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擁有最高級的長距離殺傷涅器,更有威力極大的毀滅性軍用巨炮。
一旦突然襲擊,造成的傷害將是難以估量。
風,吹得落葉沙沙作響。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待大軍的來臨。
忽然,一道黑影人如貓一般,穿梭在密林里,并來到一個深居后方的黑衣人身前。
“大人,對方河邊扎寨,不準備前行了。”他單膝跪在黑衣人面前。
聞聽此言,黑衣人扯下臉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巾,愁眉不展:“李林業這個老東西,未免太謹慎了吧。”
如果夏輕塵在此,黑衣人的身份不難認出,正是羽歸田!
得知妙音被俘虜,深知妙音真實身份的他心亂如麻,立刻調遣自己培養出來的心腹,準備伏擊歸來的大軍。
他們不求和大軍正面沖突,只求在交戰中妙音被當場殺死。
可現在,他們不過來,伏擊計劃只能作罷。
伏擊只能晚上進行,若是白晝的話,很容易被對方候騎發現,伏擊毫無用處。
“可惡!”羽歸田負手踱步而行。
明日妙音就要被帶回軍宮,一旦如此,麻煩就相當大。
“不能坐以待斃。”羽歸田道:“你們幾個非軍宮之人跟我來。”
“大人,你這是要……”屬下會意,不由面現驚色。
羽歸田眼神幽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來一次虎口拔牙!”
河邊營地。
一間營帳里,他正在把玩一枚梅花烙印,眼神里閃爍著若有所思之色。
妙音則低眉順眼的坐在一旁,幽幽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馬上就要回到軍宮,她不想落入他們手里。
所以,想盡快和盤托出,免受皮肉之苦。
“不想。”然而,夏輕塵打消她念頭。
妙音銀牙微咬,這個家伙,什么都不在乎。
平心靜氣,她手掌莊重的放在自己胸口,做出一個中云境貴族禮儀:“我,梵音妙,中云王第三女。”
夏輕塵眼神波瀾不驚,目光更多注視梅花烙印。
那所謂的中云境郡主身份,不曾打動他半分。
梵音妙繼續道:“你答應過我,保我不死,如果我一個郡主落入軍宮手中,后果你可明白?”
多年來,雙方因為碎星山脈,發生過大大小小無數次戰爭,早已結下血海深仇。
一旦她落入軍宮手里,肯定有諸多將領會要求,讓她血祭軍宮亡魂。
夏輕塵適才抬起眸子,道:“放心,不會。”
其余話語,他一概不曾多說。
只是說出兩字而已。
梵音妙內心難安,來回在營帳里踱步,心急如焚。
明日前去軍宮,她勢必要受到嚴刑拷打,而她也會將身份如實招來。
那樣的話,一切都完了。
一聲尖銳的聲響,忽然劃破了河畔的寂靜。
但見一道長長的猩紅色煙霧彈,冉冉升起,直達半空。
身在營帳內,都能感受到那道異樣的猩紅。
李林業正在軍帳中寫陳奏信,尤其是重點書寫羽歸田的重大嫌疑。
忽然,猩紅光芒透過營帳射進來,李林業立刻起身。
尚不等傳喚,幾位等候吩咐的萬曉騎就匆匆進來:“大人,候騎發現危險了。”
李林業心中一緊,還真被夏輕塵說中,前方有敵人埋伏。
“留下一半人防衛,另一半出擊。”李林業下令道。
伴隨號角聲響起,堪堪入睡的士兵們紛紛重新整備,進入戰斗狀態。
李林業親自率隊,趕往候騎發出信號的附近。
他微微詫異,此地地勢平坦,一覽無遺。
怎會有敵人埋伏?
還是說,候騎發錯了信號,將敵情信號,發成了埋伏信號?
“再探。”李林業道。
三名隨軍候騎,立刻抵達信號發射地,竟在草叢里發現了數具尸體。
仔細一探查,不由臉色大變:“李將軍,我們發現了候騎的尸體。”
死者不是旁人,正是他們的遇害候騎。
可古怪的事,候騎身上的軟甲以及身份令牌,乃至是妖獸,都不見蹤影,只剩下幾具光著身子的尸體。
李林業見狀,心頭一個機靈,立刻道:“快!回防,敵人有詐。”
而此時,五名候騎回到軍營里。
嚴防的強弩軍見是自己人,并非詳細盤問就放行,容許他們進來。
五人下地之后,交流一個眼神,便不動聲色的來到一處暗地,然后擒住一個士兵逼問妙音下落。
“夏輕塵的營帳?”羽歸田眼神一閃,冷笑道:“天助我也,今日就來個一箭雙雕好了。”
以前夏輕塵常住軍營中,無人能奈何他。
現在嘛!
“大人,你先行撤退,交給我們來處理吧,以免發生意外暴露你。”一名屬下道。
以往,羽歸田都深居幕后,暗暗指揮。
可今日奪取候騎的妖獸,必須由羽歸田出馬。
軍宮的妖獸都有一定靈智,非軍宮之人根本無法駕馭他們。
所以羽歸田才親身行動,以軍宮的身份馴服他們,如此才能偽裝成為候騎回到軍營。
否則他們五人,連軍宮妖獸都沒有,絕對會被大軍懷疑。
現在他們成功進來了,并且摸清楚夏輕塵和妙音所在,已經不需要羽歸田再冒險露面。
羽歸田遲疑片刻,道:“我隨你們一起。”
事關重大,不親眼看著妙音被殺,他很難安心。
“走!”五人若無其事走向夏輕塵軍營,沿途雖然遇上巡邏兵,但都以為他們是自己人,根本不曾懷疑。
就這樣,他們如入無人之境,來到夏輕塵營帳前。
但見數名云嵐戰團的成員,守護在營帳外,里面燈火通明,光影之下,可見兩道人影正在里面不時晃動,不知在干什么。
就是此地!
羽歸田使了一個眼色,便鎮定自若的走到營帳前,未免打草驚蛇,道:“我等奉李將軍之命,請夏大人過去一趟。”
門口守護的兩個女兵打量他們一眼,就放開長戟,讓他們入內。
羽歸田目光輕輕一閃,和另外四人掀開簾帳,邁步入內。
其眼中殺機彌漫,猙獰之色溢于面龐。
營帳里,一面輕紗相隔中,兩道人影晃動,乍一看,還以為二人正在行那不可描狀之事。
“死到臨頭還在恩愛享受!”羽歸田冷笑一聲,身后的四人便立刻沖上前,手持利刃砍斷輕紗,并猛力殺向二人,確保兩人當場被殺。
可誰知,輕紗斷裂,他們竟發現自己所砍到的并非是人,而是兩個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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