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這才有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她的腦子很亂,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更加不認識面前的那幾個長相穿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
她只是從迷茫中睜開雙眼,然后,便看到了自己正躺在一個類似于祭壇一樣的地方,而不遠處,那幾個人正在嚷嚷著,或者發出刺耳的尖叫。
不過當他們發現,自己醒過來之后,都集體沉默了,并且用一種驚訝到無以復加的眼神,齊刷刷的盯著自己。
好吧,雖然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搞明白,但是,奎因的腦子卻能夠急速的認清現在的形勢。
她猛地就坐了起來,準備逃跑,但是由于速度的原因,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的酒瓶打碎了。
這個時候,她竟然驚訝的聽到了身后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喊道:“小心!”
“嗯他似乎很在意自己。”奎因立刻就想到了一些可能,說不定,這些人是自己的朋友
不過她不可能在什么都沒有弄明白的情況下,就去賭這個可能,所以她立即拿起破了的酒瓶,對準對方,并示意他們不要過來。
不過這樣做的效果實在是太差了,那個穿白大褂的似乎一點都不懼怕酒瓶,竟然徑直的就向自己走了過來。
這時,奎因看到了他旁邊的那個小子手里似乎還拎著一把槍。
電光火石之間,奎因就意識到,自己是不可能用一個啤酒瓶子就威脅住這幫人的那么再聯想到剛才自己摔倒時,對方的反應。
“別過來!”
奎因立刻又喊了一遍,并且同時將酒瓶對準了自己。
而這回,那個穿白大褂的人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這下,奎因就更加確定了,這幫人對自己的身體很是看中再聯想一下面前祭壇一樣的東西。
好吧,鬼知道這群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總之,自己絕對不能落到他們的手里。
接下來,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而在門外,子良,陳笑,還有半身不遂的小丑又開始吵吵了起來。
“啊哈哈哈——你們看到了么,奎因那丑女人剛才的樣子,她再對我吼!還用槍指著我!哈哈,我絲毫不懷疑她會對我開上一槍,簡直太完美了!!”
小丑嚎著:“把我推進去,快點,我要再看看她,她一定會對著我來上一槍的,哦,對了,你那把槍好像不錯。”他猛地畫風一轉,對著陳笑說道。
陳笑這時候,也一臉的不爽:“喂,你不是說奎因已經死了么?她怎么突然就醒了,而且還不認識咱們了?”
子良沒說話,而是飛快的翻著手中的筆記。
而在筆記上。
哈莉奎茵的這一欄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黑與白的雙重人格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名字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嗯———有意思。”子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關于奎因的所有記錄都消失了,我猜想,會不會是因為奎因長期處于自我分裂的精神狀態,而剛剛的那個被抽出來的所謂的靈魂,只是她平時表現出來的,而現在的這個,則是那個她一直壓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最根本的自己。”
“你在說什么啊?”陳笑打斷了子良的話:“趕緊進去把她搞定啊,我槍都被她拿走了。”
“是啊!把我推進去!我要見她!快點!”小丑也嚷著,不過由于肌肉萎縮,他也只能尖啞的在哪咕嘰咕嘰的晃蕩。
“好了,別吵了,你們沒看見她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么,要是弄不好,她真的一緊張把自己的命交代在這,那可就是‘肉體死亡’,誰都救不了!”
“嗯.”
“嗯.”
這一嗓子,陳笑和小丑才終于安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由于這房間隔音性能還不錯,所以哈莉奎茵也不知道位面那幾位二貨正在吵著,反正,她已經一把抓起了那部電話。
他不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是敵是友,這個時候,報警才是最關鍵的,至于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見到警察后,有的是時間來弄明白。
不得不說,這是現階段最穩妥的一種辦法了。
奎因按開了那部手機心里默默的罵了句,怎么還會有人用這種早就被淘汰了的手機,然后,撥打了報警電話。
然而,電話里,傳來的是長時間的忙音。
“混蛋!”奎因狠狠的甩了一下手:“明明有信號,報警電話怎么會接不通?”
她當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早就沒有‘警方’這種東西了,其實,要不是這個手機特殊,他連信號就看不到,因為所有的信號塔都已經早就不工作了。
隨后,奎因又試了試火警,急救,等等,無一例外,全部都沒有辦法接通。
最終,奎因也終于任命的往地上一坐,難道,自己就這么被困在這里了么?
不過她也沒有放棄,或者說,她也不知道是那根線搭錯了,反正就是覺得,手里不管怎么這還有個電話,不能就這么算了。
所以,她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電話里的通訊錄。
然后,一愣。
“這都什么啊?”她叨咕著。
因為,通訊錄里,寫著的備注都是
養豬場
不想死就別打
想死也別打
等等
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奎因皺著眉,捉摸了一會,最后,終于下定決心,撥通了一個電話。
工匠
“嘟嘟嘟”
電話里,照常傳來了信號聲,奎因愣了,這電話連報警都報不了,竟然能打通這些備注的電話?
還沒等她納悶完。
突然的,電話竟然被接通了。
奎因連忙屏住呼吸,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肯定不會隨便的出聲的,她只是想聽聽對方會說些什么,說不定,能猜出點線索。
果然,電話一接通,里面就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正穿越呢,有事一會說。”
就這么一句,之后對面啪嘰就把電話給掛了。
只留下奎因在那一臉的懵逼。
“這都什么人啊?”