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手中的水灑在地面上,工地大門的地面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道淡淡,散發著黑氣的狐貍腳印。
“這是?”
杜正國心中一驚,忍不住和杜預對視了一眼,他們二人之前,其實更加偏向于劉正道所說的話。
一方面,劉正道畢竟是他們認識多年的人,而且已經是二品居士巔峰。
劉正道的話,他們二人內心自然要更加信上幾分。
沒有想到林凡此時隨便用水一灑,卻是在工地前,弄出了這么幾個腳印。
劉正道臉色頓時嚴肅了不少,蹲在腳印旁邊,細細的查看了起來,眉毛也微微皺了起來:“是妖怪的。”
隨后,劉正道看向林凡,臉色卻并不好看:“看樣子小友是深藏不露,也不知道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弟子,眼光如此高,連真紋我都沒資格觀看一番。”
劉正道在慶城市甚至周邊幾個市里,也算得上頗為出名,畢竟他是未來劉家的繼承人。
按理說,他主動顯露真紋,已經是極為示好了,就算是名門世家的弟子,也會回禮顯露真紋。
可是林凡,之前卻反而說他沒有入道,未成居士。
但現在林凡所展現出的本領,不是居士又是什么?
林凡臉上也頗為尷尬,他拱手說:“劉前輩不必多心,我不能顯露真紋,是有一些特殊原因,晚輩怎敢有看不起劉前輩的想法。”
林凡也并非是目中無人的家伙,一般來說,只要別人對他客客氣氣,他也會以禮相待。
只不過,真紋這個還真是沒辦法。
若是傳出去他修的蜀山御劍決,恐怕會招惹來大麻煩。
劉正道雙眼一凝,冷哼了一聲,雖然緩解了一些不滿,但并未能完全讓他消氣:“既然有妖,那我便進去看看這妖究竟有幾分本事,敢在這興風作浪多年。”
說完,劉正道快步的走進工地中。
杜正國和杜預臉上都露出喜色,這塊工地在這里荒廢太久了,繼續拖下去,每天都會損失大批錢財啊。
林凡想了一下,說:“你們二人在這小心點。”
林凡跟進了工地中,工地內,到處都是散放的建材,到處亂堆著,地上也長綠油油的雜草,整個工地,荒涼至極。
劉正道此刻,變戲法一般,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拿上了一柄桃木劍。
他左右張望,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林凡跟在他的身后,不緊不慢。
林凡看著這十幾棟荒樓,搜尋著那只妖怪的下落。
很快,林凡的雙眼看向了頭頂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間中,一道黑影竄過。
劉正道也瞬間發現:“妖孽,哪里走!”
劉正道跑進這棟漆黑的大樓中,往二樓沖去。
“別沖動!”林凡急忙喊道。
劉正道卻絲毫沒搭理林凡的提醒。
“這家伙找死嗎。”林凡皺眉起來。
他沒有貿然沖進這棟漆黑的大樓,這里恐怕已經成了妖怪的地盤,在不熟悉情況的狀況下,貿然沖進妖怪的地盤,這跟找死無異。
忽然,林凡轉頭看向了工地大門的方向,他瞳孔微微一縮:“糟糕!”
林凡向沖向大門所在的方向。
“啊!”
“妖怪!”
林凡還沒到,就聽到大門口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是杜預和杜正國的聲音。
林凡很快便回到大門。
杜正國和杜預已經暈了過去,躺在了草地上,而他們的旁邊,竟有一只一米長的黑狐。
這只黑狐雙眼泛著血紅,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黑色妖氣,它吃牙咧嘴,一臉兇相。
“別沖動,你殺了他們二人,你也逃不了。”林凡急忙抬起手。
林凡沒想到的是,這只妖怪竟然是二品幻靈。
雖然林凡能夠對付得了它,但,它若是想殺杜正國和杜預,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狐妖死死的盯著林凡的雙眼,口吐人言:“人類,這是我修煉的地方,任何膽敢闖進我地界的人,全部都得死!”
“包括你。”狐妖血紅的雙眼看著林凡,在它的雙眼中,林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能夠輕易的將之殺死。
林凡臉上露出笑容:“殺我嗎?”
也不知道誰給這只妖怪的信心,林凡手中,一道符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剛準備使用道法解決掉這只妖怪時,忽然,大門內,劉正道卻走了出來,他的手中,還捉住了一只小狐貍。
這只小狐貍也是渾身黑色,看起來應該是剛出生不久。
“嗷嗷嗷!”
小狐貍掙扎著叫著,想要掙脫劉正道的手,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劉正道瞇著雙眼,貪婪的看著眼前的這只二品幻靈的狐妖:“二品幻靈的狐妖,這可是一枚二品幻靈丹啊。”
“人類!放開它。”黑狐臉上的兇意更甚。
劉正道推開林凡,對黑狐道:“這只小狐貍是你的子女吧?束手就擒,我便放了它,否則,我立馬掐死它!”
林凡皺眉了起來,雖然對面的是妖,但劉正道的做法,讓他心中也頗為不恥。
即便是對付妖,按照林凡的性格,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將之斬殺,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黑狐的雙眼之中,兇光不斷的閃現,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的劉正道。
“喂,劉前輩,這樣做不太好吧。”一旁的林凡突然開口了。
恩?
劉正道有些吃驚的看向一旁站著的林凡:“你說什么?”
林凡雙手插兜,淡淡的說:“對付妖怪,用這種手段,就不怕有辱你劉家的名聲?”
“對付妖,還講什么手段,它手中不也有人質嗎。”劉正道冷聲說道。
林凡可懶得和他說這么多,瞬間出手,在劉正道還沒反應過來前,就從他手中將這只小狐貍給搶了過來。
并且順手將小狐貍拋到了遠處的一個草叢之中。
劉正道完全沒有想到林凡竟然會如此做,他大聲的怒吼到:“林凡,你這種想法,完全就是迂腐的婦人之仁。”
林凡臉上出現了他習慣性的淡淡笑容:“劉前輩,我可不是什么婦人之仁,而是,單純的對你的手段感到不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