭,自己跑車開出來,名片一亮,隨口許諾給對方一個代言的機會,還沒有拿不下的呢。
當然,公司品牌代言人不是他能決定的,他這也只是忽悠那些沒見過市面的小姑娘。到時,隨便找個攝像師拍一組寫真,弄兩張海報,就說投放在海外的渠道了。
這種事,誰又能去查證呢。
至于代言費,對不起,新人沒資格提代言費的,隨便給個幾千萬把塊意思一下就算完事。
但是今天碰到的這個女孩子,軟硬不吃啊。
胡聰有點惱羞成怒,這是看不起誰呢?
自家公司在中原省這邊不說人盡皆知,也稱得上小有名氣吧,怎么招牌都亮出來了,對方還不吃這一(套tào)呢。
他這一惱羞成怒,骨子里的那股流氓習(性性)就冒出來了。
嬉皮笑臉地攔在趙若涵前面,也不讓路。
趙若涵拉著行李箱就向左側走去,想饒過胡聰,不再跟他糾纏。
結果看到趙若涵往左邊走,胡聰一個跨步又攔在了前面,把趙若涵下了一跳。
中原這邊剛下過雪,路上有點濕滑,趙若涵一時沒有站穩,踉蹌了一下差點滑倒,連忙用手撐住行李箱。
結果行李箱下面是有滑輪的,被她用力一撐,又滑開。
趙若涵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只能伸出手來撐在地面上,才算是沒有趴在地上。
但是手上弄了一手的泥水,十分狼狽。
胡聰故作驚訝道:“這位美女,走路一定要小心啊,這么大的人了,怎么路都走不好。”
遇到這種狗皮膏藥一樣的人,趙若涵還能說什么。
對方也不碰你,就是在你前面晃來晃去,總不能找警察說別人攔住自己的路了吧。警察也不會管啊。
而且,真要較真起來,耽誤的只是自己時間。
趙若涵默不出聲地站起(身shēn),掏出紙巾擦干凈手上的泥水,準備去攔出租車,直接去長途車站算了。
不然的話,站在這里等大巴車,還要跟這個流氓糾纏。
她不知道的是,剛剛發生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一輛車中的人看到了……
王業和伊莎貝拉等人坐私人飛機,中午十一點多從鵬城機場出發,不到兩個小時就飛到了中原機場。
他們自然不需要走抵達大廳,而是直接走貴賓通道出了關,車隊早已等候在那里。
坐上車,就準備趕回信口。
王業看著窗外,剛下過雪,有點刺眼。
就戴上墨鏡,笑著對伊莎貝拉說:“你看,這機場人夠多吧,這在華國才是一個普通省會城市的機場而已。比起哥本哈根機場,(熱rè)鬧太多了。”
伊莎貝拉顯然做過功課的,也微笑著說道:“中原省可是人口大省,都超過一億了吧,別說哥本哈根了,就算丹麥、挪威、瑞士、芬蘭這些北歐國家都加起來,人口數量也抵不過一個中原省啊。”
兩人正說笑著,王業就看到路邊大巴候車處一個女孩子差點摔倒在地上,旁邊一個男人嬉皮笑臉地說著什么。
王業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兩人有沒有關系,但是這男人太沒風度了,看到旁邊有人摔倒,不但不扶一把,還在嘲笑。
當然,這事也就看一下,搖搖頭就算了,他也不是世界警察,管不了那么多的閑事。
因為機場這會人很多,車隊開得也很慢。
經過那個差點摔倒的女孩子(身shēn)邊時,王業好奇地看了一眼,就是一愣。
這不是趙若涵嗎?!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也就罷了,但這可是老同學,又是自己曾經……暗戀過的女孩子,豈能袖手旁觀。
“停車!”
王業一聲令下,魯建軍先是輕踩一下剎車,提醒后面的車子自己要停車,然后才踩死剎車,停了下來。
“怎么了業哥?”伊莎貝拉好奇地問道。
“遇到了一個老朋友,等我一下。”王業歉意地一笑,回答道。
他推開車門,走下車去。
前后的護衛車也停下來,每輛車上下來了一個人,但是并沒有跟上來,只是站在車邊,注視著王業的一舉一動。
如果有什么(情qíng)況,他們才會迅速撲上去。
王業大步走到趙若涵(身shēn)邊時,趙若涵還不知道,她正低著頭擦手上的泥水。
“若涵,好巧啊,是要回家嗎?”王業面色平靜地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趙若涵感覺很陌生,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一個陌生人,肯定是一個自己很熟悉的人。
猛地轉過頭來,趙若涵就看到了王業那帶著墨鏡的笑臉。
許久不見,但又印象深刻的面容。雖然帶著墨鏡,但趙若涵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王業。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趙若涵瞠目結舌地問道。
她壓根沒有想過,會在這里遇到王業。
王業還沒回答呢,旁邊的胡聰感覺(情qíng)況有點不對。
他偷偷瞅了一眼路邊的車隊,這陣勢……有點大呀!
不過自己就這么灰溜溜地走了嗎?
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啊。
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惹不起這個帶著墨鏡的男人,但是說兩句狠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總可以吧。
胡聰也在社會上混過一段時間了,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他也看到了車隊上的車牌,都是粵b,這是鵬城來的。
他也就放下心來,外地人而已,怕什么呢。
這里可是中原市,是自己的地盤,你外地來的能把我怎么樣。從車牌上就能看出來,也就是一個富豪而已。只要不是官面上的人就好說。
估計(身shēn)家有個幾十億?過百億?
但是那又怎么樣,在自己地盤上,你是龍也要盤著,是虎也要臥著。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