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徽章上面,刻畫著七只手掌,雖看起來不大,但清晰存在。
但凡上等星域的人,有超過百分之九十九,一定會認識這種徽章!
顯然,金劍亭的人,不屬于那百分之一。
“云王府的徽章?!”
陳玉婷猛的抬頭,發絲看起來有些叛亂:“你是云王府的七品掌殿使???”
其話語當中,充滿了濃濃的震驚。
怎么可能?!
陳玉亭自認為,自己看人還是很準的。
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惹,他非常的清楚。
在未知對方的確切身份下,他能從對方的言行舉止,以及各個方面,判定對方會是一種什么樣的身份,從而在短時間內考慮,到底能不能惹。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如此囂張跋扈的性格之下,安然無恙的活到如今。
當然,這跟他的資質,以及金劍亭的保護,也不無關系。
說實話,從看到蘇寒的那一眼開始,陳玉婷就沒將其放在眼里。
他與孫羅、靈兒之間的談笑,陳玉婷早就已經注意到。
那是一種,只有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才會露出的表情。
比如孫羅,目中充滿了期待,似乎對接下來的事情非常向往。
又比如靈兒,一直都是面朝大海,且之前張開雙臂,沐浴春風,顯然第一次來這里。
至于蘇寒,能跟這種小人物混在一起,又豈能有什么大的背景?
拿最簡單的來說,他要是真的有背景,或者實力尚可,那他還需要坐船去凡人島?
綜合一切,在陳玉婷的眼里,蘇寒終究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而已。
這種人,他想怎么殺,就怎么殺。
但此刻,望著蘇寒胸前的徽章,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卻是忽然從心頭冒起,直沖腦海!
云王府,七品掌殿使!
且不論實力,僅僅是從身份上來說,足以跟他這種五級區的大勢力公子哥齊平!
當然,這僅僅只是論身份。
身份和地位,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
從身份上來說,兩者差不多。
但從地位上來說,作為四大府域的一名七品掌殿使,別說是他,便是他的父親,金劍亭亭主,陳凌云親臨,都要差了太多!
放眼上等星域,敢殺他陳凌云的人不知多少,但敢殺云王府七品掌殿使的人,又有幾個?
陳玉婷很囂張,卻也很聰明,他很快就明白了兩者之間的地位差距。
“原來是云王府的掌殿使大人!”
陳玉婷臉色變換,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晚輩不知掌殿使大人親臨,倒是有眼無珠了,多有冒犯,還望掌殿使大人息怒,諒解啊!”
雖這般開口,但很多人都能聽出來,敷衍的成分很多,似乎只是想要給雙方一個臺階下。
正常來說,若是沒有牽扯的話,以他陳玉亭的身份,是連這些也不需要說的。
他不敢動云王府的七品掌殿使,后者也不可能,說動他就動他。
金劍亭畢竟是五級區最頂級的勢力之一,背后有六級區勢力存在,而六級區的勢力,背后又有七級區大勢力撐腰,一環接著一環,牽連太廣。
“陳公子此等身份,居然也能對我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倒是承受不起。”蘇寒淡淡道。
陳玉亭心中冷哼,若非是忌憚于你的身份,本公子又怎會如此?拋開云王府來說,你在本公子眼里,只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
況且,本公子也沒有對你低聲下氣!
當然,這些話是不可能放在明面上來說的。
他沒有在乎蘇寒的陰陽怪氣,而是手掌揮動,圍繞在蘇寒四周的金劍亭之人,立刻散去。
要在看到徽章的那一刻起,他們就知道,此人不能動了。
“既然是掌殿使大人所在的地方,那陳某自然不能逾越,打擾了大人休息,陳某實在抱歉,先行告辭!”
話音落下,陳玉亭看似轉身要走。
但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轉身道:“對了,還不知大人尊姓大名,此番得罪,日后家父定會前往云王府,登門拜訪,賠禮道歉。”
蘇寒盯著他,忽然有種想笑的沖動。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哪怕是自己已經亮明了身份,居然還是放不下面子,話里話外的對自己進行威脅。
以他的性格,又豈能真的請他父親,來給蘇寒道歉?
這擺明了,就是那陳凌云來壓蘇寒!
堂堂金劍亭亭主,五級區最頂級的存在之一,也的確不是什么小人物。
“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明白幾件事情。”
蘇寒盯著陳玉亭,一字一字的道:“首先,陳凌云在五級區或許如日中天,但在我云王府的眼里,他只不過是一個垃圾而已,他要登門拜訪,得先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進入云王府。”
聞聽此言,陳玉亭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他心高氣傲,但終歸是有那么一群人,一直被他作為信仰和榜樣的。
陳凌云,便是其中一個。
蘇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侮辱他也就罷了,連陳凌云都這般隨意貶低辱罵,此事傳出去以后,陳凌云,乃至整個金劍亭,在五級區當中的威嚴,都會立刻暴跌!
然而,蘇寒并未理會他那難看的臉色,而是繼續道:“第二,你打了我的朋友,更是想要殺我,這是在挑釁云王府的威嚴,此等后果有多么嚴重,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第三,你跟我道歉,我能夠接受,但不好意思,我只接受有誠意的道歉,尤其對你這種人。”
陳玉亭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他略顯沙啞的道:“那這位大人請提點一下,如何,才叫做有誠意的道歉。”
“比如……”
蘇寒咧嘴一笑:“跪下磕頭,求我原諒!”
“你說什么?!”
聽到此話,整個金劍亭的人,都是臉色大變!
堂堂金劍亭少公子,若給人下跪,那成什么了?
對方若是古神境,天神境,這倒也可以理解。
但對面這白衣男子,拋開掌殿使的身份之外,連玄神境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