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似是因為剛剛突破,南山天祖一時間無法掌控自己的修為,以至于那種偽至尊的威壓,不斷朝著四周幅散。
如同浪濤一般,一浪接著一浪。
雖未針對蘇寒,卻只有蘇寒才能感受到。
那種渺小到,仿若嬰童面對巨人一樣的感覺,再次席卷蘇寒全身。
「嘶……」
蘇寒深深的吸了口氣。
「乳白色絲線可以讓我凝聚,我的凝聚可以讓對方堅持下去,而隨著我修為的提高,則是能獲得更多的乳白色絲線!」
「這是一個循環,更是我修為高低,決定對方是否能成功的關鍵之處!」
經過此次嘗試,蘇寒發現了兩個關鍵點。
第一個,就是他剛才所說的,乳白色絲線數量多少。
第二個,則是這突破之人的悟性高低。
在蘇寒堅持了這么多次,消耗了這么多條絲線的情況下。
如果對方依舊無法成功,那基本上就沒有第二次嘗試的必要了。
當然。
這不代表對方真的就無法踏入偽至尊了,只能說比較艱難。
放眼宇宙億萬生靈,修為高低盡在其中。
誰敢說,就一定能成為偽至尊或者至尊?
誰又敢說,就一定不能成為偽至尊或者至尊?
蘇寒想著這些的時候。
「嘩!!!」
前方虛空忽然被撕裂,滔天的乳白色光華從中涌出。
「嗯?」
蘇寒微微一怔。
他清楚的看到,那些乳白色光華里面,隱藏著諸多同為乳白色的絲線。
大道奧義絲線!
沒等蘇寒反應過來,便有大量絲
線從中脫離而出,直奔蘇寒而來。
一條、十條、百條……
蘇寒渾身巨震,目中露出狂喜。
這些絲線,都進入了他的體內,且數量非常明確!
近乎是眨眼之間,之前所消耗的近萬條絲線,就已經重新積攢回來!
他不敢相信,可這就是事實!
并且在這些絲線之后,那龐大的光暈當中,又有一萬絲線與蘇寒融合,讓蘇寒的絲線數量,直接達到了兩萬!
而后,光暈消失,裂縫恢復。
「這……」
蘇寒感受著體內的乳白色絲線,簡直興奮的無以復加。
「是因為我成功將老師送到了偽至尊的境界,相當于對化尊帝術明悟更深,所以才會將我原先擁有的絲線恢復之后,又獎勵我一萬絲線?」
這化尊帝術的內部世界,并未給出明確解釋,蘇寒只能這么認為。
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蘇寒似乎又找到了一條,可以快速獲得乳白色絲線的路徑!
他原先還心疼自己這些絲線,不打算在其他人身上嘗試,避免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眼下這種結果,卻讓蘇寒改變了主意。
「我不僅可以通過至尊奧義,讓至尊欠我人情,也可以憑借化尊帝術,讓偽至尊欠我人情!」
想到這里,蘇寒忽然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或許若干年之后,這宇宙中大半的至尊和偽至尊,都將成為自己的護道者?
「呸呸呸……」
蘇寒陡然搖頭,打消了這種想法。
「若干年之后,我自己便是至尊,又何須別人來為我護道!」
話雖如此,卻依舊壓抑不住臉上的喜色。
管是自己為別人護道,還是別人為自己護道。
總之,這些絲線的存在,又讓化尊帝術的成功率,大大增加!
即便在這個過程當中,蘇寒自身也要遭受諸多痛苦。
比如……
像輪回大道復活那樣,一次次的死亡而又重生。
而回過頭來想想,蘇寒又覺得這些大道奧義絲線的出現,似乎不太對勁。
南山天祖為第一個,嘗試以化尊帝術,晉升偽至尊的存在,并且成功了。
在蘇寒看來,這成功率似乎并不低。
而化尊帝術真正的注釋里面,以蘇寒眼下這種修為,要將一位九靈巔峰送到偽至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成功的幾率,卻又相當于沒有。
事實也的確證明了這一切。
如果沒有蘇寒的那些大道奧義絲線,讓蘇寒一次又一次的‘復活",從而令南山天祖堅持到如今。
那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南山天祖就已經失敗了!
換句話來說——
如果每一個得到化尊帝術的人,都能擁有這種大道奧義絲線的話……
那化尊帝術的成功率,不可能這么低吧?
「難道只有我自己,得到了大道奧義絲線?」
蘇寒驀然抬頭,看向階梯與宮殿一同消失的方向。
很顯然,他現在是不可能找到答案的。
倒是南山天祖的身影,似乎已經掌控了那種偽至尊層次與境界,正在迅速收斂氣息和威壓,同時朝著蘇寒這邊
走來。
蘇寒望著南山天祖。
僅從體態上來說,南山天祖與沒有突破之前,其實并沒有什么兩樣。
但要是仔細感受,就能看的出來,南山天祖仿佛返璞歸真,比九靈巔峰的時候,要內斂了太多。
說他不是修士,只是一個普通老人,恐怕也有人相信。
至尊本就是如此——
大道歸一,立于世巔!
從境界、修為、層次這些方面來說,偽至尊和至尊,真的沒有任何差別。
偽至尊唯一缺少的,就是至尊大道、至尊奧義!
至尊大道,相當于開啟至尊大門的鑰匙。
而至尊奧義,則是至尊的真正力量體現!
如果非說有差距,那也只是力量上的差距,而非境界上的差距。
正因如此,所以在那些至尊的眼里,很少會去輕視任何一位偽至尊。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些偽至尊就有可能獲得至尊大道,成為一位真正的至尊!
反倒是那些偽至尊之下的普通生靈,一直將偽至尊和至尊分為兩種層次。
這其實是一種非常短淺,也非常無知的揣測。
「老師。」
望著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臉上并無興奮與激動,只帶著濃濃復雜的南山天祖。
蘇寒雙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恭喜老師,終成至尊!」
「呼……」
南山天祖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沒有矯情,說什么自己不知至尊,只是偽至尊之類的話。
而是蒼老的眼眸逐漸紅潤,那消瘦卻筆直的軀體,也略微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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