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兩人又是坐了回去,看向上官明芯之時,只見后者尖俏的下巴微微揚起,似乎是在炫耀。
上官明芯的神色,令他們兩人更加嫉妒。
“下面,我來宣布第四件事。”
蘇寒臉上升起了嚴肅,環視四周,沉聲道:“上一次,屠神閣差點被覆滅,葉家少主葉龍辰曾經出面,以七域神山的機會,換取了我屠神閣的重生,這是恩,你等必須要謹記,日后必報。”
“是!”
眾人連忙點頭,他們自然是知曉這一點。
“此事是次要,本宗要說的,是那些超級宗門,前往七域神山的事情。”
蘇寒抿了抿嘴,又道:“那些超級宗門,在七域神山當中發生了什么,得到了什么,無人知曉。但他們離去之后,天空上便下起了大雪,這大雪,持續了足足兩年之久,不分日夜,不分四季,更不分地域,整個龍武大陸上,都在蔓延著這種大雪。”
“此雪,常年不化,且因太大,已經足以淹沒半人之高,我曾讓你們將這些雪花清理到千里之外,你們也做到了。”
所有人都沉默,等待著蘇寒的下文。
“這雪花……是一場大劫。”蘇寒道。
“大劫?”
聞言,眾人立刻抬頭,不明白蘇寒所說的意思。
“在回來之前,我曾去過神藥山,離開神藥山之時,我曾親眼看到,這大雪融化成了血水,如同河流,有滔天的血腥氣息彌漫,而在這血腥氣息的彌漫之下,那無盡的血水,形成了一道道充滿血色的猙獰身影。”
蘇寒道:“那猙獰身影,無邊無際,以此刻龍武大陸上的那些雪花數量,若全部凝聚之后,怕是會比龍武大陸上的修士還多。”
“什么?!”
眾人都是臉色一變,沈離皺眉當中,問道:“敢問宗主,那猙獰身影,修為如何?”
“我所看到的那一個,論氣息的話,應該是與龍血境相當。”
蘇寒沉吟:“但不要以為它們只有龍血境的氣息,這些身影,相互間可以融合,融合之后,它們的實力將會急速增加!”
聽此,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神藥山距離此地太遠,那雪花的融化,還沒有波及到這里,趁著這個機會,我鳳凰宗也要做好防范。”
蘇寒看向蘇云明:“父親,您是鳳凰一宗的宗主,這是我煉制的九云仙幻陣分陣,回去之后,立刻將此陣打下。此陣連接九云仙幻陣主陣,且兩者若是連接成功,龍皇境之下,沒有任何人能夠將其轟破。”
“好。”
蘇云明將面前所漂浮的晶石收起。
實際上,蘇寒原本是打算讓鳳凰一宗的人回來的,但若是未來那些猙獰身影圍攻鳳凰宗的話,一旦抵御失敗,就是全滅的下場。
至少,有了鳳凰一宗,也算是一條后路。
而且,哪怕鳳凰一宗真的有危機,至少也可以通過傳送陣迅速來臨,到時候進入圣子須彌戒也不晚。
“連玉澤,你立刻前去寒云宗,將這九云仙幻陣的分陣送給凌宗主,這枚玉簡也是,若寒云宗有危機,可讓凌宗主傳音給我。”蘇寒又朝連玉澤道。
“是。”
連玉澤點頭,旋即便接過玉簡和晶石,離開了大殿。
“這場大劫,將會是覆蓋整個龍武大陸,甚至覆蓋整個星空的大劫,不要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你們趁著這段時間,都給本宗努力修煉,待大劫來臨之時,也能有防范的實力。”蘇寒目光掃過下方,一一說道。
“是!”
眾人的神色都是緊繃了起來,那原本一直想要出戰的流云和洪辰兩人,見蘇寒嚴肅的面色,也不再請命。
“上官明芯,以雷霆速度出手,要多快有多快,之后立刻回歸宗門。”蘇寒又朝上官明芯告誡了一句。
上官明芯點頭,旋即便離開了大殿。
“雨慧,你帶著青兒和瑤兒,進入圣子須彌戒,那先天圣碑的珍稀程度,超乎你們想想,以青兒和瑤兒的資質,至少也要每人感悟出三道秘術,否則的話,罰他們在圣子須彌戒當中閉關百年,不需外出!”蘇寒看向蕭雨慧。
“你們兩個,聽到了么?”蕭雨慧朝蘇青和蘇瑤道。
“百年是幾年啊?”蘇青大眼珠轉動著問道。
蕭雨慧:“……”
轉眼間,三日過去。
望安府、天峰臺、麒麟道觀。
麒麟道觀占地面積極大,且其內弟子足有四十萬之多,不愧為七流宗門之名。
整個麒麟道觀,從天空當中看去,一片樓閣,不過這些樓閣并沒有特別艷麗的色彩,反而是灰白相間,像極了道士所居住的道觀。
但是,誰都知道,麒麟道觀,雖叫做道觀,但實際上,其內并非道士,而是如其他宗門一樣,都是弟子一類。
此刻,在麒麟道觀的某一座大殿當中,法岳真人正坐在那里,其四周依舊是盤膝坐著數道身影,不過已經不是之前的九道,而是只剩下了七道。
他們依舊是渾身散發著氣息,與法岳真人相互之間吞吸吐納,但速度,明顯比九人之時慢了些許。
某一刻,法岳真人忽然睜開了眼眸。
其四周的七人也都是停止修煉,睜開了眼。
也就在這時,有弟子從外面跑來,道:“稟報觀主,據我麒麟道觀探子稟報,數日之前,曾有兩道身影出現在鳳凰宗上空,直接融入了那陣法之內,消失不見。”
“是誰?”法岳真人淡淡道。
“這兩人出現的極快,探子只能看到,是一男一女,至于面容,無法看清。”那弟子道。
“哼,看來那鳳凰宗的陣法,也不是一輩子都不能開啟嘛!”那龍神境中期的中年男子冷哼道。
法岳真人目光一閃,道:“胡星,你們七人,帶十萬弟子,立刻前去鳳凰宗,此番別說三月,就算是三年,也要在那里蹲守,等待鳳凰宗陣法的再次開啟。”
“幻靈與輝月,不能就這么白白死了,老夫的弟子,他們敢殺,就要陪葬。”
此話簡單平靜,但其內卻充斥著濃郁的殺機。
“是。”
那中年男子立刻起身,其余六人也都是站了起來。
卻也就在此刻,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來。
“不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