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睜開了眼睛。
首先,是刺眼的燈光直射入瞳孔,有些疼,他的腦子很亂,不過這不妨礙他瞇起眼睛,并且下意識的觀察起四周。
但是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沒辦法轉換成實際的行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轉動腦袋,有著什么東西包裹著自己的頭部,讓他一點都不能動.
哦,不對,不僅僅是腦袋,連同自己的身體,四肢,似乎全部被包裹著,此刻,自己成一個平躺的姿勢,視線里是光禿禿的天花板,還有一盞連燈罩都沒有的吊燈。
每一個在昏迷中醒來,又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之地的人都會下意識的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在哪?”
布魯斯韋恩也一樣,在他的記憶力,最后的畫面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那個男孩殺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又開槍打死了自己。
好吧,現在看來,自己應該是沒有死,所以說,自己是被誰救了么?阿爾弗雷德?還是其他人,而自己又昏迷了多久?
韋恩知道,這些問題在此時此刻,自己是不會得到答案的。他得先喊個人過來。
也就是在這時......
“哦?嘿嘿,19號好像是醒了。”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它來自于自己的頭頂斜上方,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韋恩的腦袋被綁著,所以,他沒辦法抬頭去看發出那個聲音的人是誰,只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聽過這個聲音......
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
不過在下一秒,他就不需要去想了,因為那個人,已經將腦袋伸進了布魯斯韋恩的視線中。
“哦,天啊......”韋恩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痙攣了一下。
因為,那個人......是小丑!
等等,不對,不是小丑,雖然有些像,但是那張臉并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小丑,雖然這人的臉型也很瘦長,但是卻有著一股子明顯的‘東方味道’,而且,他沒有把自己的臉涂成那可笑的小丑妝容,沒有涂口紅,他的嘴也并不是很大,而是用刀在嘴角兩側割出來的傷口,并且這傷口還被縫上了。
所以,這是一個‘小丑幫’的人么?
正想著,自己的腳下,又有一個聲音傳來,那聲音是一個女性。
緊接著,一個穿著護士服裝的女人就走進了韋恩的視線。
好吧,這回,布魯斯韋恩絕對不會認錯,這人就是‘哈利.奎因’,那個整天跟在小丑旁邊的女瘋子,只不過現在她穿上了一套護士服,眼神中沒有那么明顯的瘋狂,但是不管怎么樣,這個人絕對就是哈莉.奎茵。
“19號怎么也醒了,我還以為這家伙能多睡上幾天呢。”奎因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叨咕著。
“所以趕緊給他個鎮定劑,我都要被這些人煩死了。”那個嘴上縫著疤的人接著說道。
而奎因似乎有些討厭對方,她不削的回應道:“別命令我,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好吧好吧,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我就這么有成見,我都說了,我并不是有意學你那個小布丁的,我嘴上這疤是我腦子里的一個家伙割的,而且一直也不愈合,我有什么法子。”
“正因為不是你自己弄得,所以我才沒一槍崩了你的腦袋,這已經很講道理了吧,再說我只是討厭你而已,你招人討厭應該算是理所應當的吧。”奎因說道。
那人聽后,思考了幾秒鐘,然后竟然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
韋恩就這樣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然后發現自己一句也聽不懂,所以他不得不主動的對著奎因吼道。
“嗨,這里是哪?到底發生了什么?什么19號?”
奎因這才將視線轉向了韋恩這邊。
“額.....怎么這么多問題。”奎因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先回答你幾個問題吧,免得你一直在這叨叨,首先,這里是阿卡姆瘋人院,而你,是這里的病人。”
“什......什么?”布魯斯韋恩一驚,他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動不了,似乎正是因為自己身穿‘束縛衣’的原因,就是那種在精神病院里,專門為那些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人所準備的‘束縛衣’。
“混蛋,少在這騙人,放我出去!”韋恩吼道。
奎因還是那副有氣無力的表情:“我可沒騙你,你是這里的第19號病人,也是資歷最老的一批了,自從你八歲的時候,就一直呆在這里,而且你還虛構出了一個叫做‘蝙蝠俠’的人物,幻想著你到處打擊罪犯,懲惡揚善,還有什么‘超人’‘閃電俠’呵,反正你隔三差五的就幻想出一個奇奇怪怪的人,現在,我已經沒心思聽你跟我講你腦子里那些超能力朋友了。”
“不可能!混蛋,這又是joker想出來的把戲對吧,哈哈———八歲就被關在精神病院里,他不能想個好點的理由么,有誰八歲時就會......”
布魯斯韋恩吼著,可突然的,他就不說話了,因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哦?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啊,不錯,你那么小就被關在這里,是因為你在那個小小的年紀,就殺了你的父母。”
奎因的話就像是那顆炙熱的子彈,砰的一下在自己的腦子里炸開。
“而且,你還把這里的工作人員全都幻想成了一個個十惡不赦的反面角色,不過隨便了,我們也不會在意一個精神病的胡思亂想。”
奎因繼續說著,然后,指了指一旁的那個男子:“哎,那邊的那個.......那個......”
“陳笑。”
“哦,對,陳笑,把這家伙推到楊教授那里去吧。我的鎮靜劑都用完了,這幫難搞的家伙們。”
身后,傳來了那個男子的聲音:“切,嘴上說討厭我,但是使喚起我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話音剛落,韋恩就感覺,自己所趟的病床被推動了,天花板勻速后退,伴隨著一陣車轱轆的滾動聲,自己被推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