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口氣!”
黑袍老者的冷哼聲傳來,顯然是聽到了蘇寒對岳晨卓所說的話。
至于那普陀后裔,也不知有沒有聽到。
他應該是聽到了,但并未在乎。
云王府七品院林使這個身份,對于普通修士來說,的確是極高,輕易不敢招惹。
但他普陀后裔,堂堂九大神靈后裔之一,整個上等星域資質最強的人!
真的不在乎!
而蘇寒這里,則是神色陰冷,感受著那威壓和大手的襲來,迅速暴退!
“轟!!!”
有那么一瞬,綜合戰力爆發,蘇寒的氣息出現了暴增。
“嗯?”
黑袍老者立刻感受到了這氣息的不同,但還沒等他徹底感受完全,蘇寒的氣息,又消失了。
并且,不僅僅是氣息,連人,都一起消失了!
“滾出來!”
黑袍老者眼皮一跳,手掌不斷揮舞,四周虛空被攪動,有滔天的轟鳴聲傳出。
他乃神靈境,卻也做不到撕裂虛空。
大量的波紋,像是泛起了水花一樣,黑袍老者的大手,翻天覆地,極其可怕!
但——
足足許久過去,蘇寒和封泗涇兩人的氣息,消失的徹徹底底,再也未曾出現過。
“就這么走了?”黑袍老者不敢相信。
他之前看的清楚。
蘇寒兩人,一個是一星虛神境,一個是二星,與自己之間,簡直是天差地別。
雖然,那蘇八流在最后時刻,曾爆發出了一種絕強的氣息,但在他這位三星神靈境的眼中,依舊只是螻蟻!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那云王府的兩人……居然走了?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搶了自己所煉化的魔丸,然后安然無恙,無聲無息的走了?
“混賬!!!”
黑袍老者暴怒嘶吼,渾身氣息彌漫。
其神念橫掃,瞬息之間,近乎是將整個長光星都給包裹。
但凡是有絲毫生靈存在,都會被他給察覺。
然而,結果依舊是跟之前一樣。
無論在什么地方,上至星球表層,下至地面三千里,也沒有找到蘇寒和封泗涇的身影!
“倒是好手段!”
黑袍老者拳頭緊握,神色極其震怒。
“走了?”
那原本消失的普陀后裔,此刻,也再一次顯現出了身影。
“少主,屬下辦事不利,還望少主責罰!”黑袍老者露出惶恐。
“少了一枚魔丸……”
普陀后裔喃喃:“不愧是云王府的人,的確有些手段,區區虛神境而已,竟然能在你這神靈境的眼皮子底下瞬間消失,若非親眼所見,我還真以為,是你故意放走了他們。”
聞聽此言,黑袍老者渾身一震:“少主,屬下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行了,我知道。”
普陀后裔擺手:“本來正好的九枚魔丸,如今卻少了一枚,那點血肉精華倒是沒什么,但我所修煉的功法,卻是要因此,出現瑕疵啊……”
“少主可以暫且等一下,屬下再去煉化一枚魔丸。”黑袍老者道。
“算了吧。”
普陀后裔搖頭:“八枚就八枚吧,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再說云王府的人能出現,對我們來說,已經算是警告了,再過分的話,那云王府,恐怕還真的會不樂意。”
黑袍老者沉默。
從一開始的時候,云王府接了這個任務,其實就已經是在對他們進行警告。
若不想多管的話,那這所謂護送魔丸的人,絕對不會是云王府的人。
普陀山很強,云王府也不弱!
若非這件事情的主人,是普陀后裔,而不是別的普通天驕的話,這近億人的死亡,怕是早就惹的云王府震怒了。
普陀后裔高傲、猖狂,目中無人。
但他,還是很聰明的。
“走吧,回去。”
最后看了黑袍老者一眼,普陀后裔又道。
“是。”老者點頭。
那裂紋再次出現,宛如將虛空給分割了開來。
兩人的身影,進入其中,緩緩消失不見。
圣子須彌戒當中。
“我敢打賭,他們還沒走,蘇大人信不信?”封泗涇道。
蘇寒笑了笑:“真不想走,那就讓他們先等著吧!”
“話說你這是什么寶物?還是說,這是你開辟出的,另外一方世界?”
封泗涇看向四周,甚至都已經展開了神念,可完全掃視不到圣子須彌戒的邊緣。
“這應該不是你自己開辟出的小世界。”
封泗涇又是搖頭:“以那黑袍老者三星神靈境的修為,可以輕易察覺到你這方世界的,這必然是一件寶物!”
“一億神晶賣給你,要不要?”蘇寒似笑非笑的道。
封泗涇愣了一下。
旋即,其眼角兒微微抽動:“你怕什么?就沖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會告訴別人此事的。”
“你是來幫我的,算不得我救你。”蘇寒道。
“可我是拿了錢的。”封泗涇辯解道。
兩人對視。
片刻之后,都是一笑。
“我們得罪了普陀后裔,這不是什么好事啊,尤其是你。”
封泗涇有些不樂意的道:“我覺得吧,那最后時刻,你即便是搶了他的魔丸,也不應該說那些狠話的,這只會讓他更加的記恨你,對你沒有什么好處。”
“這不是狠話,這是我對岳晨卓的承諾。”蘇寒搖頭。
“可那,畢竟是普陀后裔啊!”
封泗涇深吸了口氣:“你初來乍到,可能對九大神靈后裔這些人,都沒有什么太多的概念,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即便他們此刻修為尚低,卻也一樣能夠如那些強者一般,攪弄風雨!正常人,得罪了他們的話,就真的死定了!”
“我們是正常人嗎?”
蘇寒笑吟吟的道:“你是黑甲軍,我是七品院林使,很顯然,我們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們不會死。”
“你……”
封泗涇臉色漲紅,有些無語。
“在普陀后裔這種人的眼里,七品院林使,那就是一只螻蟻啊,更別說我這小小的黑甲軍了。”
“看出來了。”
蘇寒開口之時,抖動手掌,將那魔丸給拿了出來。
“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整個普陀山。”
封泗涇也是望著蘇寒手中的魔丸:“說實話,就為了這么一個東西,真的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