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楞在當場。
自己的丈母娘……不就是納蘭皇后么？
之前段意涵就說過納蘭皇后的可怕，不過太過籠統，所以沒有給予蘇寒太深的印象。
畢竟在每一個不是至尊的生靈的眼里，任何一位至尊都是極其可怕的。
但經過紫冥國主的詮釋，蘇寒卻對那位對傳奇國主言聽計從的納蘭皇后，充滿了深深的敬畏！
僅次于冰霜大帝！
這并非說，除了冰霜大帝之外，納蘭皇后就是全宇宙最強的至尊了。
但這足以形容，納蘭皇后的實力，在一眾至尊里面，是可以排到前列的！
想到這里。
蘇寒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納蘭皇后強，還是開天至尊強？”
紫冥國主挑了挑眉，旋即輕輕搖頭：“朕也不知。”
蘇寒頓時沉默下來。
紫冥國主將納蘭皇后說的那么強大，可是將其與開天至尊相比的時候，他卻又說不知道？
“那開天至尊強，還是冰霜大帝強？”蘇寒換了個問法。
紫冥國主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道：“冰霜大帝！”
蘇寒心中暗嘆了聲。
如果要把至尊分成三列，那毫無疑問，冰霜大帝就是第一列，也是唯一一個第一列！
納蘭皇后和開天至尊可以歸為第二列，其他至尊則是可以歸為第三列。
不過這只是蘇寒自己的想法。
如圣皇這種剛晉升不久的至尊，又豈能與傳奇國主、天道國主、光明國主等至尊相比？
以此為基礎，將至尊分為三列，其實并不合適。
“還有什么想問的，你盡管問便是，只要為父知道，那今日為父定會為你一一解答。”紫冥國主看著蘇寒。
這也算是化解父子間尷尬的一種方式。
不問問題，難道就這么坐著大眼瞪小眼啊？
不過蘇寒心里，的確有許多問題。
他沉默片刻，開口說道：“父皇，兒臣一直不明白，開天至尊為何就那般寵溺景仲？您與開天王都是開天至尊的孩子，兒臣與景仲都是開天至尊的孫子，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講，開天至尊都不應該如此。”
紫冥國主顯然知道蘇寒會問這個，并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直至輕嘆了口氣。
“到底為何，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個答案，也沒有出乎蘇寒的預料。
盡管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他還是非常希望能從紫冥國主這里，得到答案的。
“罷了。”
蘇寒輕吸了口氣：“早晚有一日，我會親自站在他的面前問他！”
紫冥國主想了想，還是說道：“外面有很多傳言都是不實的，可能在你看來，是開天至尊給了為父這個國主之位，實際上并非如此，為父登基國主之時，他還不是至尊，沒有權利左右國主的位置。”
蘇寒眼神一凝，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的確以為，是開天至尊將國主的位置，傳承給紫冥國主的。
而他糾結的地方，也正在這里。
既然那么寵愛開天王一脈，又為何要將國主的位置，傳承給紫冥國主？
現在，蘇寒卻是得到了答案。
“景仲雖說無法與你相比，但也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以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幾乎可以碾壓所有同級別的對手，只不過是你太強了，所以遮蓋了他的光環。”
紫冥國主又說道：“在開天至尊眼里，景仲才是最有資格繼任下一任國主的皇室后輩，為父覺得這是開天至尊的執念，所以即便你現在已經表現的如此之強，可開天至尊依舊還是未能在態度上，做出改變。”
“不！”
蘇寒斷然搖頭：“開天至尊之所以寵幸景仲，一定是有著特殊原因的，他作為一個至尊，絕對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面，讓執念強到這種程度！”
紫冥國主或許真是這么想的。
但在蘇寒看來，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堂堂至尊，早已經不諳世事，哪怕真的在意下一任國主是誰，也肯定會從宇宙國利益的角度出發。
而蘇寒和景仲，誰能給紫冥宇宙國帶來更大的利益？
再者而言。
就算這是開天至尊的執念，可這種執念的初始，總是要有傳音的吧？
開天至尊，究竟為何會有這種執念？
“不提他了。”
蘇寒輕輕搖頭，又接著問道：“父皇，試問我的母后……又是紫冥宇宙國哪一位皇妃？”
紫冥國主一怔：“小二沒有跟你說過么？”
“小二？”蘇寒露出疑惑。
“咳咳……”
旁邊的南山天祖輕咳了聲：“你父皇嘴里的‘小二’，就是為師。”
蘇寒臉肉抖動了一下，能明顯看出南山天祖的尷尬。
為了避免這老東西繼續尷尬下去。
蘇寒連忙道：“老師曾跟兒臣說過，母后早在很多年前，就從紫冥宇宙國離去了，不過兒臣想知道，她究竟是誰。”
“她叫‘蕭茜’。”
紫冥國主也沒有隱瞞，目中露出強烈的追憶。
“她不是紫冥宇宙國的皇妃，更不是皇后……她就像一陣忽然刮來的風，吹到了為父身上之后，又無聲無息離去。”
蘇寒不明白紫冥國主在說什么，剛想張嘴詢問。
南山天祖卻忽然道：“別問這個了，這也是你父皇心中的痛，以后為師有機會再給你慢慢解答。”
蘇寒看了紫冥國主一眼，不再言語。
幾人沉默了許久。
段意涵輕聲問道：“父皇，我聽蘇寒說，當年您為了讓蘇寒得以重生，將自身十神之一散滅，永生無法踏入至尊，方才讓蘇寒獲得了活下去的機會。”
此話一出，蘇寒臉上頓時露出濃濃的復雜。
他其實一開始就想說了，但不敢說。
僅從這一點來講，他的心里，對紫冥國主是充滿愧疚的。
“確有此事。”紫冥國主微笑開口。
段意涵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這么直接。
畢竟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出發，當著蘇寒的面，他不應該這般簡單的確認才是。
這只會讓蘇寒更加內疚！
“我聽父皇說過，神國境內有一神物，可彌補十神缺陷。”段意涵道。
“哈哈哈哈……”
紫冥國主大笑起來：“難得我這兒媳有如此孝心，不過就不麻煩你了，朕已經將十神彌補，那至尊之路，再次為朕敞開了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