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你壓根不關心這事呢!”李孝恭頗為戲虐的看看李承乾道,“暫時沒什么消息……畢竟早上剛剛發生的事情,至少也得明日才能看到具體反應!”
“哦。”李承乾點點頭,想想也是,現在又不是后世那般,只要發生點大事,幾分鐘全世界就都能知道了,“來王叔,您別總是站著啊,坐下,嘗嘗我新發明的茶葉!”
某個恬不知恥的家伙自己都盜竊別人的“版權”,還好意思推行什么專利法案,真真是……
李孝恭也沒有客氣,拉過身后另一張躺椅,放在李承乾左側躺了下來,接過李承乾遞過來的茶杯,一飲而盡!
“嗯?”剛入口,李孝恭臉上便露出了奇異之色,看著李承乾問道,“這是茶?”
“是啊,味道不錯吧?”
“你確定這是茶?”李孝恭再次驚疑的問道。
“當然了,不信您自己看看,這里邊是不是茶葉!”李承乾將茶壺蓋子揭開,讓李孝恭看了看里邊的茶葉。
“可是這味道……”看到茶壺內裝的真是茶葉,李孝恭伸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次沒有一飲而盡,而是小口品咂,“這味道怎么與我喝過的茶完全不同呢?”
“當然不能跟您喝過的茶一樣了,不然我怎么會說是我自己發明的新式茶葉呢?您喝的那茶水,里邊不知道加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您再看看我這,完全就只有茶葉,其它什么東西都沒加!”
“你小子怎么做到的?”
“嘿嘿,這個得保密……怎么樣王叔,咱們倆一起干一票?”
“什么意思?”
“您覺得我這新式茶葉好不好喝?”
“嗯……初嘗微苦,但是越品越有一種獨特的味道,讓人沉醉期間……非常不錯!”
“那您認為這種茶葉如果公開售賣,會有人買嗎?”
“那肯定的……不是,你小子現在都這樣了居然還想著賺錢?”
“怎么了,不行嗎?”
“行,非常行!”
……
國子監,作為大唐最高學府,雖然學生只有三百人,但是其在天下讀書人之中的影響力有時卻比其它官府部門高了不知多少倍!
邱心志作為國子監的一名學生,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身份無比的自豪和驕傲。因為國子監三百名學生之中,如他這般的平民子弟十不足一,而他邱心志則是這十分之一的平民子弟中學問最好的一個,甚至與剩下那十分之九的貴族子弟相比,也能夠名列前茅!
這一日,上完早課,他便如往常一般來到了門口張貼朝廷最新信息的公告欄前。
所謂“習得文武藝,貨賣帝王家”,邱心志一直以來的志向便是考取功名,走向仕途。所以,對于朝廷之事一直都非常關注。
但是,不同于以往的是,他剛看到公告欄里邊張貼的東西,瞬間便忍不住驚呼道:“怎么可能?”
剛好有幾名學生也經過此處,聽到邱心志的驚呼聲,也是好奇的問道:“邱進士,什么事讓你這么驚訝?”
由于邱心志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平日里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每與人交流是總是會說自己一定能考中進士,所以大家便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邱進士”,本事諷刺他驕傲自大。但是,對于這個外號他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這是大家對自己才能的肯定!
“李,李師死了?”邱心志似是回答他人的詢問,也像是驚疑的反問。
“李師?哪個李師?”那幾明學子不明所以的走到邱心志身旁,看向公告欄,然后......
“什么?李太師死了?”
“天啊,李太師怎么會突然之間死了啊?前幾天我還見他與祭酒對弈來著。”
“李太師彈劾太子,太子質問太師彈劾是否出自公心……這么就把李太師氣的吐血了?假的吧?”
“李太師一代大儒,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被氣死呢?”
“不對,并不是氣死,看這意思……他彈劾太子非是出自公心,自己心中有愧,面對太子的質問才羞愧而死啊!”
“確實如此,不過……不是出自公心的話,李太師為何要彈劾太子呢?只是言行輕慢,有失儲君身份不至于要罷免太子儲君之位吧?”
“以這種理由彈劾太子,甚至要陛下罷免太子,確實不像是出自公心,所謂人無完人,太子殿下如今廣受百姓好評,聽說房相、杜相等人對他也是頗為認同,些許小節也太過于小題大做了吧?”
沒錯,公告欄里張貼的正是李二陛下今早才發布的圣旨,內容則是李綱去世的消息及李二陛下追贈其“開府儀同三司”,并賜謚號“貞”!
李二陛下采納了房玄齡的建議,圣旨里并沒有刻意去隱瞞李綱是怎么死的,而是實話實說,將事情經過毫無隱瞞和掩飾的說出來。
房玄齡的想法是,李綱拿太子言行失矩這樣的理由彈劾太子,要李二陛下罷免他,明顯小題大做,常人一看便知道其中有問題。李承乾質問李綱,后者自覺心中有愧,一時氣血凝結,吐血而亡,一切都很合理。如果再故意掩飾或隱瞞,反而畫蛇添足,讓人不得不懷疑李綱之死的真正原因!
從國子監這幾位學子的反應不難看出,房玄齡的想法是對的。
而一直站在一旁聽著同學議論的邱心志也很認同這幾位同學的看法,不禁暗自搖頭嘆息,李綱作為一代大儒,為何要這樣呢?真可謂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也沒有再關注李綱之事,邱心志轉身向著自己的老師,國子監助教鄭煜所在的房間而去。不同于國子監其他老師,與他只是單純的師生關系,鄭煜是邱心志正式的行過拜師禮的老師,所以他算是鄭煜名符其實的弟子!
上早課之前,鄭煜托人傳話讓他早課之后去找他,說是有事情要交代。
到了鄭煜的房間,卻見里邊空無一人,鄭煜并不在里邊。邱心志也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習慣性的開始整理桌子上的紙張和書籍。
“嗯?”剛拿起桌上那本倒扣著的書,邱心志便看到了一封信,一封瞬間吸引他注意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