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域的魔都最中心的那座城堡之中。
飛薇坐在書房中,正看著一些報告。
當然,這些秘報大多數都是陽間那邊傳來的。
至于血魔域中,上上下下都是飛薇的人,倒是不用費什么心思。
這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飛薇大聲的說道。
魔將公覆手中拿著一封信走進了書房之中,他恭敬的將這封信放在了桌上:“魔王大人,這是夏玉龍讓人加緊傳來的信函。”
“加緊傳來的?”飛薇心中有些奇怪,拿起這封信看了起來。
她當然心中有些奇怪,畢竟之前她便給夏玉龍說了,不管陽間怎么鬧。
就算是鬧翻了天,魔族的立場都是中立,不偏向林凡,也不偏向血狐王。
她看完信函后,略一沉默,隨后將信函遞給公覆說:“你看看吧。”
公覆雙手接過信函,然后看了起來。
緊接著,他瞇起了雙眼,將這封信小心翼翼的放回到桌上。
“血狐王竟想要和我們魔族聯手,真是有意思。”飛薇聲音冰冷的說道:“不是傳聞這血狐王野心極大嗎?怎么,拉我們魔族上車,就不怕所有的果實被我們給吞了?”
公覆也說道:“是挺有意思,關鍵是信上說,血狐王稱要幫我們拿下陰陽界,而他,只需要整個陰陽界的高手幫他辦一件大事,然后陽間便歸我們魔族了。”
“你怎么看。”飛薇問。
“我。”公覆想要發表自己的看法,隨后卻是楞了一下,他呵呵笑道:“屬下也看不準。”
“你跟了我多少年,有什么話就說。”飛薇瞪了他一眼。
公覆當然也不想這樣,主要是這件事牽扯有點太大了。
他在一旁開口提醒道:“魔王大人,你不妨去問問容云鶴的意見。”
他心里暗道,這種事情問我等于沒問。
不管自己說得再天花亂墜,只要容云鶴和自己想的不一樣,然后給飛薇說上兩句,飛薇都會聽從容云鶴的意見。
這種事情也發生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所以還是枕邊吹耳邊風好用啊。
飛薇微微點頭:“行,我去找容郎。”
隨后,她手中捏著信函,走出了這間書房,直接往后院而去。
容云鶴穿著一身白衣,飛薇找到他時,容云鶴正在用毛筆練書法呢。
“娘子來了?”容云鶴看向飛薇,笑道:“來,看看我的書法如何。”
隨后,他也看到了公覆,他道:“公覆大人也在啊,剛好,幫我評價一下這書法如何。”
公覆頗為恭敬的說道:“容大人,在下可不懂陽間的喜好調調,就不妄作評論了。”
如今三位魔將,包括公覆在內,都對容云鶴態度頗為恭敬。
在他們三人的帶領下,如今魔族上下,對容云鶴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意見了。
一開始抵制容云鶴,是因為他們怕容云鶴成為飛薇的丈夫,手握大權,對他們有諸多限制。
特別是當初容云鶴成為魔族
統帥時,他們的抵制達到了頂峰。
但如今,容云鶴每日只在魔都之內游玩,根本不關心什么權利之事。
三位魔將這也就放心了,態度也立馬恭敬了起來。
“瞧你,一把年紀,不練練書法怎么成。”容云鶴哈哈笑道,他看著自己的書法,微微點頭:“我這要是放到古代,就是一代書法大家,吱吱,公覆大人,要不我送你一副墨寶?你想要什么字,我這就給你寫。”
如今容云鶴在魔族的日子,頗為快意,和不少魔族的中高層都成為了朋友。
而且這廝還有一個特別不好的習慣,便是喜歡送自己寫的字給人家。
人家過生日,容云鶴送一副墨寶。
人家家里辦喜事,容云鶴送墨寶。
人家家里狗生崽,容云鶴送個墨寶。
人家家里死人,額這倒是不好送墨寶了,但需要寫挽聯啊。
他也不管人家魔族興不興挽聯這個規矩,反正就寫倆挽聯給人送去。
這日子,簡直沒誰了。
每天就純享受生活,容云鶴感覺這樣的生活,簡直是暢快得不行。
“好了,這么大個人了,別皮。”飛薇白了他一眼,說道:“有件正事,想要聽聽你的意見。”
隨后,她將信遞給容云鶴:“這是夏玉龍送來的信。”
“哦?”容云鶴楞了一下,隨后接過這封信看了起來。
他看到這封信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隨后面色凝重了不少,他將信函放下后,說道:“血狐王想要和我們魔族勾結?”
“咳咳。”公覆咳嗽了一聲,心中暗道,我的個乖乖,你現在好歹也是魔族的人,勾結這倆字不太好聽吧。
“算是。”飛薇點頭,她皺眉起來,說:“這血狐王的資料,最近不少都放在我的桌面,我也看了不少,算是半個人物。”
對于飛薇如此評價,公覆并不意外。
飛薇目光極高,能得到她口中的半個人物,說明血狐王的確了不起。
整個陽間,甚至加上血魔域中,飛薇都從未評價過一個人。
“那我算不算人物?”容云鶴好奇的問。
飛薇白了容云鶴一眼,懶得作答,她說道:“你的意見呢。”
“我還能給啥意見,你都來找我了,顯然血狐王是吃閉門羹了,我還說啥。”容云鶴笑道。
飛薇問道:“需不需要我出手將他殺了?我知道你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還是在意陽間局勢的,更何況,如今和血狐王打擂臺的,是林凡。”
聽到這,容云鶴面色更是凝重了幾分,他微微點頭:“我都沒想到我那徒弟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啊,竟然將十方叢林,正一教和天機門都給收在手中了。”
“重廣明也成天跟他眉來眼去,像個跟屁蟲一樣,以我對我這徒弟的了解,說不定重廣明已經投靠他了也說不定。”容云鶴說道。
這時,一個手下趕到,恭敬的說道:“稟報,有一封給容大人的信,是從白羽仙族那邊來的信。”
“白羽仙族?”容云鶴聽到這,急忙辯解:“娘子啊,我和白霓虹絕對是清白的,沒有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