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風當真是頗為欣賞林凡,年紀輕輕,心智果決。
要知道,剛才林凡逃走所用的辦法,稍微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死在自己的手中。
可林凡硬是撐著重傷逃走。
不過讓舊風有些搞不明白的是,林凡明明已經被自己的長槍刺中了心臟的位置,怎么會沒死呢。
沒過多久,戰三元便帶著蕭博從后面追來。
“舊風,林凡呢?”戰三元一臉怒意的說道:“那個王八蛋,蕭博根本就沒中毒,是那小子詐我呢!”
正說著呢,戰三元朝四周看了起來:“他人呢?”
“逃了。”舊風淡淡的說道。
“什么。”
戰三元瞳孔微微一縮,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舊風,問道:“那小子從你手中逃走了?”
戰三元可清楚舊風的實力,二人固然是好友,但戰三元論實力,也不是舊風的敵手。
林凡以解仙境后期的實力,竟能從舊風的手中逃脫,這簡直有些駭人聽聞。
“這林凡不錯。”舊風開口評價道:“若是給他時間成長,恐怕即便是昆侖域中,也能有他的一些位置。”
“那又有什么用。”戰三元開口道:“那位想要他的性命,他未必還能活命嗎?”
“倒也是。”舊風微微點頭,隨后說道:“走吧,回昆侖域吧。”
“不追上林凡,將他給斬草除根嗎?”戰三元皺眉問道:“留著這小子的性命,恐怕后患無窮。”
“那小子逃走時,中了我十幾根煞魔針,有七成的可能,會死在我煞魔針下。”舊風頓了頓:“就算是不死,也好不到哪去。”
“中了十幾根?”戰三元一愣,他微微點頭,說道:“那這小子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
“砰!”
距離林凡逃走處一百里外,林凡從天墜落。
砰的一聲,墜落在了一片深山之中。
“噗。”
林凡躺在一片草叢內,一口鮮血噴出。
他傷得極重!
甚至可以說是從未有過的傷勢。
讓他重傷的并不是刺向左胸的那一槍,他的龍心在右胸,左胸雖被刺了一個碩大的窟窿,但歸根結底來說,對于他這種體質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太大的問題。
真正嚴重的是刺進身體中的那十幾根銀針。
“糟糕。”林凡臉色頗為難看,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些銀針上竟有著古怪的魔煞之氣。
并且這些魔煞之氣,正在迅速的腐蝕自己的筋脈,甚至這些魔煞之氣,還朝著他右胸的龍心吞噬而來。
此時林凡的龍身已經漸漸退去,他躺在地上,甚至連動彈幾分也難以辦到。
他漸漸的,感覺到意識有些模糊。
他想要將這些銀針逼出體內,可是他此時筋脈已經難以使用。
終于,林凡徹底暈迷了過去。
林凡就這樣安靜的躺在森林之中,時不時,還有鳥叫聲響起。
林凡迷迷糊糊的睜開
了雙眼。
他聽到周圍有不少人的吵鬧聲。
他睜開雙眼,看到屋中,有不少人圍在自己身邊。
一臉擔心的谷雪,燕依云,奚樂瑤,重廣明,白龍,蘇千絕,南戰雄,牧英才等等。
“林大哥你醒了。”谷雪臉上露出開心之色,她急忙對林凡說道:“林大哥,你沒事吧?”
“我在十方叢林?”林凡問道:“我暈迷了多久?”
燕依云臉色有些凝重,點頭起來說道:“你已經足足暈了七天,是一個打獵的獵戶發現的你。”
“你怎么了?”燕依云問:“谷雪說你們離開后,她就和你分開了。”
林凡感覺頭疼欲裂,隨后說道:“是舊風和戰三元做的。”
“那倆老王八蛋?”白龍罵道:“大哥,你等著,我這就去幫你報仇。”
“別鬧。”白晴兒掐了白龍一下,說道:“就憑你,能斗得過他們嗎?”
白龍說道:“我大哥被他倆打得跟傻逼一樣,打不過我也得去報仇。”
林凡黑著臉,他知道白龍是關心自己,不過話從他嘴巴里面說出來,總歸是有些變味。
隨后,林凡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那十幾根銀針還在,而且有一股淡淡的力量,將這些銀針給包裹著,阻擋著銀針中的魔煞之力。
此時奚樂瑤沖林凡使了個眼神。
林凡會意,說道:“諸位,麻煩你們都出去一下,奚樂瑤留下,我有事情給你說。”
眾人倒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林凡剛醒過來,也應該讓人家好好休息一下。
等他們都離去后,林凡才奇怪的看向奚樂瑤。
奚樂瑤臉色凝重不少,說道:“林大人,你身體中,有十三根煞魔針。”
“我知道。”林凡微微點頭,他看著奚樂瑤嚴肅的神情,問:“這煞魔針是什么情況?你清楚嗎?”
奚樂瑤緩緩點頭,開口說道:“我發現你體內有這些東西后,便翻閱我們天機門內的各種古籍,最終才找到了。”
“這煞魔針乃是昆侖域中,一個名叫羅剎門的勢力所擁有,而這煞魔針我們陰陽界中,根本沒有破解之法。”奚樂瑤說道:“只有去昆侖域中才行。”
“我目前用天機門的秘法,暫時將這些煞魔針內的魔煞之氣給壓住了。”奚樂瑤道:“但這治根不治本,而且,最多最多只能撐一年。”
“一年后,封印再也撐不住,這些煞魔針到時候便會要了你的性命。”奚樂瑤道。
林凡微微點頭起來,難怪奚樂瑤要讓其他人出去,單獨給自己說這件事了。
林凡問道:“你此時用天機門的秘法幫我封印這些煞魔針,一年后,能繼續封印嗎?”
“理論上是沒問題。”奚樂瑤說:“可誰也不知道這秘法能封住煞魔針多久,而且一旦封印解開的剎那,這些煞魔針中所積攢了足足一年的魔煞之氣,會魔氣攻心,恐怕到時候來不及施展秘法,你就會死在煞魔針之中。”
林凡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我明白了,有勞奚門主了。”林凡開口對奚樂瑤說道。
奚樂瑤微微搖頭起來,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