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這是弗萊迪現階段唯一還能崩出口的一個詞了。
咱們玩歸玩,鬧歸鬧,自己老婆在婚禮上被砍了,他能接受,小鎮上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百八十萬人來,他也能接受,可是你這揮揮手就往下掉隕石,是不是有點太鬧著玩了啊。
不過那隕石可不會考慮弗萊迪的感受,來都來了,必須得留下點紀念,巨大的軀體于大氣摩擦,整個前端都被炙熱的氣流染紅,后面拖著白的發亮的尾巴,就這么從天而降,壯麗的同時,也帶來了無法想象的氣壓。
這幾秒鐘之內,周圍的氣溫已經猛地拔高了近十度,被壓縮的空氣幾乎讓弗萊迪喘不過氣來。
現在,他唯一還能想到的事情,就是我死定了。
然而,就在這時
“抱緊我”一個聲音,將弗萊迪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那個叫做愛麗絲的小女孩,弗萊迪看到,那女孩面向自己,微微張開雙臂。
“抱緊我!”她喊道。
弗萊迪不知道為什么對方要自己抱住她,不過這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只要懷里抱著這個女孩,就算是隕石降臨,也死而無憾了。
于是,弗萊迪就鬼使神差的一個前撲,撞向了女孩的懷里。
他報的非常緊,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弗萊迪在這一刻得到了一種極大的滿足,就好像是一種期望了半輩子的夙愿,終于得以實現了,這種充實感,讓他幾乎呻吟出來。
與此同時,那可隕石也終于于地面發生了親密的接觸,一時之間,在小鎮里的人們根本就體會不到什么飛沙走石,天崩地裂之類的感官,因為在這一瞬間,他們的生命就已經消失殆盡,炙熱的洪流席卷著一切,摧毀了方圓近百公里的所有動物植物以及建筑,只有從天空之外望過來,才能真切的看到這一幕的全貌,一股蘑菇云騰空而起,火焰如同在被包裹住的又炸開的水氣球,明明應該震耳欲聾,但是卻寧靜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風沙散去了,在那隕石坑的最底部,一切都歸于荒蕪,只有一個男人,于一個女孩相擁,他們緊閉著雙眼,似乎貪婪的享受著彼此的每一秒,就算是周圍已經被烈焰燃盡,也與自己無關。
而就在這樣一個幾乎只有在那些中二言情里才會出現的美妙場景之中,那個男的,也就是弗萊迪,很破壞意境的蹭了蹭
額,對,他就是把臉貼著愛麗絲的頭頂,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然后跟家貓蹭貓窩一樣的,咕嘰咕嘰,蹭了蹭愛麗絲的腦門。
愛麗絲猛地睜開眼,似乎意識到了對方在做什么,瞬間,一股怒意在瞳孔中閃過,緊接著,一把推開占自己便宜的弗萊迪,一手猛然間輪到身后,肩甲于背闊的肌肉間撕膜出一股子讓人牙酸的摩擦聲,一巴掌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奔弗萊迪那張臉拍了過去!!
“臭流氓!————啪!!”
隨著隕石撞擊后的第一個聲響,弗萊迪轉著圈的被扇了出去,然后跟廢布娃娃一樣,吧唧,拍在地上,身子還賊可憐的抽了幾下。
大約5分鐘后。
“所以嗦,我們現債載夢尼?”弗萊迪安靜的坐在一塊廢墟的石頭上,眼神中一片清明,只是半張臉腫的兩寸高,導致說話有點不利索。
“是的,這并不是由睡眠而產生的夢境,而至一種由外部力量,強行制造的‘人造夢境’,我懷疑,現在我們腦袋上應該扣著一個復雜的機器,總之,我沒辦法從這里出去。”
弗萊迪撓了撓頭,(由于這貨說話實在不利索,所以我直接給大家翻譯過來):“你不是說,你是夢魘魔女一族的么,竟然那這夢境也沒辦法。”
“沒錯。”愛麗絲回答道:“就好像是一個厲害的黑客,能破解世界上一切的密碼鎖,但是,你拿個門栓放在他面前,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呢?連你都破解不了,我就能有辦法了?”
弗萊迪問道,啊,沒錯,他現在已經相信了愛麗絲的話了,畢竟隕石都下來了嘛,他也沒辦法再不信了。
愛麗絲很堅定的點點頭:“是的,你和我不一樣,雖然你無法改變夢境,但是你卻能夠在夢境之中無窮無盡的攝取力量,就像是我之前說的,這個夢是由外部力量強行生成的,所以,它一定有一個上限,如果你的力量能夠突破這個上限,那么,你就能把這個夢境給燒了。”
“哦,就好像是cpu帶不起來程序一樣,對吧。”弗萊迪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么問題來了,我的能量到底是在哪里攝取的呢,我感覺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恐懼。”愛麗絲直接說道:“你得讓人感到害怕,這樣,你的能力就能覺醒。”
“啊?恐懼?”弗萊迪一臉的犯愁:“你這一顆隕石砸下來,別說人了,連條蚯蚓都沒剩下,我上哪招人弄恐懼去啊。”
“我還沒說完雖然你之前一直都在恐懼中攝取能量,但是,那只是由于你對你自己力量的不熟悉而導致的,其實,你的力量可以從幾乎一切情感中攝取,甚至可以不借助別人,單靠你自己的意志力,也能夠激發出來。”
弗萊迪癱著臉:“啊啊。說的這么神神叨叨的,可是我現在還是什么都感覺不到啊。”
“別急,我可以幫”剛說到這,愛麗絲的話突然戛然而止了。
她猛地站了起來,然后驚恐的轉過頭,望向自己身后。
在那里,一個渾身焦黑的人形生物已經站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在隕石的撞擊下,還殘留著部分軀體的幸運兒。
“怎么回事,除了咱們倆,其他的所有人應該都化成灰了啊。”愛麗絲說道,不過手上一點都沒慢,她凌空一抓,那具黑乎乎的身體就瞬間被捏成了粉末。
但是也就是這時
“噗”的一聲輕響。
弗萊迪都沒有反應過來是什么聲音,他只是看到愛麗絲的身子突然一顫。
“怎么了?”他問道。
愛麗絲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弗萊迪,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在那里,有一把燒得焦黑的木棍,深深的插入了她的心臟,大片的血污已經蔓延出來,染紅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