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儲物間的門
門內,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堆滿了掃帚,拖布,等等打掃衛生時常用的東西,門的背面,還掛著一個清潔工穿的工作服,是女款的,和漢尼拔印象中,那個清潔工大嬸穿著的工作服一模一樣。
漢尼拔幾乎可以肯定,清潔工應該是實際存在的那么,是醫生在騙自己么?可是如果是欺騙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差不多的理由,比如自己也是新來的,或者從來沒注意過清潔工,都可以,可直接說清潔工不存在,這么明顯的欺騙,是不是也有點太不走心了。
就在漢尼拔疑惑的時候,突然的,他發現了什么!
就在清潔工作服的衣領處,有個很奇怪的線頭,它支棱了出來。
漢尼拔猶豫了一下,他扯住了那根線頭,用了的一拉整條線就被扯了出來。
而一個口子,就這么出現在了衣領處。
漢尼拔皺著眉將手指伸進了那個口子里緊接著,他就掏出了一張疊成長條形的紙來。這張紙很舊,邊緣都已經發黃,而且起了毛刺,一看就是經常被人從衣領里掏出來又塞進去,反復摩擦造成的。
也正是因為它總是呆在衣領里,所以,整個曲線依舊能夠和衣領完全貼服了,如果不是漢尼拔自己手欠,扯了一下線頭,那連他也很難發現里面藏了東西。
那么閑話少說,漢尼拔立刻將這張紙翻開,隨即,他便看到了上面一段接著一段的字跡,這些字完全是用俄語寫的,而這整個醫院里,似乎也只有她還會用到俄語,所以很顯然,這是那個死去的老太太自己給自己留的言。
聽著,塔瑪拉·薩姆索諾娃,我就是寫這段話的人,還有,我就是你!這不是惡作劇,我會證明這一點———你把你丈夫的左腿煮熟了,喂了波比,波比是你們養的一條狗,而它啃剩下的骨頭,被你碾成了粉末,伴著谷粒,撒到廣場上喂了鴿子,所以,警察們才始終沒有找到他的腿。這件事應該只有你自己知道,所以,你現在應該可以相信我了。
現在,你肯定一位是剛剛被招聘到這間醫院里對吧,事實上,并不是,你已經在這間醫院里工作很久了,可是在這里,每隔上一段時間,你的失憶就會消失,醒來后,你會再次來到這間醫院,然后,重新開始你將要經歷的一切,只是你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這段記憶還能維持多久,所以,你得把你查到的所有事情,全都寫在這里,交給失去記憶之后的你,只有這樣,你才不會反復的原地踏步,你必須搞清楚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天啊,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已經驗證過了,我的確曾經來過這里,因為我看到了上面的話,然后我想我應該找一個地方,給自己留個記號,所以我去了頂樓,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用粉筆畫了一個白圈,而當我走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我發現,那里早就有個白圈,而且,已經被反反復復的涂了幾十遍了!
每個人都在向我示好,那些小伙子看起來像是被我的外表迷惑住了一樣,安德森醫生甚至跟我提出了約會,如果我不是一個糟老太太的話,我可能就答應了可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個長相高大的男人是個殺人魔,早上總是跟你打招呼的人也是殺人魔,好吧,其實,整個醫院的人全都是殺人魔,但是,我卻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把我們聚集在了這里。
我發現了在給自己留言的人不只我一個,我看到了很多人的兜里都揣著小紙條,也許其他人也和我一樣,被困在了這里!
有一個人消失了,我在我的工作服里發現了我和一個人的合影,就在昨天,她也穿著和我一樣的制服,但是我卻不認識她,而且,似乎所有人都不認識她,就好像是她根本沒存在過一樣。
我沒有找到那張照片,所以我沒辦法去查那個人,可是,我發現了,有人在偷別人的紙條,我得把這些記錄藏起來,不然,這一切就得重新開始也許,已經重新開始過了,只不過咱們都已經不記得了。
我聽到了院長室里,院長在和一個人爭吵,他說,已經發現了新的玩家,那兩個玩家可以作弊,必須將他們抓起來,絕對不能讓他們死了!
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遞給任何人任何物品,不要為任何人做任何事,有人知道了真相,他們都在騙你!
摩恩醫生自殺了,他大喊受不了了,并用手術刀隔開了自己的喉嚨,可是他的尸體卻消失了,就在我的眼前。
我也許,也知道了真相
紙上的自己,到這里就消失了,最上面的字跡已經很模糊了,而到了最下面的那行,卻還是很清晰,從這點就能看出來,這些字跡的書寫時間,已經相隔了很久很久。
漢尼拔看著手中的紙條,微微的笑了笑
“呵,在一定的時間內,記憶會被清除么?”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也就是說,我真的已經來到了這間醫院很久了啊。”
說著,漢尼拔將這封信,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這封信給他提供了許多的線索,但是,還有一些疑點沒有答案,比如尸體為什么會消失,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作弊的玩家到底是誰,還有這個醫院里,似乎沒有叫做摩恩的醫生啊。
剛想到這,漢尼拔猛地愣在了原地一條荒唐的線索,似乎悄然的,就將所有的事情串聯了起來。
然而,就在漢尼拔覺得,他已經抓住了所有線索的線頭的時候——
自己的胸牌卻突然的震動了起來。
漢尼拔一驚,這個胸牌是連接著威爾床頭監護儀的,只要威爾的生命體征出現了什么異常,那它就會震動起來。
所以漢尼拔不敢再多做遲疑,立刻飛奔著,向著漢尼拔的病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