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盧旺急忙喝斥道,他伸手想要阻攔金逸,不過手中稍稍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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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金逸走的太快,還是他故意慢了一拍。
正如金逸所言,盧旺自己也想知道屠丈源的生死,可是他是沒有這個膽子去探查,那么現在由金逸出面,對他來說,有益無害。
‘鐺’忽然兩人身后傳來了一陣響動。
“什么人?”盧旺和金逸都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好像只是一只飛鳥落下拍落了一些枯枝。
而就在兩人回頭看向落下枯枝的時候,那洞口一道虛影一晃而逝。
金逸似有所覺,急忙轉頭看向了洞口,可是沒有看到任何的異樣,心中不由暗笑一聲道:“看來是我太敏感了。”
之前因為和萬青滕交手,在萬青滕手中吃了不小的虧,再加上曹無心的身死,讓他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大好。
“金逸,就憑你也敢對本宗主不敬?”正當金逸快要走到洞口的時候,只聽到洞內傳出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聽到這話,盧旺臉色一變,繼而露出了一絲惶恐,急忙恭聲道:“宗主,這位是‘太玄宗’的長老,他手持‘宗主令’,屬下實在不得不將他帶來宗主您的閉關之地。”
如果說,盧旺的臉色大變是因為對屠丈源的敬畏,而金逸臉色一變,那是因為剛才那一聲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令他都是感到了一陣恍惚。
他心中不由暗自震驚,他沒想到屠丈源的功力竟然如此的恐怖。
不過,他很快也就放平了心態,怎么說都是宗主親自交代下來并且看重的人,自然不會那么簡單。
“屠宗主說笑了,金某豈敢!”金逸微微一笑道。
“哼!”屠丈源冷哼一聲道,“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宗主?”盧旺又是喊了一聲。
“滾下去!”
盧旺聽到屠丈源的話,哪還敢遲疑,急忙有些狼狽地離開了這里,至于金逸找宗主有什么事,他還沒有這個膽子去打探了。
“有屁快放!”屠丈源冷聲道。
屠丈源的語氣令金逸不快,不過想到他的功力,金逸也只能忍下了。
“宗主有令,命你接下來重點注意‘鬼門’,‘千魔教’的動靜,當然,還有‘天魔衛’,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是‘天魔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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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逸淡淡地說道。
他現在口中的宗主可不是指屠丈源,而是指自己‘太玄宗’的宗主。
“知道了,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就滾吧!”屠丈源直接下了逐客令。
金逸也不再多話,自己已經將宗主的話帶到了,那也就可以了,于是便離開了。
而且,他心中也是暗自嘀咕,自己宗主果然料事如神,屠丈源這么多年不曾出動,這身功力顯然大進。
當金逸離開之后,靜靜站在洞內的一道人影緩緩轉過身,赫然是慕容興。
他環顧山洞四周,不由自嘲地笑了笑道:“沒想到十幾年不在,這里都是布滿了灰塵。看來盧旺等人雖然心中懷疑,但是還是沒有膽子進來。恩,那么就暫且饒了他們一次。鬼臼嘛?膽子當真是不小,看來,我還得趕緊回燕子塢一趟了。”
剛才慕容興并不在洞中,他來到這里的時候,算是遲了金逸和盧旺一步,不過他弄出了點動靜,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這才閃進了洞中。
雖然說他現在不怕什么人,但是有些事能夠不暴露還是不暴露比較好,這對自己接下來的事是非常有利的。
盧旺心有余悸地回到了大殿,他心中很亂,也很惶恐。
自己剛才的行為肯定瞞不過宗主,如果宗主真的要追究的話,那自己這個副宗主也不算什么。
在‘噬魂魔宗’,那就是宗主屠丈源的一言堂,他要誰死,誰就得死,自己這個副宗主也不例外。
正當盧旺心中惶恐不安的時候,忽然他腦海中響起了屠丈源的傳音:“本宗主出關一事暫時保密,不得外泄。近段時間,本宗主還需出門一趟,宗內事務照舊!”
聽到這話,盧旺心中一震,不過他那惶恐不安的心算是放下了,說明宗主至少是不會再追究自己什么了。
他知道宗主傳音給自己的時候已經走遠了,于是只能朝著大門外躬了一下身。
燕子塢。
現任姑蘇慕容家家主慕容狐懷中抱著一個紫檀木做成的盒子,臉色凝重地走到了一座小院前,然后恭聲喊道:“門主前輩,慕容狐拜見!”
“進來吧!”
慕容狐踏進了小院,只見在小院的石桌旁正坐著一個臉龐枯瘦的老頭,此人正是‘鬼門’門主鬼臼。
當他看到慕容狐手中的盒子后,那波瀾不驚的目光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前輩,晚輩這段時間不曾忘記前輩的囑咐,在家中翻找了許久,不管是暗格還是密室,都是找遍了,才找到了幾本書,晚輩覺得這些或許對前輩有用處。”慕容狐恭聲說道。
“放下吧!”鬼臼伸手指了指石桌道。
慕容狐不敢遲疑,小心將盒子放在了石桌之上。
“前輩,那晚輩先告退?”慕容狐小聲問道。
鬼臼看了慕容狐一眼,淡淡地說道:“這一次可不要讓本門主失望才好。”
“不敢,這一次絕對會讓前輩滿意。”慕容狐誠惶誠恐道。
“恩,本門主和你父親有點淵源,不忍你們姑蘇慕容家就這么衰弱下去。想當年你父親慕容龍城何等的功力,到了你這一輩,這功力簡直對不起‘慕容’二字!你放心,本門主從這些殘稿中或許能夠幫你們整理出你父親的一些功法,到時候定會傳授給你們家族中天資出眾的后輩,比如你兒子慕容興。”鬼臼說道。
“是,這一切都拜托前輩了。”慕容狐急忙說道。
鬼臼這才擺了擺手,示意慕容狐可以下去了。
慕容狐深深躬身行了一禮之后,退出了小院。
當他出了小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后,整個人都是愣愣地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有些呆滯。眼角的淚水都是情不自禁地滑落了下來。
他心中自然無比窩囊,就是因為自己功力不足,才讓鬼臼心生貪念,窺探自己家族武學。
雖然說自己‘姑蘇慕容家’在江湖中也是威名赫赫,但是自己的功力和鬼臼比起來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現在在他面前只能獻出自己家族絕學,才能換得自己家族生存下去。
這樣的恥辱,他只能埋在心底。這些事,家族中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也不敢告訴他們。
之前面對著鬼臼的索要,他雖然是給了一些功法,但是鬼臼的胃口是越來越大,這一次逼得他已經是沒有了辦法,只能將剩下的絕學都是放在了盒子中送了過去。
要不這么做,慕容狐心中很清楚,鬼臼絕非善人,他恐怕會將自己姑蘇慕容家從江湖上除名。
不同于慕容狐的悲哀,鬼臼心中卻是激動不已。
他小心翼翼打開了石桌上的這個紫檀木盒子,只見里面放著三本書。
于是,他急忙拿起翻看了一下其中的內容。
鬼臼很快便將三本書的內容都是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微微一沉,喃喃道:“這三本似乎還都是殘本,應該還有其他的部分,是慕容狐這小子和我耍滑頭?”
稍稍沉思一下之后,他又是搖了搖頭輕聲道:“想來他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看來應該就只有這些了,或許是慕容龍城沒有將全部功法留下,又或者是慕容狐也沒有發現其他的部分。算了,暫時這些也夠我參悟了,等到我將上面的功法練成之后再去尋找其他的也不遲。先去密室好好修煉一下,沐驚飛,下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完,鬼臼便站起身,出了小院。
沒一會兒,鬼臼便到了后院的一處巨大的假山旁,只見他在假山一塊稍稍凸起的石頭上一按,那假山腳的一塊巨石便移了開來,露出了一個通往地下的臺階。
“真是不錯的地方。”看著眼前的臺階,鬼臼微微一笑道。
這里原本是慕容龍城練功的密室,現在自然就成了他的專屬練功場地。
哪怕他不在這里,就算是回到了鬼門,慕容狐也不敢擅闖這里。
鬼臼已經來這里好幾趟了,可謂是輕車熟路,他很快便下了數百級臺階,深入了地下,然后在他前面出現了一道石門。
鬼臼在石門旁的石壁上有節奏的叩擊了三下,只聽到‘轟轟轟’的響聲,這石門緩緩升起,后面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石室,這才是真正的練功密室。
當鬼臼一如既往的邁進密室的時候,他身子猛地一震,雙眼發直地看向了石室中央,只見一個人正背對著自己站著,那人背負雙手,就那么站著,可是讓他異常的震驚。
因為剛才他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的氣息,直到他雙眼看到,才發現這里竟然站著了一個人。
“你你?”鬼臼臉上的震驚之色難以復加,他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臉上的冷汗瞬間直冒。
他身子不住地往后退去,可是身后的石門早已落下,他甚至不敢到一旁啟動機關,打開這道石門,就這么退到了石門邊上,身子緊挨著石門,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