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跳起,夏輕塵以一步二十尺的高速跳飛到半空,長腿橫掃。
“火鳳曜日!”
他稍微控制了力度,令火鳳曜日威力只有七成左右。
饒是如此,橫掃一下,依舊將林天游掃得如沙包似的,在空中倒飛,而后砸在地上吐血不止。
“啊!林師兄!”簫芬玉尖叫一聲跑過去看望。
發現林天游已經被一腿給掃得昏迷,四肢不斷抽搐,丑態百出。
“你!”簫芬玉尖叫一聲,似厲鬼般撲來:“你怎敢傷害林大哥?”
夏輕塵不以為然。
什么叫做他傷害林天游?
是林天游偷襲在先,技不如人,又發瘋報復。
難道非要夏輕塵站著不動,被林天游打傷,才能合她心意?
正常情況下,她應該為林天游的卑劣行徑趕到慚愧,前來道歉才對。
居然還惡人先告狀,并繼續行兇。
“滾!”夏輕塵懶得和蠻不講理的女人多說,一記火鳳曜日掃過去。
林天游尚且難以招架,何況是她?
當即被一腳踢在臉頰上,劇烈的火星,在美麗的臉頰上留下一道燙痕。
趕過來的甲班和丁班學員倒吸一口氣。
簫芬玉可是武閣本屆的一朵名花,許多少年的夢中情人。
他居然舍得下次狠手,把臉都傷了?
簫芬玉砸落在地,捂著臉龐,怨恨的敵視夏輕塵:“你居然敢打我?”
夏輕塵淡淡道:“我又不是你爹,為什么要慣著你壞毛病!”
子女的無理取鬧,只有當爹當娘的才會無限包容。
可惜,夏輕塵不是。
“你!”簫芬玉又氣又恨,偏偏不敢再放肆。
夏輕塵很厲害,超乎想象的厲害。
本屆最強的林天游和她都被一招橫掃,還怎么報仇?
而且他還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她實在不敢再招惹。
夏輕塵目光一轉,望向甲班學員,微微一笑:“動了點粗,讓各位見笑了,還有誰需要與我比賽嗎?”
被他一掃,一群眼高于頂的甲班學員,全都移開目光。
唯恐對視到夏輕塵,被誤以為是挑戰。
所以,場上陷入短暫沉默。
“這樣不就好了嗎?大家安安靜靜,和睦共處多好?”夏輕塵淡然道。
說完就自顧自回到篝火前,開始搭自己的草屋。
一場篝火晚會,也因此結束。
與甲班極大的失落狼狽相反的是,丁班學員氣勢前所未有的高漲,精神振奮。
大晚上的,還嚷嚷著切磋修煉。
因為夏輕塵橫掃甲班的戰資,著實激發了他們的戰意。
“那個,對不起,我以前語氣不太好,所以……”柳依依來到夏輕塵身后,十根手指絞在一起,羞紅著臉道歉。
她是真心道歉。
在此之前,她說了夏輕塵多少氣話?
如果夏輕塵是瑕疵必報的人,早就被狠打一頓,落得簫芬玉的下場。
但夏輕塵格外寬容,明明有那么強大的實力,卻從來不以武力報復。
這樣品性寬厚正直的人,她想不內心欽佩都難。
夏輕塵不以為意,回頭淡然笑了下:“我又沒生氣,道什么歉?不過,你以后須戒驕戒傲,如此才能在武道有長足發展。”
“謝謝夏大哥教誨。”柳依依不好意思道。
遠遠見到此幕的丁班學員,紛紛起哄。
讓柳依依漲紅了臉,羞憤的瞪視他們。
哄堂大笑中,夏輕塵與他們關系迅速融洽。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半夜時分。
星空寂寥,湖畔靜謐。
只有柴火的噼啪聲,偶爾炸響。
一切都寧靜得如詩中畫卷。
驀然間,一聲嘩嘩的輕響,不經意傳來。
夏輕塵的草屋被一柄鋼刀無聲無息的劃開。
幽冷鋼刀在夜色中,透著死亡的冷色調。
一個,不,是兩個渾身蒙面的人影,順著劃開的裂縫,悄悄鉆進來。
他們雙目吞吐著冷冽的兇光,一個手執鋼刀,抹向夏輕塵脖子。
另外一個則捏著麻布袋,捂向夏輕塵嘴巴。
他們要靜悄悄的將夏輕塵殺死于草屋中。
鋼刀逼近了!
三尺!
兩尺!
一尺!
蒙面人兇光俞盛,手中鋼刀猛然往下一抹,要一刀封喉。
但就在這時,沉睡之中的夏輕塵,卻忽然睜開眼。
眼中滿是清醒之色。
冰冷的星光,迸射而出。
“等你們很久了!”夏輕塵冰冷道,手指早有準備的一勾!
嗤嗤嗤
無數條絲線抖動的聲音,冷不丁響徹草屋中。
“動手!”兩個蒙面人大吃一驚,立刻加快速度,一刀抹下去。
但,當鋼刀距離夏輕塵的脖子只有半尺時,那鋼刀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如同有無形且韌性十足的東西,將冷冷刀鋒攔住。
那是金蠶絲。
夏輕塵睡前,將金蠶絲密布在自己上身半尺外,密不透風。
任何利刃都無法劈開金蠶絲網。
“他有防備!”執刀者臉色微變,沉喝一聲:“用武技!”
他非常果斷的放棄鋼刀,改用武技。
夏輕塵眼神冰冷,手指連彈,嗤嗤嗤聲中,又是數道無形的金蠶絲,如若機關一般從草屋一側彈出來。
捏著麻布袋的蒙面人,忽然腰部和大腿以及脖子一緊,被數條絲線勒住,拽著倒退到一旁的柱子上,緊緊束縛住。
剩下的蒙面人見狀哪里還有半分遲疑,當場就是一記凌厲萬分的掌勢,拍向夏輕塵胸口。
“蠻象馳野!”
夏輕塵同樣打出了蓄勢已久的一擊。
如若悶雷般的聲響,驟然炸響在草屋。
這一擊蠻象馳野力道蠻橫霸道,所向睥睨。
蒙面人猝不及防,被一掌給拍得倒飛,砸踏了草屋。
但他修為不俗,并無重傷。
只是原地翻了幾個滾,就麻利的站起來。
他再想闖入草屋內,解決夏輕塵時,卻已經晚了。
因為巨大的動靜,驚醒了整個營地。
夏輕塵附近的秦林最先反應過來,大吼一聲沖出來。
蒙面人咬咬牙,縱身一躍跳入黑漆漆的平湖里,只留下大片水花,不見人影。
秦林有心追逐,但更關心夏輕塵,掰開坍塌的草屋。
發現夏輕塵并無傷勢,長松一口氣。
驀然,他發現了被夏輕塵束縛的蒙面人,冷厲的拔下其面罩:“誰派你來的?”
蒙面人神情兇厲,道:“沒有誰,我嫉妒夏輕塵,所以動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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