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琉璃隱藏的深。”長孫悠月擺了擺手道。
“不過,都傳言江琉璃對劍神易有情,也不知道真假,小姐,您說呢?”小青問道。
“這些怎么能信?”長孫悠月淡淡一笑道,“江琉璃這個人我還是挺了解的,她可不會因為劍神易是‘劍閣’這一輩的第一人就會對其產生好感。她的心思可不在這上面,因為她想踢掉劍神易做‘劍閣’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她野心大著啊。”
“踢掉劍神易,做‘劍閣’第一人?這怎么可能?”小青瞪大了雙眼道。
“是不大可能,不過萬事都有變數啊,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長孫悠月笑道,“黃公子,你說呢?”
“小姐說的是,現在的第一并不代表以后也是第一。”黃逍點頭道。
他從長孫悠月和小青的對話中算是有了解了一些‘劍閣三劍’的事情了,本來他以為劍神易自然是最強大的,而剩下的兩人,馮笑風和江琉璃的實力或許是相近的。
而經過長孫悠月和小青這么一講,他才知道,江琉璃的實力完全在馮笑風之上了。
黃逍不知道小青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又或者是小青和長孫悠月借此機會,將這些消息告訴自己。
“先不說這些吧,接下來的珍寶還在繼續展示,我們不妨瞧瞧。”長孫悠月說道。
接下來的珍寶爭奪也是異常激烈,不過黃逍發現對面‘劍閣’的人似乎有些偃旗息鼓的樣子,并未再出價了。
現在基本上都是三樓的在爭奪,在喊價,那些喊出的寶物,黃逍大都是沒有聽說過,也完全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可是他也知道,這些人拿這些東西來換,顯然也是異常寶貴的珍寶。
當然,每當一人喊出一件寶物的時候,長孫悠月都是稍稍給黃逍解釋了一番。
除了劍閣的人沒有再喊之外,南北兩邊的中間七號房,似乎也沒有人喊過價,能夠占得中間的房間,這身份地位自然和‘碧水宮’相仿的,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人。
“看來他們都是等著最后的珍寶了吧?”黃逍輕笑一聲道。
“是啊,他們幾乎都是奔著‘神獸蹤跡’線索而來的,我都是有些期待他們會拿出什么樣的寶物去換取。”長孫悠月笑了笑道。
因為她們‘碧水宮’決定不參與最后的爭奪,所以她的心情自然很是輕松,而像‘劍閣’這樣想要爭奪的勢力門派來說,他們的內心還是有些焦急和不安的。
就算是‘劍閣’對自己有信心,可是也不能說做到萬無一失,畢竟這里肯定還有人在打‘神獸蹤跡’線索的注意,而且他們的實力就算是比自己‘劍閣’弱一些,恐怕也是弱不了太多。
“接下來是排名第十的寶物,一本劍譜,應該說是殘缺的劍譜,其中只有三式。”廖敦奇從一個紫檀木盒中取出了一卷殘破的綢緞。
短短時間內,第二十名到第十一名的珍寶已經全都交換了出去。
“殘缺的劍譜,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只有三式的價值竟然能夠排在第十?”黃逍有些好奇道。
這個殘破的劍譜,那本小冊子上有提到,可是并沒有詳細介紹到底是什么劍法。正是因為不知道是什么劍法,不僅僅是黃逍好奇,在場的人都是安靜了下來,想要聽聽廖敦奇的說法。
“想必大家都是很好奇,這劍譜到底是什么,其實這劍譜本來我們‘珍寶閣’是不打算交換出去的,不過現在有些不同了,那位前輩的傳人已經入世,所以說,這殘缺的劍譜我們也就不用再保留了,想必那位前輩的傳人也會感興趣的吧。”廖敦奇笑道,“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此劍法是‘謫仙劍君’的‘謫仙劍法’殘卷,里面三式劍法屬于后面幾式劍法,以我們的推測,這應該是‘謫仙劍法’十二式中,第八、九、十,這三式,威力嘛,不用我說你們也該清楚。當然,這只有殘缺的‘三式’,想要練成卻是不大可能,除非有前面的劍法,當然,作為借鑒那還是可以的,畢竟是出自‘謫仙劍君’之手。”
‘咣當’長孫悠月猛地站起了身子,她身后的椅子都是被她給掀翻了。
她一手緊緊抓著窗戶,眼睛緊緊盯著廖敦奇手中的那卷殘缺的‘劍譜’:“可惡,他們怎么會有李前輩的‘劍譜’。”
黃逍也是有些發懵,他沒想這殘缺的劍譜竟然是和李白有關,而且是其中比較靠后的三式,這不得不讓他意外了。
“第八,第九和第十,這三式嗎?”黃逍心中喃喃道。
其實,黃逍現在也不大清楚,這三式劍法是不是在獨孤勝悟出的劍法之中,雖然說都是十二式,但是畢竟李白很早便來‘武界’了,這劍法或許還有改變,那么獨孤勝傳授給自己的‘太玄劍法’中或許和這幾式就有些不同了。當然,如果這劍法不是李前輩后期修改的劍法,那么黃逍相信,這三式劍法,自己應該是會的。
而且,就算是李前輩將這三式經過修改,那么也應該和自己的相似吧,至少從劉近義前面幾式的劍法上看,獨孤勝傳授個自己的‘太玄劍法’和他的一樣。
可是當黃逍看到長孫悠月的樣子后,心中又是有些不安。現在長孫悠月很是緊張的樣子,這就能夠說明,這三式劍法恐怕她也是不會的。
“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以前‘珍寶閣’曾放出風聲,說是得到了‘李前輩’后面的幾式劍法,我們還不相信。”長孫悠月嘆道。
“小姐,‘碧水宮’中有幾式?”黃逍問道。
聽到黃逍的問話后,長孫悠月稍稍一愣,便明白了黃逍是指‘謫仙劍法’,她沒有隱瞞說道:“只有六式。”
“劉家是三式吧?”黃逍又是轉頭問劉煜道。
劉煜點了點頭道:“沒錯,是三式,后來我爺爺在這三式的基礎上結合自己的一些感悟,加了一些劍招。”
“也就是說,‘碧水宮’也沒有第八,第九和第十,這三式劍法了。”黃逍點頭道。
“不要說是這樣三式了,就算是第七式也沒有。”長孫悠月說道,“李前輩的劍法不能落在外人手中,我必須要得到。”
“可是小姐,那‘鳳血’?”小青有些擔憂地問道。
長孫悠月愣了一下,無奈地嘆了一聲,是啊,要是爭奪這‘三式’劍譜殘卷,剩下的恐怕不一定能夠奪得‘鳳血’了。
黃逍自然是感受到了長孫悠月的為難之處,笑道:“‘鳳血’恐怕也是沒有那么好爭的,小姐不妨爭李前輩的劍譜殘卷吧。”
長孫悠月的目光投向了樓下高臺上的廖敦奇,她一時間沒有回答黃逍的話。
黃逍看向了長孫悠月,他知道長孫悠月現在心中還是在考慮中。
“畢竟是李前輩的殘缺劍譜,對‘碧水宮’恐怕也是有著特殊的意義吧。”黃逍也是將目光投向了廖敦奇,看向了他手中的那綢緞,“或許,他正是知道‘碧水宮’和李前輩的關系,這才拿出劍譜殘卷的吧。當然,他口中說的李前輩傳人,或許是在說我,可是這也只是附帶的吧。”
“恩?”黃逍眉頭忽然一皺,他隱隱能夠感覺到廖敦奇的目光朝著自己這邊射來,那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笑意。
“該死的,這老頭實在可惡,認定我們‘碧水宮’不可能放棄這劍譜殘卷,這明顯是敲詐,看這老頭得意的樣子,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長孫悠月咬牙切齒道。
剛才廖敦奇的目光自然也是被長孫悠月感受到了,那目光中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告訴長孫悠月,你們‘碧水宮’必須要拿下。那么這價格恐怕不會太低,所以,長孫悠月心中很是不平,只是她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劍譜是真的?”劉煜小聲地問道。
“應該是真的,‘珍寶閣’既然敢拿出來,絕對不會拿假的糊弄人。”長孫悠月說道。
不僅僅是劉煜有這個疑惑,下面的人也是有人質疑道:“‘謫仙劍君’的劍譜怎么會在你們‘珍寶閣’手中,怎么又是殘卷?”
“此事說來話長了,涉及到‘謫仙劍君’當年和‘劍閣’一戰的隱秘,我也不好透露,這么說吧,因為這是‘謫仙劍君’給我‘珍寶閣’的報酬。”廖敦奇笑道。
“什么報酬?”
“無可奉告,至于你們信與不信,自己決定。”
“什么報酬?長孫小姐,你知道嗎?”黃逍問道。
“我知道的不多,好像聽說是當年李前輩出海,‘珍寶閣’幫了忙,也有說,當年李前輩和劍神那老家伙交手的時,重傷,得到了‘珍寶閣’的高手相助。不過不管怎么說,‘珍寶閣’有恩于李前輩這件事應該是真實的,給予‘珍寶閣’報酬的話,那應該也是真的。可是我卻是不相信,李前輩會將這三式劍譜殘卷作為報酬給‘珍寶閣’。”長孫悠月說道。
“也就是說,他們‘珍寶閣’的劍法可能不是李前輩給他們的。”黃逍說道。
“一定不可能,李前輩怎么可能會將這劍法交給他們?”長孫悠月道。
“那就怪了,這就有些自相矛盾了,小姐剛才說了,‘珍寶閣’為了信譽,肯定不會拿假的糊弄人,也就是說是真的了,現在又說不是李前輩給的,咦?”黃逍說到這里,臉色忽然一動,道,“或許這劍譜是別人看到李前輩交手過程中施展的劍法后,依靠自己的記憶力記下來的呢?”
“很有可能就是這樣。”顯然,長孫悠月也是想到了這點。
“那就對了,當年李前輩和劍神交手的時候,肯定還有些高手在觀戰,恐怕就有‘珍寶閣’的高手,這劍譜恐怕是出自‘珍寶閣’高手之手吧。”黃逍說道。
“而且,這劍法是他人按照記憶記錄的,和李前輩真正的劍法肯定有所不同,可是對方也是說了,這劍譜是殘缺的,那么就算是我們拿到后發現有些不同,也無話可說,他們可以推說,這劍法是殘缺的,三式劍法不完整,有些不同也是正常的。”長孫悠月說道,“‘珍寶閣’當真是將我‘碧水宮’當做冤大頭了嗎?本以為‘天蟬紗衣’對我們‘碧水宮’來說價值無可限量,為了稍稍彌補‘珍寶閣’,還主動加了價,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算計我們。這件事我長孫悠月記下了!”
長孫悠月心中自然很是憤怒,這一次‘珍寶閣’完全就是想要在‘碧水宮’身上敲一筆了。可是她內心也是清楚,‘珍寶閣’畢竟是做生意的,自然是將東西賣的越貴越好。
“奸商!”長孫悠月內心又是怒罵了一聲道。
“既然如此,那這三式殘缺劍譜也就沒必要爭奪了。”黃逍說道。
“可是,也不是沒有可能是真的,畢竟這些也就是我們的一些推測,并無證據。”長孫悠月有些遲疑道。
剛才她是說的很堅決,可是現在真的要讓她放棄,她心中又是有些遲疑了。
“單憑三式殘缺的劍譜,并沒有多大的用處。”黃逍說道。
長孫悠月搖了搖頭道:“畢竟是李前輩留下的,而且,還不是前面幾式,這足以吸引不少高手了。”
黃逍心中一嘆,心想也是啊,劉家得到的只是前面的幾式,這些還不會讓那些高手眼饞,可是后面幾式就不同了。或許在自己看來不算什么,沒有前面幾式就算是得到了這三式也是無法悟得‘太玄劍法’的精妙,可是他們可以憑借這殘缺的劍法作為借鑒,令他們的劍法更是精進,這倒是有可能的。
“長孫小姐,這劍法完全沒有必要花費太大的代價,如果你想要這劍法,我可以傳授給你這三式劍法。”黃逍說道。
黃逍的話一出口,頓時令房間里的人都是驚呆了,長孫悠月也是震住了,她沒想到黃逍竟然會想著將劍法傳授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