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刀最利,我都不用搶的,你們搶個屁。
我刀最利,所以這里我說話。
伴隨著被韓青禹這一刀抽飛的那個人躺在雪地里哼哼著沒爬起來,場面安靜了一下,隨即大部分人都表示了贊同。
畢竟就如韓青禹之前說的一樣,雖然這里有自保派,也可能潛伏著洗刷派,但是數量最大的,始終還是蔚藍聯盟的人。
要是為爭一時意氣,沖動之下盟軍之間干起來,就太不像話了。
阿方斯家族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嗎?類似情況以往發生過?韓青禹突然想到兩個問題,但是他的思緒,很快就被打斷了。
“我不是很同意。”一個聲音從旁邊人群里響起。
眾人扭頭看去,站出來的是一個女人。
“為了減少傷亡,每隊只出一個人這點我同意,但是拼運氣看誰能摸著,就有點不合適了……這個世界看實力,所以還是拼實力吧,每隊出一個人,各憑實力去搶……生死有命。”
女人站在那里說。
大部分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伴隨著議論聲。
但是韓青禹的目光,嚯嚯,這么巧的么,落在她身后,一個手持兩把死鐵彎刀,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身上。
吳恤站在那里,受傷的樣子依然有些虛弱。
其實吳恤更早看到了韓青禹,看見他帶人到場,開口說話,然后一刀輕松抽飛一個人。
所以他真的很強。
大小姐這樣建議,應該就是準備讓我去了……試試看吧。想到這,緊了緊手上的雙刀,吳恤低頭看刀,莫名有點兒尷尬。
唉,武器都被人搶了。
這時候場面相對穩定,賀堂堂和溫繼飛兩個也已經走到前面來了,
“不是,咱先別管你同不同意啊。”溫繼飛看著于鳳姿,一臉納悶說:“阿姨你幾歲啊?你怎么進來的?”
“我……你!”于鳳姿轉頭看他,滿眼憤怒,竭力忍耐了一下,“我二十歲。”
“你不識數吧?”溫繼飛:“我不信,身份證看一下?”
“……”于鳳姿哪來的身份證?要是真的有,她自然也就不止二十歲。
現場的哄笑聲和議論聲一下都響起來,沒有人相信她二十歲。平時在自己那個犄角旮旯一直頤指氣使、作威作福早就習慣了的大小姐耐不住了。
一聲厲喝:“吳恤,教訓他。”
習慣了服從,吳恤照做,他只是沒去看韓青禹,同時學他那樣把刀換了刀面……沖向溫繼飛。
唰,他的速度很快,牽動風聲。現場看得懂的人多是一聲低低的驚嘆。
但是,唰,反向而來的風聲一樣很快,甚至更快。
“砰。”
兩道身影在雪地上直接對撞。
一身是傷,吳恤下風,人在雪地里找不到立足點,身形暴退十余米,才終于勉強站住,低頭輕咳了兩聲,有血水滴進雪里。
而溫繼飛的身前,一具鐵甲,站定在那里,收刀。
這一下不是拼命,但是結果已分。
人們現在再回憶韓青禹剛剛的話,如果用刀決定……
“現在沒有人反對了吧?”
仗著銹妹的威武,韓青禹問話的時候,就看著于鳳姿。
“真要用刀的話,那位兄弟有傷在身,不如你自己來?”韓青禹說話同時,背后雙刀顫動,嗡嗡震響,仿佛隨時準備沖出。
于鳳姿:“……”
犄角旮旯大小姐不吱聲了,隔一會兒趁著現場開始安排摸魚大賽,轉身走回到吳恤身邊,把火氣撒在他身上,罵了句“廢物。”
吳恤沒吭聲。
一共十三個小隊,十三個人,圍著雪窟窿都趴好了。
沒有刀,沒有裝置,一個個都把衣服擼到肩上,扭著脖子,通過各種角度仔細瞄著黑漆漆的雪窟窿,盼望能提前看出點什么來。
于鳳姿那邊派了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也趴在其中,韓青禹很大方,并沒有因為剛剛的情況排擠他。
至于他這邊,當然是他親自上陣。
“那就這樣了啊,各憑運氣。”
十三只手停在雪窟窿水面上方。
旁邊一名臨時拉的老外開口,“one!Two!Three!”
“嘩啦!”
十三個人,每個人都是大半個身體直接扎進雪窟窿,同時胳膊探進水里,開始拼命摸索。
“我,我摸到了。”小胡子第一個大叫出聲,幾乎就在手指探底的瞬間,整個人蹬腿,翻身上來。
“不是。”他手心里是一塊石子。
底下有石子,這就麻煩了。
與此同時,真正的金屬塊,其實也被一名老外抓在了手里。
所以說,運氣這種東西,真的是沒辦法的,哪怕韓青禹能在觸水的第一時間感覺到金屬塊所在的位置,他依然沒能拿到。
那就……銹妹抱歉啊,回頭我給你找另一塊。
吸收開始!
吸收結束!
“Me,哈哈,Me.”
老外大笑著,把手抽出水面,突然神情僵住,愣了愣,緩緩打開手掌……空的。
“為什么是空的?”
“故意搗亂的吧?害我們分神。”
虛驚一場。
每個人都低頭繼續摸索。
韓青禹也認認真真一起摸索。
最后,十三個人把整個雪窟窿底下的石子都掏空了,連稍微大一點的沙礫都沒放過,還有人經過允許,整個人下去,在里面摸索了半天。
結果確認,“沒有。”
每一只出水的手都是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所以,絕沒有人可能偷偷拿走金屬塊。
所有人都懵逼了。
“所以,是不是最開始你們就看錯了啊?”韓青禹一邊把衣服袖子放下來,蓋住已經凍得通紅的胳膊,一邊埋怨道。
說完站起身。
跟他一樣并沒有親眼看見金屬塊掉進雪窟窿的人其實很多,現場的聲音大部分都是一樣的態度,覺得自己被浪費感情了。
“這也就是沒打起來啊,要是打起來,死一地,結果什么都沒有……”
韓青禹又說了一句。
隔一會兒,一部分人直接走了,試煉場里根陌生人扎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現場自然也有人還不放棄,叫來同伴,一起用刀挖掘雪窟窿,似乎是要把整塊地面鏟平的架勢。
韓青禹站著看了會兒,也宣布放棄,帶隊轉身離開。
第三塊了,直接吸收的第三塊,而且這一塊的源能含量可能是最大的,韓青禹感覺著身體內部肌肉、骨骼和內臟的強韌,他現在真的很想找地方給自己一槍試試。
“你們也不找了嗎?”
同屬華系亞的另一支隊走向另一個方向,臨走打了個招呼問。
“不找了,有這時間,不如去找另一塊。”韓青禹說。
“也是,那就砍大尖的時候見。”
“砍大尖的時候見。”
道別,揮手,韓青禹走到山坡下。
吳恤站在坡下。
“還打?”溫繼飛問。
實話說他們一群人因為之前幾次聊起,對于吳恤并沒有太大的惡感,甚至有些佩服,他好像是受人之命,而且他沖過來時翻到刀面的一幕,大家也都有看見。
吳恤站在那里,看看溫繼飛,眼神有些抱歉,搖頭。
然后他轉向韓青禹,“我的槍,能不能還給我?”
槍沒帶,留在洞里了,這會兒去拿就暴露了,而且韓青禹也不想還,又不熟,憑什么還啊?!我自己憑本事撿的,挺好的一東西。
“扔了。”韓青禹隨口說。
吳恤愣了愣,神情有些焦急,“扔在哪了?”
“就原來那山上。”
“……好。”吳恤點頭。
這是老實孩子啊,作為另一個老實孩子,韓青禹突然有點兒小慚愧,說:“你還是先顧著點你的傷吧。”
說完,他從身上掏了兩支唯一目擊軍團戰場上用的特制傷藥,扔給吳恤。
吳恤木木地接了,沒說話。
韓青禹看了看他,懶得說了,轉身領著人下山。
阿杜仆很幸運,雖然他的鷹,昨晚不見了。可是今天,他們走著走著,竟然一塊金屬塊直接砸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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