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蕭,代號突刺,血狐大隊新崛起一代人的領頭羊,這就是一根刺,卡在敵人的嗓子眼,取不出來咽不下去,誰想干死他都得先琢磨琢磨,都得先把老婆孩子藏好。
這是個土匪,超級大流氓,雖然已經離開部隊,但經常出去做海盜搞搶劫,比如進入某個混亂的國家綁架幾個美利堅的維和部隊戰士,勒索點武器啥玩意的轉手賣給武裝組織賺點小錢花。
又或者直接在公海上搶劫過往的西方商船,按人頭、價值、身份等等各種因素來算錢,據說現在索馬里海盜用的就是他的算錢標準。
總而言之,這是個路過拔毛,石頭里都琢磨著怎么能榨出兩滴油水的家伙。
但是有一點,搞定他,就等于搞定血狐大隊的人。
血狐大隊除了雷蕭之外還有顏烽火,還有莫臥虎,他們三個人全都是血狐大隊后起之秀,其中以老流氓雷蕭為首,這是帶頭大哥。
葛震開車前往雷蕭的家,這個家伙很厲害的,老婆一大堆,雖然只有一個領證的,可其他的妹子就是愿意跟著他,不服都不行。
最牛逼的在于大家都在一幢房子里生活,竟然還能充滿和諧,單單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雷蕭的能力。
男人嘛,事業成功不算成功,后院不失火才叫真的功成名就。
這是一幢半山別墅,環境非常好,居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老流氓雷蕭也算是功成身退,沒少弄錢。
開車來到門口,葛震跳下來按門鈴,通過大門的柵欄可以看到寬敞的院子里綠草如茵,還能看到弄得雞籠子跟狗圈。
“汪汪汪……”
兇悍的狗叫聲響起,一條強壯無比的藏獒從角落里沖出來,狠狠撲在鐵門上,沖葛震露出兇光。
“好狗!”葛震贊道:“這條獒的種很純呀,市場上絕對買不到。”
“干嘛的!”不耐煩的吼聲響起。
一個面色憨厚,看起來虎背熊腰的漢子從狗窩里鉆出來,左手摟著枕頭,右手掏著香煙,一雙眼睛瞪的鼓圓鼓圓,兇狠的瞪著不速之客葛震。
這就是雷蕭了,從形象上來看吧……滄桑的胡渣、風拉的發型,像是雞窩一樣炸開,眼角還有沒擦干凈的眼屎,臉上殘存著好幾道抓痕。
嗯,肯定是貓抓的,不管誰抓的,都一定是貓抓的。
“我是葛震。”葛震笑瞇瞇的自我介紹。
“滾蛋!”雷蕭眼睛一瞪:“我管你是葛震還是狗震,沒見老子在睡覺嗎?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什么人最討厭?就是打擾別人睡覺的人!”
葛震看看雷蕭,又看看他鉆出來的狗窩。
“看什么看?不就睡狗窩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你們這些人天天把狗當寵物,只有我才把狗當成兄弟,我檢驗一下兄弟睡覺的地方舒服不舒服!”雷蕭氣呼呼的走過來,眼睛又是一瞪:“你看啥?再看我一下試試?我的臉是被貓抓的,我這個人充滿愛心,而你們這些俗人總是把充滿愛心的人當成神經病來掩飾你們內在的陰暗,我最看不上你們這點。說吧,你是干嘛的?”
能把睡狗窩解釋成充滿愛心,老流氓就已經不愧是老流氓了,這是久經考驗的戰士呀。
“我是葛震,葛震。”葛震再次自報家門。
“什么玩意??”雷蕭揉揉眼瞅著葛震看了好一會:“你先等會,我收拾收拾,畢竟這個樣子見人總是不太好,我也是需要形象的。”
說完之后,他轉身朝狗窩走去,從里面掏出牙刷牙缸,還有一條毛巾,然后蹲在草地上的水龍頭下面洗臉刷牙。
看到他開始刷牙洗臉了,那條藏獒唰的一聲鉆進狗窩。
“狗東西,誰讓你進去的?老子還得睡覺呢,你給我出來,等我把這個什么玩意的打發掉了再睡一會……哎呦,狗東西,你還不出來了,連你也欺負我?我清楚的告訴你,在這個家里,老子才是老大!”
看到這一幕,葛震的眼睛里露出憐憫,這TM得活的多卑微呀,睡覺都得跟狗搶窩。
他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根金條,揚手扔進去。
“鏗!”
金條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絢爛奪目的光芒。
就在這一瞬,雷蕭把手里的毛巾牙刷全都扔了,用最快的速度沖過來,撿起金條放在嘴里狠狠咬一口。
有牙印,真貨!
“哈哈哈哈哈……哎呀呀呀呀呀……哈哈哈哈哈……”雷蕭發出熱情的大笑聲,小跑過來打開門:“我說是誰呢,葛震呀,哈哈哈哈……我昨個眼皮就在跳,知道今天肯定有人來找我,這不我專門在狗窩湊活一晚上,為的就是第一時間相迎……”
葛震不說話,指著后備箱里的一個小箱子,里面全都是金條。
“嗷呦呦……哈哈哈哈……老葛,我很認真的跟你說個事——”雷蕭瞬間收起笑容,面孔嚴肅無比,眼神也變得深邃凝視著葛震的雙眼:“不得不承認在部隊這個地方還有比我更帥的,我知道很多時候帥也是一種負擔,會讓人甜蜜的承受壓力,所以這些年辛苦你了,兄弟!”
他緊緊握著葛震的手,眼神中全都是真誠的理解。
“老雷,啥都別說了,這些你收下,也算是見面禮。我知道你一大家子開銷大,剛好我也不是差錢的人。”葛震笑道:“都是你的。”
“哈哈哈哈……那怎么好意思呢?哈哈哈哈……”雷蕭搓著手大笑:“好兄弟,啥都別說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雷蕭的事,哈哈哈哈……是不是有大活?我幫你呀!”
“沒有,就是拉拉感情。”葛震笑瞇瞇的說道:“今天就當我沒來,但在必要的時候你得幫我一把。”
“你看你,一家人說什么見外的話?上次你不是被人搞嗎?我都提著槍跑到澳大利亞了,可關鍵時候指南針壞了……哎,你說現在的商家多坑人……金子我就抱走啦?”
雷蕭已經把一箱金條抱在懷里,整個人美的冒泡。
“都是你的,我有錢。”葛震豪爽道:“行了,我先走了,以后有事聯系你。”
“講究!講究人!”
葛震上車,一腳油門離去。
“哎,老葛,喝杯水酒再走呀,咱倆把酒言歡,喝杯水酒,水酒……講究人,真是講究人!”
雷蕭抱著金子往屋里沖去:“老婆呀老婆,發財嘍,發財嘍,哈哈哈……一傻逼給我送了一箱金子,哈哈哈哈……”
車上,葛震接電話。
“葛震,你用鉛塊做的假金條能行嗎?”
“能行,這傻逼絕對不會拿金條去兌換錢,他肯定會把金條挖個洞埋起來。雷蕭這人雖然跟泥鰍一樣,貪財好色俗不可耐,但只要金子給到位,有事他肯定抹不下臉。”
對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方法,除了扔進去的金條是真的,別的都是假的。
到底誰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