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標準的尥蹶子,可葛震尥蹶子的方式跟別人不一樣,充滿他的強烈個人風格。
把駐地炸掉可不是一件小事,也幸虧這里的彈藥不多,如果是右手連的彈藥庫,恐怕得把一座山頭移平。
“把葛震給我抓起來!——”老楊怒不可遏,向右手連下達命令。
這件事肯定無法善了,會有人來對他進行調查,會有人來專門收拾他。
“給我把這個老頭抓起來!”葛震沖江一波下達命令:“速度放快,不要磨蹭。”
江一波看看老楊,又看看葛震,馬上帶人把老楊一行人全部控制起來。
他才不管老楊是誰呢,也不會聽老楊的命令,但葛震的命令他會聽。
“混賬東西,你還抓我?”老楊氣的幾乎要吐血。
“把他的嘴封上!”葛震又下令:“把他們的嘴全部給我封上,扔進禁閉室。”
“是!”
江一波讓人把老楊一行人的嘴封上,全部扔進禁閉室,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但軍人就是執行命令。
“葛震,到底怎么回事?駐地發生爆炸,到底怎么回事?”老楊發出急促的詢問聲。
“誰TM知道怎么回事?”葛震眼睛一瞪:“突然就爆炸了,要不是我帶人先出來了,現在就被炸成渣了。駐地的彈藥庫是誰來維護的?給我把人找出來嚴懲不貸!”
這個貨振振有詞,帶著霍鷹揚與艾米亞向停機坪走去。
“馬上送我出去,我要匯報這個問題,嚴查到底,絕不輕辦!”
他不是要跑,而是要去一個地方。
“葛震,不會是你自己炸的吧?”江一波皺起眉頭:“駐地的彈藥庫維護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里面的溫度也不可能導致自爆,就算是發生大火,彈藥庫也會安然無恙。你最喜歡炸彈彈藥庫,是不是……”
他已經開始懷疑葛震了,他又不是傻子,雖然把老楊一行人都扔進了禁閉室,但通過人家老楊的怒氣聲還是能聽出點苗頭的。
“我會炸駐地?笑話!趕緊給我準備直升機,我現在就得前往……”
話還沒說完,江一波接到一個電話,眉頭一點點皺緊,死死盯著葛震。
“葛震,你沒事炸駐地干嘛?你瘋了嗎?!”江一波氣急敗壞道:“現在上面要求我控制住你,你說這件事怎么搞?”
電話是上面打來的,向江一波發出明確的要求,一定得控制住炸掉自家彈藥庫,導致駐地被炸平的葛震。
“草!”葛震罵了一聲,沖江一波說道:“你懂個屁!現在上面要把跟右手連全部劃歸給特甲類部隊,你覺得如何?”
“這不可能!”江一波眼睛一瞪叫道:“是,右手連是右手連,憑什么劃給特甲類部隊?”
沒這個說法的,部隊的規格很高,右手連則是部隊的守護者,現在要整體劃給特甲類部隊?不可能的,做夢都別想!
因為跟右手連是個獨立的,斷然沒有劃給誰之說,如果真的劃過去了,那么算什么?他們右手連又算什么?
“有些時候做人得明志。”葛震點上一根香煙,迎著風說道:“這種事只能我來做,如果我不做的話還能有誰?說真的,把抹除了都行,可要把劃給特甲類部隊絕對不行。我就問你一句,如果真的劃過去了,你江一波丟得起那個人嗎?”
江一波用力搖頭,臉上露出濃濃的不爽,他也丟不起那個人。
“所以有些事我得做,而且還得玩大的。”葛震吐出一口煙霧笑道:“我身上的擔子可不輕呀,如果在我的手上變成特甲類部隊下轄的,那我怎么對的起曾經的?”
桀驁的靈魂不可能被收編,一旦被收編,那將意味著靈魂的潰散,如此,右手連也是如此。
“趕緊送我出去,我可不是逃。”葛震轉身凝視江一波的眼睛:“把我送到特甲類部隊,我要去踢場。”
“你開什么玩笑?”江一波拉住他:“你還是先把炸駐地的事擺平再說吧。”
“你懂個屁!”葛震罵道:“駐地被炸是小事,它可以被算成事故,而事故的原因總能找出個說法。這件事的核心在于我的左眼,趁事情還沒有徹底發酵起來的時候,我去把特甲類部隊的場子給砸了才是正事。我得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別說我這眼睛沒瞎,就算是瞎了,也照樣狂虐特甲類部隊!”
這才是整個事情的最核心,葛震的看的太明白了,炸駐地是態度,跑去特甲類部隊踢場,是證明。
如果他能把特甲類部隊成功踢了,就能讓上面的人再進行考慮;如果踢不了的話,不光跟右手連得劃過去,他也得為炸掉駐地的事負責。
“我沒法讓直升機送你,剛才接到的電話是要求我立刻把你控制住。”江一波盯著葛震說道:“但你可以搶走一架直升機,隨便搶,看上哪一架搶哪一架。”
葛震拍拍他的肩膀,帶著霍鷹揚跟艾米亞登上一架直升機,起飛之后向西北方向飛去,順便給守護者部隊的大老板駱城打了個電話。
“右手連集合,準備隨時出發!”目送葛震離去,江一波大聲下達命令:“隨時前往特甲類部隊,抓葛震!”
所有成員用最快的速度完成集合,等待前往特甲類部隊抓葛震的命令。
而此時,葛震炸部隊的事在上面引起轟動,讓許多大佬憤怒無比。
“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就算是那個最刺頭的龍小七也不敢這樣做!”
“混賬至極,赤色兇兵在外面做出那么大的事,他也不敢炸自己的部隊!”
的確沒出現過這種事,大佬們把最刺頭的一些人都給翻出來,也沒發現那些刺頭敢這樣。
但葛震敢,做的干脆利索,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嚴懲不貸!”
“追究到底!”
“絕不姑息!”
大佬們真的怒了,因為這件事的性質太惡劣,惡劣到無法忍受,必須得讓葛震承受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