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農田......”威爾繼續說道:“......這是一個非常懂得享受的食人魔,按照這個思路去想的話,那么這個人的特征應該就和之前的罪犯吻合了。”
杰克聽完威爾的話,猶豫了一會:“這么一個懂得享受的人......你不覺得特別像一個人么?”
威爾也點了點頭:“是啊......和他很像,但是我們都知道,他被關著,沒機會出來作案的。”
就在這時......子良手中的黑色筆記好像突然顫抖了一下。
子良一愣,他快速的將筆記翻開,只見在筆記的某一頁上,幾處扭曲的字跡開始漸漸的浮現,但是,剛剛露出一些痕跡,就又消失不見了,就這么反反復復著,就好像有一支筆在書寫的同時,還有一塊橡皮在不斷的去將其抹去。
子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羅盤,它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但是又因為什么原因,不斷的否定自己的感知......
“你們剛剛說的人是誰?”子良不由的問道。
杰克沉默了一小會:“一個叫做漢尼拔的人。”
“漢尼拔?”子良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但是筆記依舊在反反復復的書寫和消除,就像是陷入了某種繞不出來的死循環。
“漢尼拔是什么人?”子良再次問道。
杰克的眉間深深得皺起:“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
“我是威爾的心理咨詢師,我有必要了解這些。”子良反駁道,當然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會得到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果然。
“你可以了解很多的事情,但是唯獨不包括漢尼拔這個人。”杰克的態度十分的堅決,而且說完這話,幾乎沒有再次給子良任何的反駁機會,直接不再理睬他。
可這種態度,也幾乎就是明碼標價一樣的告訴子良,這個叫漢尼拔的人......有大問題!
......
......
威爾在兇案現場的工作只有這些,至于取證,分析,或者案件后的調查,自然有杰克的手下去辦,所以在一些證物被分析出結果之前,這里就不再需要威爾的參與了。
于是在簡單的告別之后,子良和威爾便離開了兇案現場。
這一路上,子良旁敲側擊的跟威爾攀談了一些,大概了解了威爾的生活狀態,工作,興趣愛好什么的,結果發現這人果然只是一個沒什么興趣愛好的單身漢,如果無視了他那超越常人的能力之外,那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大齡宅男。
當然了,就像是杰克說的那樣,威爾好像并不喜歡談起關于漢尼拔的事情,所以,子良沒有從他的嘴里套出什么又用的信息。
最終,二人互相告別后,就分道揚鑣了。
......
不多時,子良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醫院。此刻,正值午后1點,按理說,那個一直裝病想占哈里.奎因便宜的家伙應該又準時鬧肚子了,但是,今天他似乎沒來......算起來,應該是前些天子良不在的時候,已經和“佩戈”打過照面了。
但是子良似乎并不在意這種小事,他心事重重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了“羅盤”,翻看了起來。
而紙頁上,那歪曲的字跡依舊卡在一個循環里......
子良嘟嘟著嘴,上下甩了甩黑色筆記,又毫無章法的拍了拍,就好像是對待沒了信號的電視機一樣。當然,這種手法不可能真的把羅盤拍回來。
“怎么了?”哈里.奎因不知什么時候出現,靠在門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出什么毛病了!”子良有點郁悶的叨咕著。
“出毛病?是你的腦袋么?”奎因微笑著說道,然后掏出了她的針管:“我可以幫你治療一下。”
“是羅盤出了毛病,我想你治不了,而我的病......恐怕你更治不了了。”
奎因也看出了子良的郁悶:“羅盤也會出問題?”
“之前沒有過,但是似乎被什么力量影響了,現在......嗯......它卡機了。”
奎因聳了聳肩:“生病了找醫生,餓了找廚師,羅盤壞了,總有能修它的人。”
“哎———”子良聽完這話,又嘆了口氣。
“我當然知道有人能修它,但是......你沒見過‘工匠’這個人,他腦子有問題。”
哈里.奎因好像來了興趣:“比老喬伊腦子還有問題?”
子良搖了搖頭:“老喬伊只是傻,你要是不在意他的那些缺點,他這人還挺好相處的,甚至時間長了你都能覺得他有點可愛。但是‘工匠’這人那臭脾氣......這么說吧,要是我身體恢復過來,第一個揍的就是他......”
子良雖然嘴上說的很憤慨,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所以不一會,他就妥協了,畢竟沒有羅盤,這么大個世界里,要找一塊罪孽碎片實在是太難了,再加上他懶的要死......
所以,子良來到了自己的那個早就應該淘汰了的電腦前,按下了開關。
......沒反應。
然后他又順著電線,將一些插頭插到了插座上,捅咕了半天。
“嗡”的一聲,電腦似乎總算是啟動了,經過一連串嘎吱嘎吱的噪音,屏幕亮了起來。
這時哈里.奎因也有點好奇的湊了過來,隔著滿是灰塵的屏幕,他看到了屏幕上幾乎什么都沒有,只有三個選項。
工廠
酒館
養豬場
子良苦大仇深的點上一根煙,然后點開了工廠的選項。
過了一會,一個類似于音頻聲波的圖像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什么事?”
哈里.奎因聽到一個聲音傳來,應該就是所謂的“工匠”了。
而在她的想法里,這人都叫‘工匠’了,那就應該是穿著一身和老喬伊差不多的衣服,一身腱子肉,拿著那鐵錘,滿臉絡腮胡子的暴脾氣大漢才對。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音頻里傳來的聲音,卻十分的年輕,而且語氣十分的平緩,,甚至可以說有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