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只是一只被嚇壞了的小兔子,嗯我是說我已經準備好了。
奎因連忙笑著,操著角色扮演一樣的口吻說道。
子良也任命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這話果然沒錯,哦,薩琳娜除外。
油嘴滑舌對你沒有好處!那人嚷著,然后打開了牢門,示意這倆人出來。
這一次,他沒有再給二人戴上頭罩,只是用槍比劃了一下:走!
就這樣,子良和奎因并排的向前走去,剛出牢門,外面就有一個士兵在等著給他們帶路。
這一路上,子良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真的是一個古堡之類的建筑,年代久遠,但是最近顯然被翻新過,道路有些復雜,而且子良看到了不少士兵,他們清一色的,都畫著‘小丑妝’。
很快,這倆士兵就把子良和哈莉奎茵押送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進去吧!
其中一個士兵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就一轉身往門口一站,看樣子,是不準備跟自己一起進屋了。
子良瞅著面前的木門,捉摸著,他們口中的首領會是誰呢?
嗨,我現在看起來怎么樣。奎因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雙馬尾鞭子,問道。
看起來就跟剛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一樣。子良回答道。
嗯,那太棒了!奎因興奮的晃了晃身子,然后主動就推開了面前的門。
大門打開,微弱的光線從里面漫出來。
這是一個不太大的小屋,不過應該算是這古堡里位置不錯的一間了。
剛進門,子良就能看到,在自己的正對面,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堆厚厚的資料,靠墻的柜子上擺著一些酒,一個人,就坐在酒柜與桌子中間。
這個人穿著紫色的長款西服,綠色的頭發,還有一張與其他人一樣,畫的慘白的皮膚與猩紅的笑臉。
不過這個人肯定不是小丑。
因為這個人正在認真的看著手里的資料,旁邊擺放著一盞酒杯,很顯然,他在認真的工作著。
額子良沒見過小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小丑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而比子良更先發現不對勁的,是哈莉.奎茵。
她幾乎在看到坐在桌子后面那人的第一秒,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
嗨小布丁,你你怎么了?她說道,子良能聽出來,她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那人聽到奎因說話,先是一愣,然后抬起了頭來。
哦,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你們進來了。那人說著,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間,聲音很穩,同時,也能聽出來很疲憊。
一陣沉默。
奎因整個人似乎都在壓制著什么,昏暗的燈光下,她好像還想騙自己,這只是小布丁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但是,當那個人抬起頭來的一瞬間,這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
你你是誰?奎因猛地就吼著:你為什么穿著他的衣服!你根本就不是他!
這一刻的場面,剎那間就變得混亂了起來。
首先,奎因肯定是當即暴怒了,就好像是小孩子期盼了一個夏天的游樂園,就在出發的前一天,告知游樂園被拆了一樣,那怒氣,簡直就跟點了煤氣罐一樣,直接炸了。
而隨著這一嗓子,門口的那兩個警衛也直接沖了進來,端起槍就瞄準了子良和奎因,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
至于那個畫著小丑妝容的所謂的‘首領’,更是一臉的懵逼,他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這一刻,子良真是一肚子的鬧心啊。
不過他也不可能看著事情就這么混亂的發展下去,所以,他在第一時間,直接啟動‘魔眼’,讓那兩個守衛乖乖的回去站崗,同時,也趕緊跨到奎因身后,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按住她召喚出來的‘大寶貝’。
這個過程中,他還不忘盯著那‘首領’,你現在最好不要動,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不然,我可不敢保證這瘋女人會不會把你錘成肉醬。
說完這句話,整個房間還真就很好運的,陷入了安靜。
那個首領應該也算是一個心理素質強大的人,他很聽話的一動不動,不過,子良也看得出來,他心里全是問號。
奎因掙扎了一會,估計也是想到,這個假小丑錘死了,真小丑也不一定會蹦出來,反而留著對方,還能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大概一分鐘后,她‘理智’的那一面終于占據了上風。
好吧好吧放開我,我能管得住自己了。奎因嚷著。
子良確認了一下這瘋婆娘的表情,這才終于松開手。
此刻,房間內這三個人也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好了,現在很亂,我知道咱們三個人彼此都有很多的疑問。子良瞅著‘首領’說著:那么,現在我建議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能看得出來,我和這位女士有足夠的能力把這里的所有人都殺掉,包括你,并且身上一點傷都不會有,所以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就老老實實的。
子良開始用最直白的話跟對方講了一下此刻的形勢,他害怕這家伙是個不明事理的蠢貨。
不過還好,這人不是。
不過他從剛開始奎因暴走,到此時此刻,都保持著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種不可思議并不是因為剛才奎因暴怒的一瞬間,變戲法一樣的從虛空中召喚出來一根棒球棍子,更不是因為子良瞪一眼,就控住住了自己的兩名手下。
而是一種更加深刻的‘不理解’。
終于,他顫顫巍巍的指了指對面的兩個人。
你是哈莉.奎茵?他好像是努力的搜索著自己最久遠的記憶,同時,強迫自己把這個名字擠出喉嚨一樣。
子良也是一愣。
啊?你認識哈莉.奎茵?
那人沒有回應這個問題,而是僵硬的,將視線轉向了子良這邊。
他指了指。
你你是哪個醫生?你是子良?
這一刻,子良也蒙了。
這個首領很顯然是認識奎因的,這也很好解釋,畢竟這里是哥譚,認識奎因不是什么新鮮事,可是他竟然還認識自己?
子良皺了皺眉,他看著對方那張根本就看不出本來面貌的臉:你認識我?
那位首領好像是終于確認了自己的話一樣,直接激動的站了起來。
當然,我認識你!還有老喬伊呢,他沒在你身邊么?
啊?!子良這回更懵逼了,這人竟然連老喬伊都認識?
你是誰啊?子良不由的問道。
那人從桌子后面走了出來。
哐!哐!幾聲硬物敲擊地板所發出的聲音,子良這才看到,這人的一條腿已經被連根截斷,現在,全靠一種簡陋的支架支撐著。
我是帕克啊!你不認識我了么?
那人說道。
帕克?子良回憶了一下,他的記性肯定不差,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必須要把自己遇見的所有人都存在腦子里,一些不重要的人物,他肯定會很快就從記憶里刪除掉。
所以他捧著這個名字,在記憶的垃圾堆里找了好久。
猛地,子良一愣。
帕克!他終于想起來了
五分鐘之后。
子良,奎因,還有帕克三個人,坐在剛剛的小屋里,帕克命令手下的人拿了一些食物,還有酒。
很顯然,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現在,帕克已經把臉上的妝容完全洗掉了。
這是奎因的要求,因為她說,她看到帕克這個樣子,說不定那一瞬間心情不爽了,可能順手就把他腦漿給敲出來。
帕克當然不會覺得奎因是在開玩笑,他很珍惜自己的腦漿,所以他還很乖巧的帶了一頂帽子,把自己染成綠色的頭發遮起來。
那么可能現在還有人沒有記起來帕克是誰。
帕克!
他是一個哥譚市的小混混。
他第一次于子良見面時,是子良上一次來到這個位面的時候。
那時,子良手底下還只有老喬伊一個人,他自己孤零零的在醫院里過著抽煙喝酒失眠的日子,等待著羅盤與這個位面匹配上,然后趕緊去找到一塊罪孽碎片。
而這期間,他與當地的一個幫派勢力產生了一點點小沖突。
他把人家十幾個小混混給切了。
哦,沒全切,還剩下一個幸運的孩子,那個人,就是帕克。
在那之后,帕克成為了子良與哥譚市老牌勢力之間的一條鎖鏈,他開著車載著老喬伊去了阿卡姆瘋人院,有帶領著法爾科內家族的一票人,攻打了瘋人院,總的說來,他與子良的接觸,改變了這個人的一生。
當然了,這只是對于帕克這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小伙子來說的,而對于子良,他只不過是一個計劃中的小棋子而已,甚至連棋子都算不上。
總之,這個人在他走出阿卡姆瘋人院的第二秒,就被拋到腦后去了。
在那之后,子良就離開了這個位面。
但是帕克的人生,則還在繼續著。
法爾科內先生信奉一種觀念,他稱其為上層意識。
說的簡單點,就是每個人,冥冥之中,都有一個‘命運’,而帕克的命運,顯然要比自己這個統治了哥譚地下世界50多年的老頭子要重要的多。
所以有一天,法爾科內先生說,我老了,想出去看看哥譚外面的世界。
而我的家族,你幫我看著吧。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
第二天,法爾科內先生踏上了遠去的飛機,而帕克,成為了一個一夜之間,震撼整個哥譚的幸運兒。
當然,馬克在短短的幾年內,就證明了,自己不單單是幸運那么簡單。
在哪之后的幾年,哥譚成為了一個逐漸趨向于平衡的城市。
可誰都知道,哥譚永遠不可能平衡,終于,在一天晚上,一切都被打破了。
布魯斯韋恩回來了。
那天,他重新穿上了黑色的披風,不過,這一次,他的矛頭沒有指向哥譚市里的罪惡人群們,而是指向了全世界。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總之,巴別塔計劃被啟動了。
全世界的超級英雄,全部被殺死,世界也陷入了混亂,普通人民和各個政府之間的矛盾也激化著這個世界的崩潰。
在接下來的幾年內,世界上的人,可以說該死的都死了,而僅剩的一些躲到地下的人,也幾乎是茍延殘喘。
這個時候,帕克則是堅守這個世界最后的力量。
他阻止了聯軍,建立了自己的一處據點。
這不是反抗軍,因為帕克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但是,他依舊在不停的招募著自己所發現的所有幸存的人。
他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
就這樣,帕克在哥譚市隔海相望的一處老舊古堡里,一呆就是20多年。
哦,忘了說了,現在的帕克,已經50多歲了,也就是說,這個位面,相距子良離開那時候,已經過去了30年了,所以,現在除了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聽過‘小丑’這號人物,更加沒有人聽說過‘哈莉奎茵’。
那么,為什么帕克要求所有人都畫上小丑裝呢?
說起來,很奇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信奉一個‘神’。
沒有人知道這個‘神’到底是誰,也很少有人真正的見過這個‘神’,但是,傳說中,就是由這么一個人。
他穿著紫色的西服,畫著馬戲團小丑一樣的妝容,獨自漫步在城市的廢墟中,行走在無邊的荒漠里,他不與人交流,也沒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是他不會死。
在這個世界上,凡是暴露在衛星的監視之下的人,都會被一槍擊斃。
沒有人能夠逃脫!
但是,那個‘神’卻不會死,他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于地表。
正因為這樣,這個‘畫著小丑裝束’的傳說,漸漸的演變成了一種圖騰。
所有人都相信。
只要畫著小丑妝的人,就會得到神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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