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坐上飛往京城的飛機。
目前阿吉及利亞到中國就這么一般飛機。
余慶陽發現他們這一班飛機,只有十二名乘客。
光余慶陽他們一行就九個人。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余慶陽坐飛機,這一趟航班,就賣了三張票。
不知道航空公司會不會因此取消航班?
“小姐,你們飛這一趟是不是要賠錢啊?”余慶陽無聊之下,把空姐叫過來,和空姐逗悶子。
當然,夏雪就在身旁,只是逗悶子,沒有其他想法。
“先生,原本我們是要賠錢飛的!
不過,現在不需要賠錢飛了,這要感謝先生您!”空姐甜甜的一笑,溫柔的說道。
余慶陽愣了一下,居然不知道怎么接茬。
空姐見狀,抿嘴一笑,說了句,“先生如果沒什么事,我先離開了!
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我隨時為您服務!”
空姐之所以說有了余慶陽他們就不賠錢,是因為余慶陽他們買了九張頭等艙的票。
要知道,波音747上只有十二個頭等艙的座位。
頭等艙確實很舒服。
國航的空乘素質也非常高,無論是相貌身材還是言談舉止,都是一頂一的,余慶陽感覺不比那些電影明星差到哪里,甚至更有勝出。
頭等艙,非常寬敞,雙通道,一排只有四個座位。
符合人體工程學設計的180度全平躺座椅,躺窩都可以。
反正由著你折騰。
座位舒服,價格也讓人很舒服。
一張經濟艙的票是五千到七千的樣子。
而頭等艙,一張票是七萬多。
七九六十四萬,要知道,來的時候,余慶陽他們包機才不到八十萬。
據說從地理玻璃飛京城,這一趟的費用也就六十萬左右。
還真是像空姐說的,有了余慶陽他們這九張頭等艙的票,就不賠錢了。
“咯咯……咯!”
余慶陽滿臉的郁悶,逗得夏雪趴在余慶陽身上咯咯之笑。
頭等艙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相鄰的兩個座位,可以把擋板放下來,比如現在這樣子,現在可以隨意的靠在余慶陽懷里。
接下來的行程,余慶陽沒有再去招惹空姐。
那位大眼睛空姐,聲音很好聽,鶯聲燕語,可是說出來的話,能讓人郁悶死。
又不想和她發生的什么,所以沒必要找不自在。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于順利抵達首都國際機場。
在機場下了飛機,坐擺渡車離開機場。
出了機場,李逸風已經在門口等著。
“李哥,你看還要麻煩你來接我!”
“呵呵,自己兄弟,客氣什么?
這次去非洲,看樣子沒少吃苦,黑了,也瘦了!”李逸風給了余慶陽一個擁抱。
“吃苦到是說不上,就是紫外線太厲害了!
我感覺我要是在阿吉及利亞呆上三年,李哥都不一定能認出來我!”余慶陽笑道。
“這位是弟妹吧?你小子也是,讓弟妹跟著你跑去非洲那地方受罪,你也舍得!”李逸風看看站在余慶陽身邊的夏雪,笑著問道。
“李哥,你好!我是陽子的女朋友,我叫夏雪!”夏雪落落大方的主動自我介紹。
“你好!陽子這家伙真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多虧弟妹沒有曬黑,不然陽子的罪過可就大了!”李逸風沖夏雪笑笑說道。
“我是醫生,天天都在屋里待著,所以好點!”夏雪開心的笑著。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李逸風才招呼余慶陽他們上車,“走吧,我先送你們去酒店,休息一天倒倒時差,明天再給你接風洗塵!
木恩這家伙明天也來京城!”
“行,我聽李哥的安排!”余慶陽笑著點點頭。
“孫健是吧?你們不錯!
不過現在不用這么緊張了!放松點,這里是國內,是首都,那些傭兵組織不敢來這里!”李逸風看著孫健等人,笑著沖他們點點頭。
余慶陽在非洲發生的事情,自然瞞不過李逸風的耳朵。
余慶陽和張強關系再近,也不如他和木恩的關系。
人家是端木恩飯碗的。
余慶陽發生的事情自然會向木恩匯報。
余慶陽、夏雪,李逸風三個人一輛車。
孫健等人分做兩輛車。
“陽子,張華子說你能折騰,原來我還沒感覺,現在我是真相信了!
你小子,不是一般的能折騰!
你也就是不能上天,不然你還不得把王母娘娘的蟠桃園承包下來?”車上就剩余慶陽他們三個人,李逸風說話也隨便了許多。
“呵呵!我才不成承包蟠桃園呢!
蟠桃園名聲太大,收益太小!
不如承包天河搞養殖,或者把御馬監承包下來也行!
咱不養馬,養牛!
讓小鬼子哭去吧,他們的和牛和我的天牛一比,就是個渣渣!”
回到國內,余慶陽的心頓時輕松下來,配合著李逸風的話,信口胡謅起來。
“咯咯……咯!”把夏雪逗得咯咯之笑。
“呵呵!你這張嘴啊!
不過,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是個憤青!”李逸風笑著搖搖頭。
“呵呵!”余慶陽摸摸頭笑著說道:“誰沒有點憤青的時候?
看到小鬼子就忍不住想坑他們一把!”
“你啊!坑的時候,很爽吧?
事后人家找你麻煩的時候,也很酸爽!”李逸風笑著搖搖頭,沒有繼續多說什么。
畢竟他和余慶陽的關系,雖然不錯,但是還沒到無話不說的那個地步。
有些話,不好往深了說。
“找麻煩就找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還怕他怎么滴?
以后,在國際上和小鬼子交鋒的時候多了!”余慶陽不在乎的說道。
余慶陽有自信,他以后的成就,就算比不上三井財團,也絕對不是那什么齋藤工業機械制造有限公司可以比擬的。
說起來這我小鬼子也是夠可惡的,對外喊著自己是三井公司。
拿著三井的牌子忽悠人,實際上就是三井財團下面的子公司。
余慶陽并沒有讓李逸風給安排酒店,華禹第二建設集團的辦公樓里就有住宿的地方。
頂樓裝修的比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還要豪華。
沒必要去酒店。
和余慶陽來到華禹第二建設集團,到了頂樓,余慶陽安排喬麗麗給李逸風泡茶。
至于孫健等人,不用余慶陽操心,辦公樓里還有好幾層宿舍。
條件比照酒店的標準間建造的。
“在國內雖然不用怕小鬼子不講規矩,可是也要小心!
某些地方官員,毫無節操,為了招商引資,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
小鬼子在咱們國內投資可是不少,小心他們從官面上給你找麻煩。”李逸風提醒道。
“多謝李哥提醒,我心里有數!
當時就是不忿小鬼子,想坑他們!
碼的,這些年小鬼子坑咱們坑的還少啊?
就拿山葵來說,當年讓小鬼子坑的還不夠慘啊?
先是高價收購,等種山葵的多了,小鬼子突然不收了。
地方政府說盡了好話,最后用白菜價收走,還賺個大人情!”
“小鬼子坑咱們的地方很多,我也想坑他們!
不過,說實話,陽子,你的方法太簡單粗暴!”李逸風笑著說了一句。
搖搖頭,沒有繼續下去。
人偶爾瘋狂一把,做點傻事,也很正常,畢竟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要是什么都算計的面面俱到,說實話,李逸風他們反而不敢和余慶陽打交道。
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把他們給賣了!
李逸風也沒有多待,說了幾句話,就告辭離開。
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哪怕是頭等艙,也是非常疲倦的,況且還要倒時差。
相比時差,還有一個讓人更加酸爽的是溫差。
從四十多度的高溫環境里,一下子來到零度以下的世界,那種酸爽,別提了。
雖然在飛機上就換了厚衣服,可余慶陽還是感覺一陣陣寒冷。
現在余慶陽最想做的就是泡個熱水澡。
頂樓就有一個挺大的浴缸,足夠七八個人在里面洗澡。
采用目前最先進的電加熱技術,十幾分鐘就能加熱到三十七八度。
送走李逸風,夏雪已經給余慶陽放好了洗澡水。
余慶陽泡了個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吃過早飯,余慶陽在頂樓會議室召集第二建設集團的管理層開會。
“各位,一晃我出國三個月了,在阿吉及利亞,我看了公司的簡報,大家做的都很不錯!
大家在耿總,尚總,王總的帶領下,不但擺脫之前的不利局面,穩定了公司的士氣,還拿下了幾個大工程!
尤其是奧運村的這個工程,這可是要載入史冊的重點工程!”余慶陽笑著說開場白。
“余總,能夠拿下奧運村的項目,多虧了風少!
是風少從中牽線搭橋,我們才能能夠順利拿下奧運村!”耿淮安忙謙虛道。
有句話,叫做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
這句話,耿淮安是深有體會。
出去談項目,出來個人,就是這處長,那局長的。
尤其是去部位,一個辦事員都是處級干部。
原本耿淮安的那點驕傲,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原本耿淮安是黃河河務局的副局長,黃河河務局可是中央直屬單位。
到了華禹投資,原本耿淮安還有和余慶陽別一別眉頭的想法。
可是,余慶陽轉手把他打發到了京城。
這三個月,耿淮安見到的大領導太多了,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敬畏。
他對余慶陽充滿了敬畏,別眉頭的想法,早就消失不見。
“嗯!奧運村我們一共承建十棟九層的樓,十萬平方。
雖然建筑面積不大,但是大家要明白,這是政治工程!
干好了,我們公司可以借此徹底擺脫以為的負面影響!”余慶陽點點頭,接著說道。
李逸風幫忙牽線搭橋,這個余慶陽自然清楚。
還是余慶陽給李逸風打的電話。
不過,在這里不能提這事。
還是要講怎么團結一致,把工程干好。
“余總,你放心吧!我們也是非常重視這個項目,由尚總親自擔任項目經理,王總擔任技術總工,管理人員技術人員也都是從公司抽調的骨干力量!”耿淮安忙解釋道。
“我看簡報上,公司承建的中關村道路,出現大面積坍塌事件,現在怎么樣了?
事故責任是怎么認定的?”余慶陽接著又問道。
“余總,中關村市政道路出現大面積坍塌主要是因為軟土路基處理不徹底造成的。
責任很明確,我們之前已經就軟土路基的問題,向監理和業主做了匯報!
并且提出了處理軟土路基的措施!
但是,業主并沒有采納我們的建議!
只對路基表面進行換填和改良處理。
地基承載力達不到設計要求!
因此,剛剛通車就出現了大面積坍塌事件。
只是……”王一鳴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也是有一些責任的!
最后經過協商,由我們負責基礎以上的返修。
業主負責軟土路基擠密樁處理的費用!”耿淮安接著匯報道。
“這件事要引以為戒!
為什么在軟土路基上面,我們沒有過錯,最后還要負責基礎以上的返修費用?”余慶陽嚴肅的掃視了一圈會議室里的管理層。
“如果我們結構層,嚴格按照設計圖紙施工,不缺那一兩公分,還會有這樣的問題?”
“余總說的對,我們一定接受教訓……”耿淮安忙開口保證道。
“明知道下面是軟土路基,你們的結構層,還去省那一兩公分!
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諸位,我們是國有企業,公司不需要你們采用偷工減料的做法,來為公司賺錢!”
“余總,這件事我檢討,是我們管理不到位,才讓下面的施工隊伍……”耿淮安再次開口自我批評道。
“施工隊自然是有責任的!
包工頭嘛!我以前也是干包工頭的,我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
不轉便宜就算是吃虧!
你們把價格卡的死,他們唯有靠偷工減料賺點錢!”余慶陽笑道。
“這里面有一個問題,你們找分包隊伍我能夠理解!
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要包工包料?
如果單純的勞務分包,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嗎?
當然,也許該壓三遍的,他就壓兩遍!
但是,最起碼,不會被人家抓住脖子,說咱們偷工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