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鵝黃色長裙的女子終于反應過來了,眼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已經身受重傷,但是其戰斗力,卻還是遠遠在他們之上的。
甚至如果他愿意的話,可以以一己之力將整艘船上的人屠戮一空。
像這種級別的強者,根本沒有必要和他們耍什么陰謀詭計。
想殺就可以將他們統統殺光!
這就是絕對實力的差距!
差距大到他們根本毫無還手的機會!
而她此時也只能寄希望于,陸軒是真的沒什么惡意了!
“既然閣下對我們沒有惡意,那不如進船艙上休息吧,我們這一艘船雖然小,但是卻還是有地方讓閣下休整的!”那鵝黃色長裙的女子開口說道。
陸軒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鵝黃色長裙的女子,見事不對,馬上就改換方向,沒有一絲一毫拖泥帶水。
這份果決即便是男子也不多見,倒是有幾分意思!
不過陸軒確實沒有要將他們如何的意思,因為那也根本沒有任何必要。
“有點魄力,你叫什么名字?”陸軒緩緩開口說道。
“天海城徐家徐天穎!”鵝黃色長裙女子拱手說道。“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
她馬上改口叫前輩,顯然是想和陸軒拉近關系。
“我姓陸!”陸軒沒有隨口道出自己的名字,只是說了姓氏。
“原來是陸前輩!”徐天穎連忙說道,她腦海之中過了一遍,顯然,這個陸前輩并不在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化神境級別的高手范圍之內。
只是陸軒現在明顯身受重傷,十分狼狽的模樣,但是卻還是有著驚人的實力,連他們這一艘船上最強的黃老都被一擊擊敗。
她簡直有點不敢想,陸軒巔峰時期的戰力會是何等可怕的程度。
這樣的強者,打是打不過了,只能供奉起來。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弱肉強食,強者擁有一切權力!
至于陸軒為什么受傷,被什么所傷,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問吶!
很快,船上就有一個徐家的仆從帶領著陸軒進入到了一間廂房之中。
陸軒以神念掃了一遍,發現并沒有陷阱,就只是普通的一間房間。
這個徐天穎,倒是也果斷的很,沒有給他玩什么反復的手段,那樣的話陸軒還要廢上一番手腳了。
正好可以在這里進行修整一下,他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足夠安靜的地方進行療傷。
如果徐天穎不搞什么小動作,陸軒也不介意給她一點好處作為報答,以陸軒的修為境界,哪怕隨便指點她一點,也夠她受用終身了。
但是如果她打算搞出點什么小動作,那就別怪陸軒不客氣了。
在甲板上,徐天穎,昌伯,黃老三人面面相覷,等到確實感受不到陸軒的氣息之后,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徐天穎臉上露出幾分苦笑的神情,不知道他們這算是幸運還是算是不幸。
不幸的是這在茫茫大海之上,居然碰到了這種級別的大高手,幸運的是,這個大高手似乎還講一些道理,并不是他們最擔心的那種邪魔外道,直接將他們殺了,搶奪他們的船。
只是暫時借用他們的地方療傷,這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那樣的事情他們平時聽的也不算少了,一些人運氣不好,碰到一些邪道的高手,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還成了別人操控的傀儡,各種慘狀,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大小姐,難道就這樣讓他在船上呆著么?”昌伯頓了頓,開口說道。
徐天穎嘆了一口氣,說道:“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么?這個陸前輩太強了,連黃老都不是對手,只怕他沒有受傷之前,應該是化神境的高手,我們有可能拒絕么?”
說到這個,黃老神情也有幾分黯然,但是他也知道,別看他只差半步就能跨入化神境,但是那半步就是天塹,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這輩子成為化神境的概率太低了。
而在天海城之中有沒有化神境級別的老祖坐鎮,地位可能就是天壤之別。
驀地,黃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徐天穎,道:“大小姐,你該不會是想要……”
徐天穎鄭重的點了點頭:“現在家族危如累卵,我們不能把希望全部都放在那個人的身上,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黃老想到了那個人的為人,不由得也有幾分遲疑,為了滿足那個人的要求,他們九死一生出海尋找長生草,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個人的身上。
徐天穎說道:“多一分希望總是好的!”
“昌伯,吩咐下去,全力照顧好那位陸前輩,盡量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徐天穎吩咐說道。
“是,大小姐!”
昌伯行禮道,他知道這樣做并不穩妥,不過三人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是不知道希望渺茫。
只是他們根本沒有希望,沒有的選擇!
此時在療傷之中的陸軒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也并不關心!
之前被那一條洪荒異種的深海蛇怪重創之后,即便以陸軒的修為都沒有辦法完全穩定住傷勢。
因為他中毒了,那一條深海蛇怪的不僅僅本身實力可怖,更有驚人的毒素。
雖然只是滲透了一點而已,卻已經是天大的麻煩。
如果是尋常化神境,哪怕只是沾染一點,也足以立刻斃命。
但是陸軒仗著自身先天道體再加上太虛本源功的厲害,竟然強行鎖住了一條命。
現在他就是要將自己體內的毒素逼出去,只要逼出了毒素,以先天道體的強勢,只要沒有這種致命毒素的阻撓,花不了幾天就能夠徹底恢復。
小小的艙房之中,陸軒不斷運轉著體內的真元,一點一點將毒素逼出身體,一點一點黑色的汗水從他的毛孔之中流淌而出。
每一滴逼出來都如同利箭一般射出去,落到地板上,直接腐蝕出了一個個的小洞,即便有結界的保護也被直接洞穿。
沒過多久,就在地板上留下了坑坑洼洼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