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伯,你不留下?”黃逍剛才還以為是大師伯改變了主意,原來他還是要離開,只是讓自己留下而已。
“李繼遷的毒解了,那么就沒有我什么事了。”汪遠圖搖了搖頭道,“你的功力雖然精進不少,但是要記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的功力也只能在年輕一輩中算是出類拔萃,遇到一些老一輩的高手還是有性命之危的。不過,只要你不惹到他們,他們倒也不會自降身份來對付你,而且咱們‘毒神谷’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黃逍知道自己大師伯是去意已決,而且他也知道,大師伯也不想待在這里,回去也是正常。
說完,汪遠圖站起身便推門走了出去,朝著院外的李云聰喊了一聲道:“云聰,走吧!”
云聰看向了黃逍這邊露出了很是失望的神情,滿臉不情愿地跟上了汪遠圖的腳步,一同離開了。
自己本來也是可以一起回去,只是不管怎么樣,自己都是接到了這位張小姐的請帖,那么自己也不好不去了。不過他可不是像自己大師伯說的那樣,是為了能夠贏得張小姐的芳心,而是為了這份請帖。畢竟這請帖可不是隨意送出的,如果自己真的爽約,那么就是不給這位張小姐面子,以后自己行走江湖,恐怕還會有不小的麻煩。怎么說,這也算是這位張小姐看得起自己,想想自己只是得到請帖的幾位之一,心中還是有些自豪感。
只是黃逍還是有些不解,這位張小姐怎么知道自己的?恐怕還是因為李繼遷的毒吧?
“不愧是張浦的女兒,李繼遷的毒解了,恐怕也就是少數人知道,她能夠知道,可見這應該是張浦和她說的。作為李繼遷的重臣,張浦肯定是最早幾個得到這個消息的人之一。”黃逍喃喃道。
黃逍打開了請帖一看,里面的字體優雅,顯然是出自女子之手。里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請自己明日下午過府一敘,最后的落款是‘張憐’。顯然這位張小姐名叫‘張憐’了。
晚上,李德明滿臉激動地來到了‘聚友居’,不過當得知汪遠圖離開之后,他很是遺憾。這一次自己父王能夠活下來,多虧了汪遠圖煉制的解毒丹,當然最后也有黃逍的功勞。不過,汪遠圖畢竟是‘毒神谷’的高手,作為世子,李德明當然知道結交這些高手絕對沒有什么壞處。
雖然汪遠圖離開了,但是黃逍還是留了下來,這總算是讓李德明不至于太遺憾。自己和黃逍的關系不錯,借助黃逍的關系,自己也算是勉強搭上了‘毒神谷’。
“黃兄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宴席上,李德明端起酒杯對黃逍說道。
“什么好消息?”黃逍笑問道,能夠被李德明稱為好消息的,應該是不錯的事情。
“三天后,在西平府百里外的‘賀蘭山’舉行一年一度的‘論武大會’!”李德明笑道,“正好,你也是趕上了,不妨一起去看看。黃兄弟你功力不凡,如果參加大會,應該可以取得不錯的排名。”
“‘論武大會’?這倒是有些意思,不知道有什么人參加呢?”黃逍問道。
“基本上都是些年輕一輩的才俊,高手。到時會有一些高人前輩作為評判,選出前十位年輕高手。這十位高手,都會得到我父王的賞賜,其中不乏功法或者是珍寶。”李德明笑道,“對了,我都差點忘記告訴你,我父王為了答謝你,已經同意過些天讓你進入‘武庫’挑選一門功法。”
“這?”黃逍對‘武庫’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是李家歷代收集的武功秘笈,他當然想看看其中是否真的有什么神功秘法,能否比得上自己的兩大功法?不過,黃逍心中很肯定,自己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和《天魔功》那都是絕世的功法,這天下間能夠媲美這樣的功法恐怕罕見。就算李家真的有這樣的功法,也不會放在‘武庫’任人挑選的。
“你也不必推辭什么,其實不少有功之人都被父王賜予進入‘武庫’的機會。當然,這些能夠進入之人都是我夏州之人,剩下的也都是招攬的眾高手。而你不同,你有恩于我父王,單單一門功法算什么呢?”李德明見黃逍有些遲疑,不由笑道,“你看,剛才還說到‘論武大會’,前十位年輕高手,如果愿意為我父王效力,那么自然也能有資格進入‘武庫’。”
“那我就不推辭了!”黃逍道。
“就該這樣,等我父王身子恢復一些,到時會親自感謝你。”李德明說道。
“其實不必如此,你也曾救過我師侄。”黃逍搖了搖頭道。
“好了,先不說這些。按理說,這‘論武大會’一年一度,雖然也算是我夏州的大事,但是也不能算是盛事,關注的人也不算太多。可是今年不同往年,你可知道,這是為什么?”李德明說道這里,不由賣了個關子道。
黃逍苦笑一聲道:“這我哪能知道呢?”
“哈哈也對,是我忘記了,黃兄弟你對夏州不大了解。這么說吧,這一次,夏州的第一美人會親臨‘論武大會’,因此這次大會絕對趕超歷年的規模。”李德明說道。
“第一美人?是那張憐張小姐?”黃逍問道。
“黃兄弟,你倒是知道不少嘛,沒錯,就是張小姐。”李德明答道,“唉,那當真是仙女下凡,我敢保證,黃兄弟你只要見上一面,定讓你神魂顛倒。”
“哦,殿下可以求王爺去求親的嘛。想來王爺出面,那張大人應該會同意吧?”黃逍問道。
聽到這里,李德明急忙擺了擺手道:“黃兄弟,此話可不要再提。”
見黃逍臉色不解的樣子,李德明嘆了一聲道:“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不過告訴你倒也無妨。其實早些年,我曾向父王提過,不過被我父王喝斥了一頓,警告我不準再有這樣的念頭。再后來,我也發現張小姐對我也沒有什么情意,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吧。要不是我的身份,恐怕連普通的朋友都做不了,漸漸的,我這心思便淡了。”
“看來這張浦對自己這個義女很是疼愛啊,連李繼遷的面子也不給啊。”黃逍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