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師,不妨也一起?”長孫悠月又是問永連和永續道。
“阿彌陀佛,老衲和師弟還得在此等門中師兄弟。”永連說道。
長孫悠月對他們的拒絕毫不意外,她也就是這么一提罷了,沒有真的要邀請他們同行的意思。
這一次,黃逍朝著小院外走出去的時候,兩個和尚就沒有再阻擾了。
當黃逍等人離開之后,永續不由冷哼了一聲。
“師弟,走吧!”永連嘆了一聲道。
“師兄,就這么算了嗎?”永續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那你又想怎么樣?”永連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他們兩人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在‘半步武境’中實力是最強的,可是在音功造詣一道上絕對是最厲害的。
只可惜今天碰到了對手,而且更是將他們擊敗了。
這讓他們內心的驕傲瞬間破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心中還是不甘。
雖然是出家人,但是兩人的心胸并不怎么寬廣。
“他去皇城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爭奪‘龍榜’名額罷了,我們可以在這上面做做文章。”永續想了一下后說道。
聽到自己師弟的話,永連心中一動。
永續看到自己師兄有些意動的樣子,便繼續說道:“我們雖然不會參加‘龍榜’的爭奪,但是師兄你不是認識不少在‘龍榜’上的高手嗎?師弟我也是認識了一些,不過比起師兄的幾個實力就是差了不少,尤其是師兄和那‘龍榜’第一的‘裂天掌’賈崆交好,到時候請他在‘爭榜’過程中出手,足以收拾此人了吧?”
永連想了一下之后,說道:“賈崆在‘龍榜’第一已經連續三屆了,雖然一直未能突破‘虛武之境’,但是他的實力也足以和尋常的一些‘虛武之境’高手過招了,由他出手的話是沒有什么問題,我也有把握請他出手,我想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的。只是”
“只是什么?”永續急忙問道,“師兄,你還有什么可以顧慮的,賈崆的實力足夠,你又能請得動,還有什么問題?”
“你也知道,每一屆爭榜的規則都是不同的,形式也是不同的,所以說,接下來就算是賈崆想要對付他,也不一定就會遇到此人啊。”永連嘆道。
“這有什么?”永續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就算規則和形式會有些不同,也不會和上次相差太多。而且,賈崆也不一定就要出手,說不定我們其他認識的朋友就足夠將那人給擠出榜了,完全不用擔心。”
“說的也是,想要爭榜?哪有這么容易!”永連笑了一聲道。
“沒有人支持,想要上榜?真是癡人說夢。”永續也是說道。
“不能夠大意,此人的背景我們還得調查一番,還有那女子的身份,此女不簡單,不知道這女子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永連說道。
就當黃逍幾人離開一天之后,在離黃逍當時所在城池的一座鄰城客棧中,一座宅院中傳出了一人的咆哮聲,伴隨著東西被打碎的聲音,哐當聲,噼里啪啦聲不絕于耳。
“我的兒啊是誰?到底是誰?碎尸萬段,碎尸萬段啊”一人在里面咆哮。
在宅院門口外圍著一些人,這些人戰戰兢兢地站在一起,眼光不時朝著里面瞟去,每一次里面發出動靜,他們的身子都是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師兄,幫主大怒,我們怎么辦啊?”其中一人小聲地問邊上的師兄道。
“我們能怎么辦,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沒看到林副幫主剛才已經進去了,他肯定是向幫主匯報最新的調查進展。唉真沒想到少爺和陳副幫主竟然遭此劫難”
“閉嘴”邊上一個年紀稍大的人輕聲喝斥道。
兩個人不敢再多話了。
里面幫主的咆哮聲依然在繼續:“我不管他是誰,我只要你們找到他的蹤跡,你就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找到兇手的蹤跡?”
“幫主息怒,屬下已經有了線索”
而這個時候,一個頭發半白的老者和三十左右的年輕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這些幫眾們看到此人后,臉上都是露出了敬畏之色,這里一個地位最高的幫眾急忙上前躬身行禮道:“大人。”
他認識這個過來的老者,這可是大人物,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至于這老者身旁的年輕人,他倒是第一次見,不過看這樣子,身份地位也是不簡單,也就不敢問了。
“你們幫主呢?”來人淡淡地問道。
“幫主他”他遲疑了一下,還在想該怎么說明的時候,里面又是傳出了咆哮聲。
來人擺了擺手,讓他退下,然后微微一笑道:“有什么事發這么大的火?我進去看看。”
“大人請!”
發生了什么事,他也就不介紹了,就讓這位大人自己進去好了。
在外面的幫眾紛紛讓開了道,讓這個過來的老者和年輕人走進了宅院之中。
“滾誰讓你們進”當這老者一踏入宅院的時候,那個幫主的吼聲又是響了起來。
不過幫主的聲音還未說完,只聽到這個老者冷冷地說道:“姚幫主好大的脾氣啊!”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滿臉怒氣的姚幫主身子微微一震,顧不得訓斥在他身旁低著頭的一個屬下,他急忙轉身看到來人之后,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彭副堂主,我氣糊涂了,不知是您大駕光臨,多有沖撞,恕罪恕罪。”
姚幫主臉上的笑意很是勉強,可以說是比哭還難看。
姚幫主便是‘墮落幫’幫主姚虬了,他年紀看上去六十上下,其實真實年紀比這個起碼還要大上幾十歲。
他可以說是老來得子,平時對自己的兒子疼愛的厲害。這一次自己拗不過兒子,才讓他過來皇州。
因為這一次是皇州爭榜時期,皇州比起以往還要更加安全一些,所以他才能夠稍微放心一點。
只是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剛才幫中的一個副幫主過來向他匯報追蹤兇手的情況,說的不是很確定,所以他更是大發雷霆。
“發生了什么事?”彭副堂主淡淡地問了一句。
姚虬無奈地嘆了一聲,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才將前因后果說了一下。
“節哀順變!”彭副堂主算是安慰了一句道。
“彭副堂主,我恐怕要失陪一段時日了,我兒的事我一定要親手了斷。”姚虬說道。
“你要出手?”彭副堂主眉頭一皺道。
“是,殺子之仇不得不報。”姚虬說道。
“爭榜之期,皇州禁止殺戮,雖然說著并不能禁止所有的廝殺,但是收斂一些總是少些麻煩。你身為‘虛武之境’的高手,一旦動手,動靜太大,到時候麻煩不小。等過了這個時間,你再出手就不會有太大麻煩了。”彭副堂主說道。
“其他人找我麻煩,我都不在乎,還請彭副堂主替我美言幾句,只要貴堂不追究我的責任,我就滿足了。我已經等不了那么久了,我就想馬上手刃此賊。”姚虬說道。
“你這樣可是讓我擔不小的壓力啊。”彭副堂主淡淡地說道。
“彭副堂主,殺子之仇,我不惜一切,還請成全!”
“看來你心意已決,好吧,堂中的事我會替你解釋和說話,至于其他人找你的麻煩,你就自己處理了。當然,那些人就算是要動你,也得看看我‘天魔堂’答不答應。不過,你做事利落點,一個‘半步武境’罷了。事情不鬧大,也好說一些。”彭副堂主說道。
彭副堂主能夠這么爽快的答應,可不是因為姚虬的幾句請求,而是有利益在其中了。
姚虬說殺子之仇不惜一切,那就是說,只要彭副堂主幫他說話,那么事后他會送給彭副堂主足夠的好處。
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多謝彭副堂主。”姚虬依舊謝道,哪怕自己事后會付出巨大的代價,可是為了替自己的愛子報仇,這個代價又算得了什么呢?
謝完之后,姚虬才看向了彭副堂主身旁的這個年輕人,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還是問道:“彭副堂主,這位是?”
“你可以喊晁少爺。”彭副堂主答道。
聽到這話,姚虬臉色一變,朝著這個年輕人拱了拱手道:“晁少爺,在下‘墮落幫’幫主姚虬,以后有什么用得到在下的,少爺盡管吩咐。”
在姚虬身旁的那個副幫主眼角情不自禁抖了抖,小心瞄了這個晁少爺一眼。
本來他也是有些疑惑,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是‘半步武境’,按實力自己幫主是‘虛武之境’,雖然是剛踏足‘虛武之境’不久,那也是一個境界的差距。
按理,自己幫主根本不需要對這個年輕人如此恭敬。
可是聽到了對方的姓之后,這個副幫主心中也是明白了。
此人便是‘天魔堂’的絕世奇才晁矍了。
‘魔殿’的三大堂各有一名年輕絕世奇才,這點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他們的存在便是為了爭奪下一任‘魔殿殿主’。
雖然說現在三人之中,‘葬神堂’的龐毅占據了上風,但是晁矍身為‘天魔堂’的人,地位依舊很高,不是自己幫主能夠相比的。
就算是一幫之主,可是自己的‘墮落幫’在‘魔殿’面前完全不算什么,就算是‘虛武之境’的高手,面對一個‘半步武境’的奇才,那也得低頭。
誰能說得準,萬一此人就成了新任的‘魔殿殿主’呢?
畢竟這都是還未發生,龐毅現在也就是暫時領先罷了,最后是什么樣的一個結果,三人應該都是有機會的。
“晁少爺,在皇州你要是有什么小事也是可以讓‘墮落幫’的人去辦。”彭副堂主說道。
‘天魔堂’這一次來皇州的人并不算太多,來的也就是幾個高手,要是有些什么小事雜事自然不會用不著他們出手,一般就是歸附‘天魔堂’的一些魔道門派出手了。
對‘天魔堂’來說,只是要一個跑腿的門派幫自己辦些小事,可是對這些門派來說,那就是一種機會,向‘天魔堂’表忠心的機會,讓其他門派知道,自己門派和‘天魔堂’的關系,那就可以狐假虎威了。
由于‘墮落幫’這些年在姚虬的經營下,令‘天魔堂’很是滿意,這件好事就落在了他們‘墮落幫’身上。
晁矍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他從小到大基本都是在‘天魔堂’,幾乎沒有出來行走江湖。
所以說,外面的江湖中人雖然都是聽說過‘魔殿’三大堂的三個年輕絕世奇才,但是真正相貌怎么樣,他們是沒有見識過的。
姚虬自然是第一次真正見到晁矍,他不得不驚嘆,如此年紀輕輕便是‘半步武境’的實力,想當年自己這么大的時候實力就不用說了,完全不能比。
更是讓姚虬驚嘆的還是晁矍的地位,之前都是知道晁矍三人的地位很高,沒想到高到如此地步,連彭副堂主也得喊一聲晁少爺。
傳言果然沒錯,晁矍三人在三大堂中的地位差不多是等同于‘武境境界’的高手。
“晁少爺,彭副堂主,那我先失陪了。”姚虬拱手告辭道。
彭副堂主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過,當姚虬邁開腳步還沒有走出幾步時,晁矍出聲道:“本少爺倒是有些興趣,想去看看。”
晁矍的話讓彭副堂主臉色微微一驚,急忙說道:“這不妥。”
“有什么不妥?”晁矍看了彭副堂主一眼道,“就算是面對‘虛武之境’的絕大多數高手,我也有信心保住性命。除非是‘武境境界’那些老家伙出手,否則還怕什么?”
“可是”彭副堂主還想勸說。
只是還未曾等他將話說完,晁矍打斷道:“彭庫,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我‘天魔堂’的人做事何曾如此瞻前顧后?而且,你也別跟著了,你跟著我,恐怕其他人都能夠猜到了我的身份。”
彭副堂主聽到晁矍直接喊自己名字了,便知道這位晁少爺心情有些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